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審問他
2024-09-01 02:22:54
作者: 離離原上譜
裴棠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李迎迎給安撫住,沈小七也一直蹲在旁邊耐心地配合她。
「我先把她給打暈。」
沈小七抬手,李迎迎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你打傷了人家姑娘,還不趕緊來搭把手?」裴棠梨對杵在一邊滿臉尷尬的齊逢湫說。
這人下手真是沒輕沒重,還好李迎迎沒什麼大礙,不然可是平白搭上一條人命啊。
「我也是先被偷襲了。」齊逢湫小聲嘀咕,轉眼卻看見暗暗幸災樂禍的沈小七。
早知道就不沖在第一個了,若是沈小七出手,這姑娘現在鐵定已經沒命了。
「聽到沒,快把人家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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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七邊打趣他邊面色不善地看向呆不楞登像木頭一樣的溫時:「你也別閒著,你也快去背一個。」
溫時聽話地去扶起一個女子,裴棠梨也扶起了一個。
「你還說人家,你也快去啊,咱們一人扶一個,正好一起救出去了。」
裴棠梨指揮道。
「不用了,我們進來這麼久,那個女子都一動不動,就連一丁點的呼吸起伏都沒有。」
裴棠梨不信邪地走上前去,先是推了她兩下,又將手指橫在她的鼻下試探。
「怎麼樣?」
溫時出聲詢問,沈小七和齊逢湫不悅的目光雙雙落在他的身上。
裴棠梨一轉過頭,二人又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齊齊收回視線。
「已經沒氣了。」
她搖搖頭,有些泄氣。
「沒事的...」
溫時剛想說什麼,沈小七直接越過他走向裴棠梨。
「沒事的阿梨,你已經盡力了,咱們先把這三個姑娘帶出去安頓好吧。」
裴棠梨應聲,這已經是現在最好的結果了。
「讓齊逢湫給你們帶路。」
「那你呢?你空著手要去哪兒?」
「我去把他打暈的那兩個傢伙給一起拎回去。」
裴棠梨和溫時一人艱難地背著一個姑娘,跟著健步如飛的齊逢湫在暗道里負重前行,等到回到柴房裡的時候已經有了雞鳴聲。
「這姑娘又瘦又輕,再來五個小爺也背得動。」
齊逢湫對著氣喘吁吁的溫時一頓嘲諷。
溫時:......
「行了,齊逢湫,你少當馬後炮,那你咋不替我分擔分擔呢?」
裴棠梨背的那個姑娘比她自己胖些,她差點沒被壓得直不起腰來。
「咳咳...」
被裴棠梨送菜刀的姑娘還勉強能說話:「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願跟在姑娘身邊為奴為婢以還恩情。」
齊逢湫插嘴:「是這個文弱公子將你背出來的。」
「小女子下輩子為公子做牛做馬。」
溫時:「......姑娘好好謝我大哥就行。」
「大哥?」齊逢湫挑眉,「你現在還學會認小弟了?」
裴棠梨沒有理睬齊逢湫,趕忙上前阻止她下跪。
「那些事情以後再說,你也得先好好養傷才能報答我。」她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抬起頭來,即便如墨長發凌亂乾燥,也掩不住她波光流轉的彎月眼,皮膚瑩潤如璧,身陷險境也不改端莊秀麗的氣質。
「我叫瞿梓琬,是歸月縣人氏,半月前遭賊人擄來,一開始同三十餘人一同被關在一起,後來他們從中挑出了我們四個容貌最為出眾之人單獨關了起來,剩下的人在何處,我也不清楚。」
她說的雖吃力,但其中有不少有用的信息。
「嘭!」
接連兩聲,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被沈小七丟了上來。
「寨子裡的人已經全被我們綁起來了,先把這三個姑娘安頓好,咱們再去好好審審這些個土匪。」
裴棠梨剛想撩開兩人的面罩看看這兩個男人長甚模樣,就被沈小七一把拍開了手。
「髒。」
「毛病可不少。」裴棠梨白了他一眼,也沒再繼續下去。
......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沈小七坐在馮毛毛略顯粗糙的寶座之上,明明身下墊的不過是乾草和一塊早年間京中流行的織錦面料,偏偏盛氣凌人,讓空地上烏泱泱跪著的一群壯漢頭也不敢抬起來。
「說啊。」
齊逢湫不停地穿梭在人群之間,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梨渦淺淺,非不女相反倒給人一種狡猾狐狸的錯覺。
馮毛毛被沈小七揪到了最中間,原本就打扮凌亂,現在挨了打,更顯得如同野人一般。
「昨日如雷般的響聲就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問你話呢?你在這兒反問什麼啊,懂不懂先來後到。」
齊逢湫叉腰怒視。
馮毛毛瞥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穿一身風騷紅,長得也娘們唧唧的。」
「噗——風騷紅!」
搬著小板凳坐在沈小七旁邊的裴棠梨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來,這馮毛毛嘴也太毒辣了吧,一句話就戳到了齊逢湫的心坎里了。
「你!」
齊逢湫一時沒忍住,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馮毛毛倒也結實,硬生生地挨了他一腳,愣是沒撼動半分。
「行了。」
沈小七實在受不了這些磨磨唧唧不講正經話的人,他走過去,直直站在馮毛毛面前。
「第一,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裡安營紮寨;第二,你們柴房裡的暗道是否是你們所建,用處為何;第三,你把我們阿梨拐進寨子,是何居心。」
裴棠梨覺得他說的邏輯清晰、條條是道。
嗯?最後一句是啥意思?
裴棠梨看向沈小七,正好碰上了他毫不避諱的目光,她心裡像是被鼓狠狠一擊,連忙將頭轉了過去。
這個沈小七,眼神怎麼總是像一頭餓狼一般,讓她就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一塊魚肉,而沈小七就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刀。
「暗道?什麼暗道?」
馮毛毛一臉懵圈,他看看沈小七,又回頭看看身後默不作聲的一眾手下,一副全世界把他蒙在鼓裡的樣子。
「你裝什麼?」齊逢湫沒好臉色,「你們自己寨子裡的東西,總不可能是別人溜進來挖的吧,那你們豈不是又聾又瞎?」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馮毛毛抿著嘴,眼神里充滿了倔強。
「看你們的穿著,又講究又華貴,不是做官就是經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