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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扶正之事擱淺

2024-05-04 07:01:23 作者: 西江月慢

  顧望之同顧雲歌說完之後,也有幾分後悔,他思襯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不再同顧雲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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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璃被扶為正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顧雲歌必須要有這樣的覺悟才行,他當然是希望家宅和睦,不要有任何爭吵。

  只是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家中所有的不安寧,都是宋月璃攪出來的。

  清晨,顧望之剛下朝便趕回了府,這些日子西南又有些不安生,攝政王說是要親自同他商討西南的事情。

  命宋月璃準備了些茶點之後,整個顧府便開始整暇以待。

  攝政王來的時候動靜並不大,他只帶了兩個隨從,悄無聲息的便來到了顧府門口,連通傳都沒有一聲。

  「參見攝政王殿下!」縱然攝政王沒帶幾個人來,顧望之也還是不敢怠慢了去,他迎到門前,對著褚冥硯拱了拱手。

  褚冥硯還是帶著那道筒體漆黑的面具,他將顧望之扶了起來,低沉醇厚的聲音從面具里傳出來,帶了些發悶的味道:「顧侯爺不必多禮。」

  顧望之也順勢直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指引著褚冥硯走向書房。

  「攝政王殿下這邊請。」

  顧家裝點最為精緻的地方便是書房,顧望之不好女色,也不愛別的什麼,這書房卻是裝點得異常精緻。

  書架之上擺滿了書冊,一張桃木桌子上也擺放了些卷宗,書房內室還有一道床板,以供顧望之平時累的時候可以休息一二。

  褚冥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望之為人忠厚,在朝堂上也向來知進退懂分寸,他此次前來也只是為了查探一二罷了。

  更讓他有些好奇的是,他遇到過兩次的那個小姑娘,若他記得不錯,應該就是這侯府上的嫡女。

  看顧侯爺應該不是寵妾滅妻,對嫡女不聞不問之人,那為何那日見到的那姑娘,卻有那般視死如歸的眼神?

  「這次前來,也並非有什麼大事。」褚冥硯聲音雖低,卻讓人無法忽視過去。

  「殿下的意思是?」顧望之作為中立派,向來是安守本分,兩邊都不得罪,也兩邊都討好,所以他現在地位十分尷尬。

  「只是來看看侯爺罷了。」褚冥硯站起身來,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暗紋長袍,領口袖口處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也用一道青色祥雲寬邊錦帶束了起來,讓他整個人丰神俊朗之中又透著高不可攀的味道。

  他旁若無人一般走出書房,仿佛對顧望之書房裡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一般,只是說道:「侯爺帶我在府上隨便逛逛便可。」

  顧望之神色怔楞,他愣了半響,才說道:「臣遵命!」

  平日在朝堂之上,他就看不透攝政王的心思,而現在更是難以捉摸。

  早朝的時候,攝政王總是戴著面具,安然坐在龍椅右側,若是沒有大事,一般都不會開口說話,但是一旦開口,那便是一錘定音,任誰都改變不了。

  攝政王的權力實際上比當今聖上還打上幾分的,只是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出這個事實,而攝政王本人似乎也並不是很在意。

  顧望之剛帶著褚冥硯走出書房,宋月璃便迎了上來,她穿著桃紅色紗裙,親自端著一壺茶,見二人就要走,不免有些驚訝的問道:「老爺和殿下不喝些茶水?」

  褚冥硯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他駭人的鬼面卻遮擋了他所有的情緒,故而也並沒有人發現。

  「不必了。」顧望之一揮手,也皺著眉頭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話剛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吩咐道:「記得去後院看看歌兒。」

  顧雲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和他一般的固執,告訴了她那件事,她卻如此安靜,卻是讓顧望之沒想到的。

  宋月璃面色一僵,她拿著茶壺的手便抖了抖,她從善如流的答應著顧望之,說道:「妾身這就去看看。」

  話罷,她低眉順眼的又端著茶水走了下去,眉眼卻越發的冷冽了。

  顧雲歌一早便讓人開了顧府的祠堂,說是要去見見她母親,宋月璃又怎麼會在這時候湊上去呢?

  祠堂處。

  顧雲歌眼神之間滿是眷戀的看著那道剛被擦乾淨的牌位,她面色慘白,便又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團上,鎮重其事的對著那道牌位磕了個頭。

  「母親,冥冥之間,定是您一直在庇護於我,才讓我有重活一世的機會。」顧雲歌雙手合十,她慢慢閉上眼,念念有詞的說著:「重活一世我才知道,良善者只會被欺凌,日後我定會護住屬於我的東西,不會讓那母女二人搶了去!」

  她大病一場,身子骨還未好全,縱然隔著蒲團,那地面上的涼氣也源源不斷的透過她的膝蓋襲過來。

  「小姐……」

  驚蟄從外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顧雲歌所說的辦法竟然是這個,可是她素來阻止不了顧雲歌,只能任由她去。

  「我沒事的。」顧雲歌垂著眸子,聲音冷冽:「你先下去吧。」

  她並不是一早就到了祠堂,而是昨天夜裡就忍不住,偷偷到了祠堂,便一直跪到了現在。

  「小姐……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吃不消的。」驚蟄急的幾乎要哭出來,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顧雲歌身邊,連聲說著。

  顧雲歌卻置若罔聞一般,她抿著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唇瓣,垂了垂眸子,並沒有說話。

  顧望之固執,她就比顧望之更固執,讓顧望之想起來,這麼輕易的就將宋月璃扶上正妻之位,才是對她母親的褻瀆!

  驚蟄見勸不了顧雲歌,只能形容沮喪的又推開門走了出去,她步履匆忙,走向廚房的方向。

  折騰了一個日夜,顧雲歌卻連頓熱食都沒吃上,再這麼熬下去,只怕會真的熬壞了身子。

  顧雲歌雙眼緊閉,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她皺了皺眉,忽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寧靜之中。

  縱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顧望之改變主意,可是……

  顧雲歌只覺得身體裡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被抽離了去,她努力瞪著眼,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卻忽然覺得徒勞無功。

  迷濛之間,忽然聽見一道清朗又熟悉的男聲闖入了她的耳里。

  「這裡便是顧府祠堂?」那道好聽的男聲頓了頓,便繼續說道:「聽聞顧府傳承多年,祠堂光景定然不一般。」

  那道聲音落下,顧雲歌渾身的力氣仿佛是被抽乾了一般,她精神陡然一松,蜷在一起的身子猛然間就向後倒去。

  模糊之間,她還聽見了顧望之震驚的吼聲,緊接著便感受到自己落入一道充斥著暖意的硬朗懷抱里,便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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