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輩子裝作溫祺的樣子
2024-09-03 17:43:36
作者: 離離原上譜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阿梨,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裴棠梨忍不住冷笑,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幾個冠冕堂皇的字眼了。
「請問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為我好的?是高高在上縱橫捭闔的一宮之主,還是妄圖以你那可笑的兄長的身份?」
本書首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自從來到這裡後,每每站在沈小七的面前的時候,裴棠梨就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好心」減掉了飛羽的鳥,只能被籠罩在沈小七的陰影之下再被他狠狠拿捏在手心。
「你往日裡管束我也就罷了,現在還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罰我禁足。」
裴棠梨看著站在陰影中的沈小七,憋屈得恨不得直接破罐子破摔。
反正沈小七說自己喜歡她,不管真假,只要他說出口,就有非她不可完成的目的。
不管是好是壞,利用一把讓自己過得舒坦一點也總比干晾著讓自己陷入僵局要好。
「沈小七,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怎麼證明?」
沈小七並未因為裴棠梨充滿針刺的話而做出過多的反應,直到聽到裴棠梨正面提及他的情感,這才從出神中緩了過來。
「我可以立馬娶你。」
他毫不猶豫道。
「切,這種漂亮話誰不會說?」
裴棠梨反問。
「愛是陪伴、是底氣,不是像你現在這樣處處約束著我,還要罰我禁閉!」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你一個人的所有物。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煩你。」
裴棠梨低著頭沉聲,心中暗喜。
這樣直白的話,不說讓沈小七傷心個三天三夜,隔應死他也是差不多的。
「你不許厭煩我。」
她低頭看著腳尖,沈小七陰鬱的聲音卻突然在她面前響起。
裴棠梨被嚇得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數步。
「你......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啊?」
此時天色漸晚,沈小七眼底泛起淡淡的紅,在月光下氤氳著盈光。
事實證明,裴棠梨打心底里還是懼怕沈小七的。
口嗨是另一回事,當他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種心虛又是另一回事。
「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你想亂,倫嗎?」
裴棠梨只能慌張地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慫。
她很想調頭就走,但確是依舊放心不下溫時的安危。
「是我禮數不周。」
沈小七出乎意料地平靜,甚至還如此配合地向後退去。
他溫順的樣子讓裴棠梨實在摸不著頭腦。
「你......你知道就好......」
沈小七微微頷首,面龐如霜似冷峻。
「你馬上就能如願以償地嫁給溫祺了。」沈小七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裴棠梨。
「你將要嫁作人婦,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會準備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他死死地盯著裴棠梨,想要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似的難過與失落。
他從來總覺得阿梨總該是心裡有他的——那麼多年的情分和時光,都應該是作數的。
她若是心中哪怕有一絲對他的愛,在聽到自己要被迫嫁給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有異樣的情緒。
「好哇。」
她答應地爽快,企圖直接氣死沈小七。
反正她不會回應沈小七的感情,既然他要親手將她推給別的男人,那她自然不會拒絕。
溫祺又打不過她,也沒什麼像沈小七這樣的權勢背景,若是真成了親還不是被她拿捏地死死的,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左右不過多一層身份。
她才不在乎那些虛的。
更何況,迫於任務的壓力,她是必須得跟在溫祺的屁股後面不可了。
和溫祺成親剛好可以讓她名正言順地跟在溫祺身邊,也會少不少麻煩。
思及此,裴棠梨突然覺得豁然開朗,心情也好了不少。
「既然哥哥你這麼貼心的話,那我就好好在聞禮樓等著出嫁。」
「這樣我從此以後就能好好守著溫祺了。」
她笑得發自肺腑,說的也都是真心實意的話。
沈小七的眸光霎時間就暗淡了下來,轉而變得不可言述。
她若是喜歡,他可以一輩子裝作溫祺的樣子。
不論如何,裴棠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裴棠梨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似乎是有什麼冰冷的東西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瑟縮了一下,想要快點回房休息。
「所以我心悅之人一直都是溫祺而已,溫時更是無辜的。除了好友,我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什麼別的感情。」
這下總可以放了溫時了吧。
沈小七的臉色不太好,這後半句話她沒敢說出口。
也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當著他的面承認她喜歡別人,臉色能好那才是精神不正常。
溫時還是很危險。
「溫時不是什麼好人,還是關起來的好。再說了,他是皇室中人,萬一想要竊取咱們殘迴宮的情報那又當如何?」
他說的當真是冠冕堂皇。
「不是,你看溫時那個不聰明的樣子,像是有這個智商和膽子做這種高難度的事情的人嗎?」
此時地牢中的溫時連打幾個噴嚏,飛沫全都飛在了對面林殊備的臉上。
「媽的,誰又在罵老子?」?
溫時被五花大綁,就連眼睛也被黑色的布捂著,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啊啊啊啊......放本少爺出去!」
若不是林殊備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迴蕩,溫時還真不知自己這是身在何處。
不過可喜可賀,他終於成功地潛入了殘迴宮。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總歸是有不小的收穫。
「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溫時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塊小石頭,將它拿在了手中,手腕輕輕一轉,石頭便化作利劍砸到了林殊備的嘴裡。
林殊備兩眼一翻,隨即渾身抽搐,嘴中鮮血直流,疼得他只能發生模糊不清的求救聲。
「唔......啊啊......啊......」
地牢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等到看守的人來送飯的時候,才看見了躺在地上臉色發白的林殊備,還有他滿胸膛的血和斷掉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