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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心疼你

2024-09-03 17:43:19 作者: 離離原上譜

  溫時:「......」

  能屈能伸這件事,沈小七甚至比溫時更加熟練。

  「你能不能不要......」

  睜著眼說瞎話......

  沈小七輕笑,溫時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關愛的神色:「阿梨,你看他被嚇的,現在還跪在地上不起來。」

  沈小七完全不給溫時插嘴的機會,只是在面向溫時的時候眼中再次翻湧出殺氣。

  「來吧,先起來再說。」

  溫時看見沈小七假惺惺地朝他伸出手。

  「呵。」

  

  溫時冷哼一聲,旋即揪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

  「哎呦喂!兄弟,你要是晚來一步,我可真的就沒命了!」

  溫時悄悄地掐著他的手心,發誓怎麼著也得讓沈小七破個皮。

  他面上還是一副驚恐的模樣,心裡卻是發了狠,若是裴棠梨不在這裡,他難免會面目猙獰。

  沈小七也被迫裝作和善,嘴角揚起勉強的弧度。

  就在兩人暗暗較勁的時候,裴棠梨和季璇卻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個是高高在上、叱吒風雲的殘迴宮宮主,一個是從小被欺凌貪生怕死的皇子......

  落魄皇子在被追殺後瘋狂地愛上了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直接瘋批到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垂憐.......

  他們兩個人哪怕只是簡單地牽著手,也像是致死糾纏的絕戀。

  裴棠梨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

  季璇倒是激動得很,雙手握成拳頭微微顫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尖叫出聲。

  「你們......你們要不先聯絡聯絡感情。」季璇拉著裴棠梨就要走,實則是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我們在這裡的話,你們肯定有諸多不便......」

  沈小七狠戾地瞪了溫時一眼,甩開了她的手。

  「什麼意思?」他轉頭看向裴棠梨,「阿梨,你......」

  「她的意思是,溫時看起來好像真的被嚇到了。」

  裴棠梨一下子就明白了季璇的意思,在這樣的事情面前,她也懶得去想沈小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了:「作為他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好好地撫慰他一下吧。」

  兩人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沈小七站在原地:「撫......慰......」

  他看著兩人的背影,蹦蹦跳跳尤為爽利。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裴——棠——梨——」

  沈小七轉過身,打算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溫時這個倒霉蛋的身上。

  正準備溜之大吉的溫時又感受到了來自身後那人的殺氣,便撒腿就跑。

  可他最後還是落在了沈小七的手裡。

  「我......我覺得我罪不至死......」

  溫時被沈小七緊緊地掐著脖子,隨著沈小七胳膊的抬高,溫時雙腳離地,臉都憋成了紫色。

  「有什麼話,你就留著到地下說吧。再過不久,你的母后也會下去一起陪你的。」

  「你什麼意思?」

  沈小七是心思縝密的人,如果不是下了必殺他的決心,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溫時眸光微斂,拼死忍住了想要對他出手的衝動。

  「我母后在宮裡過的好好的,一定會長命百歲,怎......怎麼會死呢?」

  沈小七不言語,手指繼續用力。

  「沈小七,我們都是沒人疼愛的......我不想......我不想就這樣糊塗著死去......」

  沈小七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鬆動。

  「大哥說......」

  溫時快要喘不過氣來,因為呼吸困難而大張著的嘴微微抽搐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是他賭的最後一把,他在賭,沈小七在聽到裴棠梨的名字的時候,會想繼續聽下去。

  過了幾息後,在溫時差點決定要反擊的時候,沈小七鬆了手。

  溫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很心疼你......咳咳......她說你是沒人要的孩子,若不是她的父親好心收留了你,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我雖然有父有母,卻像是無父無母的人......」

  溫時嘴唇慘白,似乎下一秒就會失去生機。

  「本宮今天心情好,饒你一命。」

  沈小七的聲音響起,腳步聲又逐漸遠去。

  不知是裴棠梨的名字讓他給了溫時一線生機,還是兩人經歷相似......

  「呵,怎麼可能。」

  思及此,溫時嘲諷自己。

  像他這樣的人,似乎生來就是該被拋棄的。

  他又輕咳兩聲,便強撐著站了起來。

  從樹上掉落在地的疼痛,被沈小七掐著脖子的疼痛,都不比他心中的疼痛。

  無人疼無人愛,在嘲諷聲和辱罵聲中長大,在明槍暗箭的皇宮中摸爬滾打著存活下來。

  他早就不在乎世間情愛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曾經欺侮過他的人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在他的掌中化為齏粉就此消逝。

  為裴棠梨,則會成為他的附屬品,一個永遠像玩偶一樣陪伴在他身邊的所有物。

  ......

  「阿梨!阿梨!」

  沈小七心情大好。

  溫時的話讓他確信,在裴棠梨的心中,他始終占據著一席之地。

  在很久之前,沈小七因為帶著她下山玩闖了禍,而被她父親罰在雪地里跪好幾個時辰。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也知道是師父收留了他,即便被打被罵,他都應該仔仔細細地受著。

  可裴棠梨卻給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撐著傘陪在他的身邊。

  怎麼趕也趕不走。

  她說:「真正在乎一個人的話,是會心疼他的。」

  「師兄,我很心疼你。」

  「心疼?」

  這是沈小七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而方才,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句話。

  「你說他們兩個這麼快就完事了嗎?」

  裴棠梨和季璇半天沒有找到適合的地方,正躲在一顆樹後竊竊私語。

  「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到了。」

  季璇將頭探出去,視線最遠處恰好被遮擋。

  「這下好了,咱們的話本子又有東西可以寫了。」許久未開張的季璇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票飛進了她的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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