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很受傷

2024-09-01 02:20:10 作者: 離離原上譜

  【說到任務,叮~您有新的任務請查收——向溫祺深情描述你對沈小七的愛慕之情,任務成功將獲得500積分,任務失敗則一年內都不能再吃鴨脖,否則會頭頂長膿腳下生瘡。】

  「......」

  「你還真是會威脅我啊,短短的三次任務,你就想讓我失去最珍貴的頭髮和鴨脖。」

  她哪敢對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有什麼愛慕之情啊?再說了,沈小七那樣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心眼兒肯定也賊多,指不定背地裡怎麼計劃著滅了她呢。

  雖然不論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還是她穿來後的經歷中,沈小七並沒有對她有任何的敵意,甚至還很照顧她,但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就像是蟄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狼,稍有不慎,就會被拆吞入腹。

  「愛慕之情?你可沒說是愛情,同門之前自然也是可以的,對吧?」

  這麼一想,這個任務似乎也不算是什麼燙手山芋了,裴棠梨心滿意足地窩在了被窩裡,在這大好的時光里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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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大人,你也太不爭氣了吧?你看看你,到天霖大陸這麼久了,除了吃就是睡,我同事的宿主,一個一個的可勤奮了,又是開青樓又是壯大商業帝國,你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強任他強,我是擺爛第一強。」

  裴棠梨不願意面對現實,翻了個身繼續醞釀睡意。

  誰讓她運氣好穿到了原主身上呢?有實力雄厚的殘迴宮做後盾,自己又是天下第一女殺手,還攢了那麼多錢,她不開擺誰開擺?

  不過,財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一開始只想趕緊完成任務回家,卻忽略了任務之路有多麼的遙遠和艱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任何人,就連殘迴宮,也不一定永遠都屹立不倒。

  【宿主,你這麼想就對了!】

  「你怎麼還在?我的意思是,如果殘迴宮那麼厲害都有可能保不住自己,那我一個弱女子能幹出什麼偉大的事業?還不如原地整理儀容儀表,再求求閻王讓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

  ......

  裴棠梨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了。

  幸好溫祺細心,命人留了不少飯菜給她,這會兒已經在小廚房熱起來了。

  「阿祺,我們...還要在皇宮裡住多久啊?我都快憋死了。」

  皇宮再大,也不過就是放大版的深牆大院,連天空都看不真切,她還是懷念在宮外自由自在,誰也管不了她的時候。

  「阿梨,我正要同你說呢。」溫祺看透了她的心事,也知曉裴棠梨不是輕易被束縛住的人。

  「作夜父皇召我們議事,我藉此機會也見了見我的幾位皇兄,他們都有各自的封號和府邸,所以父皇也賞了我一處府邸,不過還沒有賜封號,你明日收拾一下,我們就可以搬出宮去了。」溫祺確實很開心,因為終於沒有溫爾那個傢伙來纏她的阿梨了。

  「真的,那太好了!不過以後見到小溫爾的機會可就少了很多啊。」

  「......」溫祺有點受傷。

  溫祺原本以為一天不見,裴棠梨多少是有點想他的,今夜月色這麼美,他定要和她一起把酒言歡,增進些感情才好。

  好不容易等裴棠梨解決完飯菜,還沒等他開口,她就已經準備飛奔向麗櫻宮找小溫爾道別了。

  「阿祺,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溫祺頓覺大事不妙,朝雲舟使了個眼色,雲舟湊近,溫祺順勢倒在雲舟的身上,擠著眼睛觀察裴棠梨的反應。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殿下?」雲舟其實是有點鄙視他家殿下的,為了大小姐還得在皇宮殘迴宮之間連軸轉,該說不說,他的演技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反正比陳沉好點,至少沒那麼浮誇。

  「什麼?阿祺,你怎麼了?」

  糟糕,溫祺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天天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肯定心裡特別焦慮緊張,再加上身體中的毒素......

  完了完了,溫祺要是出什麼事,她的任務也全都泡湯了!

  「雲舟,你先把你家殿下扶進去休息,陳沉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傳太醫!」

  雲舟點頭,開始考慮是把他家殿下拖回去還是公主抱。

  哪一個都會死的很慘吧?

  「哎呦!」雲舟不想這麼快就壽終正寢,裝作吃力地抬了兩下,「糟糕,有人暗算我,我突然覺得我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祺心中得意,不愧是他親手調教的人,就是有眼力見,回頭一定要給雲舟漲俸祿。

  「什麼?那...那怎麼辦啊?」裴棠梨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但又一下子被一動不動的溫祺和面色慌張的雲舟給哄住了。

  「我沒事的唐姑娘,您先扶殿下進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沒事,只是一時而已,這點暗算還不足讓我放在心上。唐姑娘,殿下的身體要緊啊。」

  聽雲舟這麼說,裴棠梨也不敢再耽擱,快步走到溫祺右邊,讓雲舟把溫祺的胳膊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等裴棠梨站穩後,溫祺把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阿梨,我沒事的。」溫祺怕裴棠梨拖不動他,假裝清醒了些,「我只是有點頭暈...咳咳!你不是還要出去嗎,還是你的事咳咳...更要緊。」

  溫祺一呼一吸,全都打在裴棠梨的耳邊,讓她不由自由地渾身戰慄了起來。

  裴棠梨努力偏頭,趕走那些奇怪的感覺,努力地扶著溫祺朝他的寢宮走去。

  「你別胡說,你都這樣了還沒事兒,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自從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像你這樣關心過我了。」

  「我看雲舟挺關心你的,他不是你的貼身侍衛嗎,不算人啊。」

  嗯?事情發展的好像有點不對吧。

  他的阿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腦迴路清奇。

  真是個直女。

  這些詞在他遇見阿梨之前,也是從來沒聽過的。他的阿梨,一直都是最獨一無二的人兒。

  溫祺想起從前作為沈小七和她日夜相伴、兩小無猜的時光,又往裴棠梨身上倒了幾分。

  「......」裴棠梨咬咬牙,決定還是不和病患斤斤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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