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三十七章 聖旨
2024-09-03 17:46:59
作者: 離離原上譜
「奴奴奴......奴才已經為您尋來了秦姑娘,此刻正在前院等著您召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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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辦事速度,果真不愧是丞相府的家生奴。
裴棠梨心中很是滿意,也不稀罕再為難他,冷哼一聲,便帶著溫祺向前院走去。
「殿下、娘娘,皇宮裡來了人,正在門外候著呢!」
望著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又想起自己方才說過的話,張揚頓時沉不住氣了,一咬牙便起身跟了上去。
「方才的事情你們就當沒有看到,若是讓我在誰人的口中聽到了閒言碎語,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臨走前,他還不忘威脅一把自己身後的人。
「殿下、娘娘!」
他小跑兩步,終於跟在了二人的身後。
張揚慌亂之間忘了規矩站在了裴棠梨的那一邊,溫祺不悅地斜睨著他,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方才的話惹了溫祺猜忌,便低著頭又往裴棠梨那邊湊了湊。
溫祺火氣一下子就湧上心頭,直接伸手揪著張揚的衣領扔出去兩米遠。
「啊——」
聽到聲響,裴棠梨好奇地看去,就見張揚滿身灰塵地倒在不遠處的地上,正擠著眼睛捂著後腰哀嚎。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小心摔的。」
裴棠梨嗤笑:「看來真是惡人有惡報。」
張揚連忙解釋:「娘娘說的對,奴才方才一時心急,便說了些不知輕重的糊塗話,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奴才罪有應得。」
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十分不平衡,就連語氣中都帶了些明顯的不服氣。
裴棠梨原本沒有打算為他浪費時間,此刻聽到這樣的話,竟覺得十分好笑。
「哦?那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叫『若不是皇后救了你你們的命』」
她頓住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溫祺則十分耐心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這......這這這......」
他懊悔地摸了摸自己身下的灰塵,莫名地覺得這手感很像自己的骨灰。
「嗯?」
他越是想逃避,眼前的二人就越是咄咄逼人。
張揚倒是不怕他們,甚至還十分看不起他們,可他怕的是林丞相,怕的是皇后。
他恐慌不已,直接嚇尿了褲子。
聞到尿騷味的裴棠梨和溫祺立馬覺得十分晦氣,兩人手牽著手逃似的離開了此地,只留下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張揚。
一路上,兩人默契地對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很快就到了更加熱鬧的前院。
「找到殿下和娘娘了嗎?」
「沒有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就連一個影子都沒有啊!」
「不是吧,咱們倆就消失了小半個時辰,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啊?我看著隊伍也才剛到不久的樣子......」
裴棠梨站在他們面前,竟然有人拽著她問有沒有看到殿下和娘娘......
「他們是皇后派來監視我們的人,自然要時時刻刻盯著我們。」
溫祺出口,終於有人看見了站在一片雞飛狗跳中的二人。
「行了行了,別整那些虛的了,叫外面的人把東西都抬進來吧!」
裴棠梨不想和皇后的人周旋,也不稀罕在溫祺和她撕破臉之後還討好她的人。
「相公,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我們乾脆再放肆一點吧。」
她仰頭看向溫祺,溫祺回以她寵溺的微笑。
於是二人不管一院子下人的呆愣,便兀自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對了,直接抬到我的院子裡來。」
裴棠梨高呼一聲。
剩下的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去開門,雖然主子們之間的爭鬥再也正常不過了,可是每次受傷的都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下人。
「我去。」
從小就做奴才的張揚,此時也表現的十分敬業,這樣的場面他若是不去親自接待,到頭來肯定會挨打。
一開門,迎面而來的竟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內監。
「.......」
他原本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硬生生僵在了臉上。
「六皇子殿下和他未來的王妃呢?」
見他是皇上的人,張揚也不敢亂說話,低著頭悶聲道:「奴才不知。」
院中跪了滿地的下人,卻獨獨不見該來迎聖旨的二人。
而他們此時正在房中,暖著火爐喝茶。
「你我二人的婚事一開始是由皇后下的旨意,我嫌這件事不夠莊重,便讓她給我們弄來了皇上的聖旨。」
「如此一來,便不會再有什麼閒言碎語了。」
裴棠梨剝橘子的手一頓,看向殿外:「竟然還有宣讀聖旨,這麼麻煩?」
「我原本以為將東西抬進來便是了,竟然這麼麻煩。」
溫祺接過她手中的橘子,仔仔細細地剝好,又遞到了她的手中。
「娘子,不必管他們,且讓他們等著去吧。」
裴棠梨卻道:「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了。」
溫祺便開始自責:「是為夫考慮不周了。」
他起身,向裴棠梨伸出手:「娘子,走,我們這就去看看。」
......
這樣的場面,數百人面露凶光地盯著他,張揚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裡。
「六皇子殿下,當真是好大的脾氣啊。」
而正對著他的內監,更是臉黑地叫人以為到了黑夜。
「過獎了。」
聽到溫祺的聲音,張揚終於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哎呀!殿下,你身體好些了嗎?」
張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拍馬屁的機會:「您這身體抱恙還堅持出來迎旨,這孝心真是天地可鑑吶!」
溫祺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別給我當馬後炮,你方才若是早這麼說,公公就會體諒我直接去我殿中宣讀聖旨了。」
「你早知我身體不適,卻不盡職盡責地早些將詳情告知於李公公,竟然白白讓李公公在門外等了這麼這麼長的時間,你究竟是何居心?」
這一連串的質問,一字一句地讓張揚無地自容,他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地,手腳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李公公,您久等了。」
溫祺帶著裴棠梨站在了那人的面前,不等這李公公說些場面話,便自顧自地搶過了他手中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