第十六章：趁早分家

  「就算我娘偏心我，你就不偏心苗苗了，同樣是娘偏心閨女，值得上綱上線？平時買白糖買雞蛋，都是我娘自己掏的錢，你掏錢買全給苗苗吃不就行了，你光想著東西進了我的肚子，你咋不想錢都是我娘掏的？我娘偏心，你就能推你小姑子凶你閨女罵你男人說你婆婆了？」

  「你不幹活，你就該沒得吃！」

  「是，這三年我是沒上地里幹活，但是我白天帶苗苗一整天，就不是幹活了？」趙月嬌定定看著陳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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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苗苗聽話，不用你看也行！」陳娟看了眼在一邊只知道嘆氣的趙平安，真是個窩囊男人，自己媳婦被人說成這樣，他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分家！」

  「娟兒，啥？！」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陳娟咬了咬牙：「一家人的日子過成兩家，我看還是趁早分家！」

  趙月嬌覺得分家挺好，但看娘和大哥一臉凝重的樣，分家好像是個很大的事兒。

  「娟兒，家裡有長輩還分家，傳出去叫人笑話……」

  「趙平安，不分家這日子我沒法過了，要不明兒咱倆就去鎮上離婚！」

  「娟兒，別說氣話！」趙平安急得手足無措，只能笨拙地看著陳娟。

  院子裡沉默了很久，逐漸趙月嬌聽見了隔壁叔嬸也從田裡上工回來的聲音，聽到隔壁家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又吱嘎一聲關上。

  「行，分家。」

  「娘，娟兒不是這個意思……」趙平安急得團團轉。

  陳娟一把扯住趙平安，「我就是這個意思！娘都說分家了，你還說啥啊！」

  「嬌兒，把陽陽叫出來。」王美香拍了拍趙月嬌的手。

  「嗯。」趙月嬌進屋後，發現二哥已經把趙苗苗哄睡了，輕聲說：「二哥，大嫂說要分家，娘同意了。」

  趙平陽點了點頭，聲音很平靜，「分家也好。」

  「二哥，村里人會不會笑話咱家。」

  「沒事兒，笑話也是笑話大哥和大嫂，分家也好，看大嫂這樣也是忍了好幾年了，也省得以後娘和她生氣。」

  「嗯。」趙月嬌發現，趙平陽不僅聰明，更是穩重。

  正午的日頭落到院子裡，反而叫人暖洋洋的。

  但老趙家的氣氛可以說是劍拔弩張了。

  兄妹二人來到院子裡，一家人除了趙苗苗，整整齊齊站在院子裡，午飯也不做了，開始商量分家的大事。

  最後，結果就是現在住的房子留給老大一家，她們娘仨住到嬌嬌她奶留下的老房子去。

  要是叫陳娟去住老房子，這事恐怕還有的鬧。

  一中午，三人緊鑼密鼓地收拾東西，下午趁著村裡的人都在田裡幹活，又悄無聲息地搬了家。

  只是這老房子已經十幾年沒人住了，實在是破了點兒……

  「今天先收拾收拾湊活住，委屈你倆了。」

  趙平陽沒說話，拿起大笤帚就開始在院子裡掃了起來。

  趙月嬌一邊和王美香說著話，一邊開始擦桌子，「娘，一點兒都不委屈，咱們在一塊兒，去哪兒也不委屈。只是……我走之前看見大哥偷偷哭了。」

  一個大男人，蹲在灶台邊上，偷偷抹著眼淚。

  趙月嬌看了也怪心疼的。

  但現在還不是心疼的時候，她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