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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是見錢眼開的人嗎?

2024-09-03 17:46:22 作者: 離離原上譜

  雖然在這裡不過短短几月,除了思鄉心切的有些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本該屬於這裡。

  裴元嘉踩著輕快的步子朝她走來的時候,和沈小七同處一室看薰香裊裊的時候,甚至就連偶爾聞到聞禮樓後院中花香四溢的時候,她都覺得眼前的一切無比的熟悉。

  越是熟悉,就越是漸漸習慣,更何況她本就是心軟之人,雖然時常對何物何人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她還是會唏噓。

  她唏噓和原主從小一起長大的沈小七虛與委蛇,她感嘆階級分明人命如草芥,又總是在溫時和溫祺談及往日時想起自己的過往......

  

  其實裴棠梨時常提醒自己,不要在這個世界投入太多的感情,就當做是一場遊戲,按著主線完成任務之後便能全身而退。

  可一次又一次的退縮和視而不見之後,她還是發現自己狠不下心來。

  「溫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忍不住嘆氣,便側過身去不再面對著溫祺。

  溫祺和她之間仿若隔著一條銀河,但裴棠梨還是渾身刺撓。

  「阿彌陀佛,我這都是被迫的。」

  ......

  翌日,裴棠梨睜開眼睛便見溫祺白皙得過分的脖頸在面前。

  她稍一揚頭,鼻尖便能觸到他凸起的山巒。

  「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她的指尖順著山巒攀爬,最終停留在了他的面具上。

  他就連睡覺都要帶著這幅面具,可想而知他心裡是多麼厭惡自己的這張臉。

  「唉,這樣能睡得舒服嗎?」

  她想要替他摘下,便撐著身體微微向後挪去,被包裹的熱氣瞬間消散,涼意湧上心頭。

  「嘶——」

  裴棠梨將手伸出被子,瞬間被凍得打了一個冷顫。

  「很冷嗎?」

  溫祺睜開雙眸,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她停在半空中的手。

  不等裴棠梨應聲,拽著她的手又縮回了被子裡。

  「冬日就要來了,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下雪,再然後就是新年。」

  「阿梨,有了你我就有了家,想來終於有人伴我度過新年了。」

  裴棠梨不太自在,又往後縮了縮。

  「我不是很冷,你先放開我吧。咱們在皇后的地盤裡如此這般屬實是不應該。」

  可惜這個地方沒有暖氣也沒有電褥子,她這個怕冷星人已經被動的手指僵硬了。

  溫祺拽著她的胳膊往自己身邊扯,毫不費力地又擁她入懷。

  「現在還早,我會趁服侍的宮女來之前離開這裡,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裴棠梨重新被熱氣包裹,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索性不再矯情,努力向熱源靠近。

  「你從前都是一個人過年嗎?」

  「是啊,我自小獨自長大。雖然鄰里都很照顧我,但新年是闔家團圓的時候,難免要有些自知之明,不去做那個多餘的人。」

  「你不是多餘的人。」

  裴棠梨輕輕踹了他一腳:「別說這種喪氣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至少現在,還有我陪著你。」

  溫祺心中一暖,正想再溫存一會兒,就一時不備被裴棠梨一腳踹下了床。

  「不過現在為了我的名聲,你還是早些出去的好。」

  倒也不是她心狠,溫祺摟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有的男人雖然值得心疼,但大部分時候過分心疼男人還是要倒霉的。

  還是早些踹下去為妙。

  溫祺一屁股坐在地上,裴棠梨則趁著溫熱趕緊裹緊了被子。

  「你快些出去,別讓旁人看見了留下把柄。」

  溫祺看了她半晌,發現她目光冷峻,不像是在開玩笑。

  「好吧。」

  他認命了。

  危險人物終於離開,裴棠梨又安心摟著溫熱的被子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屋外天光大亮。

  她走出寢殿,便剛好撞見了身後跟了四個宮女的迎兒。

  「唐姑娘,皇后娘娘讓奴婢差人來服侍您,過後您便可以和六殿下一起出宮了。」

  「是嗎?」

  她竟真有這麼好心?

  說起好心,她又想起昨夜溫祺對她說的那些話。

  難道皇后真的如他所說,是個好人?

  ......

  半個時辰後,他們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皇后不是個好人,咱們以後還是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

  穿上了面料昂貴的新衣裳、首飾齊全的裴棠梨頓頓:「......其實吧,我覺得皇后人挺不錯的。」

  她確實是個財迷,這一點毋庸置疑。

  「阿梨,你該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就相信她了吧?」

  「這點?」裴棠梨一個回頭,流蘇打在了溫祺的臉上,「我是那樣見錢眼開的人嗎?」

  「應該不是吧。」

  溫祺扶額。

  他查了這麼多年,才找到了皇后殺害他娘親的證據,只不過讓她輕易地死去實在是難以泄憤,溫祺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所珍惜的一點一點地被毀滅,直至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他不想讓裴棠梨相信皇后是個好人。

  「我在大理寺任職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與那些拐賣案有關,手中保留著不少的證據。」

  裴棠梨瞬間覺得脖子上重重的瓔珞像吊死繩一樣。

  「此話當真?」

  那她這身上的財物......豈不是都是沾著人血的東西?

  她驚叫一聲,趕忙扯下身上的首飾。

  三兩下扯乾淨後,又想去扒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看了溫祺一眼,決定可以再忍一會兒。

  「所以......你昨夜向她坦白了?那豈不是將自己置於不利之處,她要是殺你滅口呢?」

  「不會。那些證據都在雲舟的手中,他遠離京城,不會被人輕易找到的。我說,我若是死於非命,那我的侍衛就會將證據呈上殘迴宮齊大人。」

  「殘迴宮之人雖然沒有一個手上不沾鮮血的,但他們也不是會冷眼旁觀的人。」

  裴棠梨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皇后不敢輕易得罪殘迴宮,便不會輕易傷害你。」

  「只是那殘迴宮的宮主不是什麼好東西。」溫祺冷言,「他傷害了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替你報仇。」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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