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去裸奔

2024-09-01 02:21:34 作者: 離離原上譜

  「唐梨,本宮這是看得起你!」康嘉年從小養尊處優,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瞬間火冒三丈,「你知道有多少名門貴女求著本宮娶她們嗎?」

  一說到這,康嘉年雙手叉腰,一臉自豪道:「本宮可不需要女人來穩固地位,這點放眼整個天霖大陸,又有幾人能像本宮這樣不把自己的前途與女人綁在一起?」

  確實,一國皇子往往都需要通過與世家大族或當朝重臣的嫡女聯姻。以獲取政治支持,康嘉年敢這麼兒戲自己的婚姻大事,真不知道是地位穩固可以任意瀟灑,還是腦袋缺根筋兒。

  「......」裴棠梨很是無語。

  「這樣吧,你們詔樂朝不是崇尚武力嗎,想必太子殿下也一定身手不凡吧?」

  裴棠梨走下台階,來在康嘉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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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太子妃是想要為夫給你露兩手嗎?」

  「我的意思是,你同我比試一番,若你贏了,我便答應你同你回詔樂朝。」

  康嘉年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一時間竟笑得前仰後合,就連跟在他身後的手下,也在拼命憋笑,看裴棠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若是我贏了......」

  「太子妃,你放心吧,為夫會給你放水的。」

  「若是我贏了,這些黃金歸我,你再不穿褲子繞著京城的街道跑上三圈,邊跑邊喊——我是斷袖。」

  裴棠梨伸出手指了指康嘉年,他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僥倖和慌亂。

  堂堂一朝太子是斷袖,傳出去不得氣得他們老皇帝當場升天。

  康嘉年不怒反笑,「哼」了一聲便雙手叉腰不停地點頭,「呵,好啊!好啊!」

  她唐梨就算長得不錯,但終歸不過是個鄉野村婦,半點禮數都沒有,甚至還能如此不知羞恥地說出「斷袖」二字。

  若不是因為那個什麼狗屁預言,他才不會把自己的儲妃之位讓給一個這樣的女人。

  「那就一言為定,七日之後,我們在京城擂台上見。」

  裴棠梨也沒等康嘉年應聲,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便頭也不回地回了王府。

  溫祺倒是站在原地斜睨了他兩眼,嘴角微微上揚,滿是挑釁的意味。

  康嘉年也不知為何,竟被溫祺這種毫無出息的男人看得直打哆嗦,早秋竟剎那間比臘月的冬天還要寒冷。

  他回來神來,剛要發作,大門「嘭」得一聲緊閉,他這真是赤裸裸地被人無視了!

  「本宮看你們能猖狂到幾時!」康嘉年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心中的狠厲暴露無遺。

  ......

  「阿梨,你有把握嗎?」溫祺擔心不已。

  「當然有,我不會為了一時的逞強白白葬送自己的未來。」

  裴棠梨從財財那裡拿到的,是會讓人在七天內喪失功力的散功散,方才她走進康嘉年伸手指向他的時候,就已經把藥粉灑在了他的衣服上。

  在這七日之間,康嘉年會逐漸散失內力,這必定會引起他的猜忌與焦慮,而這又會引起第二重功效——失去某種繁衍後代的能力。

  到時候,他不僅得裸奔喊自己是斷袖,還得求著裴棠梨給他解藥。

  一想到這,裴棠梨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我聽陳沉說你被皇上派去大理寺了。」

  「沒有的事,只是最近京城頻出命案,大理寺大肆搜查也沒有半分進展,父皇才派我去協助他們;查得出來便是立功,查不出來也無傷大雅。」溫祺解釋道。

  「聽陳沉說?」

  溫祺挑眉,抓住了事情不合理的地方,看向裴棠梨身後神情極其不自然的陳沉。

  這個陳沉,長了張嘴一天到晚到處叭叭叭,現在竟然什麼話都敢跟阿梨說了,遲早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被他都捅出去。

  那就扣他的俸祿吧!溫祺暗暗打定主意。

  「對啊,他說是你們昨夜回來之後吃宵夜的時候被上菜的丫鬟聽到了,然後陳沉跟那個小丫鬟嘮嗑的時候聽到的。」

  裴棠梨誠實回答,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陳沉給完全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陳沉泄氣。

  完了,這下肯定會被宮主罰,又要被黑炭雲舟嘲笑了。

  「你什麼時候任職啊,我可以跟著嗎?」

  裴棠梨迫不及待地想揪出那兩個天殺的男人。

  「當然可以,世人皆知,六皇子頑疾纏身,有府醫隨身待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康嘉年不像是會為了兒女情長不顧身份的人,只怕他別有所圖;現如今康嘉年來六皇子府提親的事情只怕早已在京中傳開,我擔心你會被捲入到什麼可怕的陰謀中去。」

  這件事情確實多有蹊蹺,再加上康嘉年現在還在大肆尋找「天下第一女殺手」,就算有殘迴宮背後下手阻斷他們的線索,也不是不會有遺漏的可能。

  裴棠梨有些無奈,這些人這麼多的心眼兒,她真的斗得過他們嗎?

  「沒事,一切有我在。」溫祺就像是一股春風,和煦暖人心。

  裴棠梨頗為感動,但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焦慮了。

  溫祺這種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心眼兒,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權勢和地位的犧牲品。

  害,還是得靠她裴棠梨。

  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快點做任務,早點恢復原主的實力。

  「好了,別愣著了,我們這就前去大理寺吧。」

  「好。」

  ......

  「來者何人?」

  不是,這些侍衛眼睛瞎的嗎,看不出來這是堂堂六皇子?

  許是察覺到裴棠梨不解的眼神,溫祺出聲解釋:「我一來京就入了宮,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裴棠梨看著溫祺腰間明晃晃的令牌,再看看他身上只有皇子才有資格穿著的服飾,還是覺得這倆侍衛眼瞎。

  就這眼力見,遇見領導微服私訪就得死。

  「大膽,這是六皇子殿下,還不快快跪下行禮!」雲舟本就長得黑,眼下看起來更黑了,一說話露出白皙的牙齒,顯得別有一番趣味。

  「原來是六皇子殿下啊,恕屬下眼拙。」倆二愣子假裝震驚了一下,嘴上說著恕罪,可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敷衍地拱拱手,竟然也算是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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