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中衣
2024-09-01 02:19:18
作者: 離離原上譜
兩日後,六皇子的車架抵達京城郊外。
裴棠梨躲在樹上,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有點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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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遇到靈異事件了。
連續三天,她每天早上醒來都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發麻,照起鏡子來也感覺比往日紅腫了許多,就好像被狗啃了一樣。
裴元嘉說,這是她酒醒後吃了整整兩斤麻辣滷鴨脖的緣故。
她上輩子也這麼吃啊,難道是因為原主以前不吃辣?
可是在她的記憶中,原主也很喜歡吃辣啊,難道是因為她的身體換了個靈魂,有點水土不服了?
「呔!」
一旁的陳沉一驚一乍,差點把裴棠梨嚇得從樹上掉了下去。
「小姐,剛才有隻蜘蛛企圖爬到您尊貴的肩膀上,小的已經替您滅了它!」
裴棠梨翻了個白眼。
沈小七真是瘋了才會把這個小腦不健全的陳沉派來協助他,這已經是陳沉幫她滅的第三十二隻蟲子了。
一路走好,無辜的蟲蟲,阿門。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六皇子的車隊終於姍姍來遲。
一架不起眼的馬車,十來個看起來就懶懶散散、划水摸魚的隨從,還有一個緊緊跟在馬車旁黑得像生下來就沒洗過澡的貼身侍衛。
裴棠梨的第一反應就是——寒酸。
太寒酸了。還皇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押犯人上路呢。
裴棠梨心下對這個可憐的氣運之子多了幾分同情,怪不得得派她來增加他的幸福值呢,按照小說的套路,這廝最後一定會黑化毀滅世界。
「停!誰在那裡?」
黑炭侍衛拔劍出鞘,叫停了車隊。
「我說雲大人,您別一驚一乍的了,這眼看天黑前就能到京城了,難不成這皇帝腳下,還能有刺客不成?」
話音剛落,一把飛鏢劃破天空,刺穿了此人的喉嚨。
鮮血噴濺而出。
茂密的樹林中,五個黑衣人飛身而出。
樹林裡頓時劍光四射。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了黑臉侍衛一人。
「看這身法,你們都是殘迴宮的殺手吧。」黑臉侍衛篤定地說。
那五個黑衣人一看就非常地有職業素養,明顯是懂得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鳥都沒鳥他,提起劍來就要砍他。
「住手!」
裴棠梨一襲白衣,飄飄然如仙子一般從天而降。
這都是她自己認為的。
事實上,她還沒有在兩天內完全掌握輕功的天賦,快要落地時腳一滑,摔了個屁墩子。
又是熟悉的寂靜。
「啊!好強的內力!」誰知這幾個黑衣人像受了重創般倒在了地上;其中還有一個人像得了羊癲瘋似的狠狠抽搐了兩下。
陳沉這貨好浮誇的演技。
「哼,知道就好,這可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隔山打牛功法,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放你們一馬,還不快滾!」裴棠梨莞爾一笑,眼中全是輕蔑和高傲。
那五人麻溜地爬了起來,一轉眼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溫潤的聲音響起,一個衣著樸素,行動間透露著幾分病氣的少年撩開馬車的帘子走了出來。
這就是溫祺嗎?可惜帶著面具,連臉型都只能看出個大概。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公子無事便好。"裴棠梨嘴角揚起禮貌又疏離的微笑。
溫祺與黑炭侍衛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黑炭侍衛拱手,恭敬地詢問:「不知姑娘在何處高就?」
見裴棠梨不說話,還以為是哪裡冒犯到了她,彎腰的弧度又大了一些,放慢了語速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若非姑娘仗義出手,單憑我一人,是絕對無法和殘迴宮的殺手相抗衡的。」
他頓了頓,「實不相瞞,我家公子是當今皇上的六皇子,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否同我們一同入京,定有重金酬謝。」
笑得臉都快抽筋的裴棠梨一聽「重金酬謝」四個字,心裡立馬樂開了花。
秉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她裝作為難地沉思了一會兒,勉強答應了他的請求。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沈小七這個美救英雄的招還算不錯嘛,而且這樣的話,就算日後沈小七真的撞上了溫祺,就憑她對溫祺的救命之恩,他也一定會幫她圓謊的。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
「姑娘,此處距離京城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姑娘若不嫌棄的話,就與我同乘馬車吧。」溫祺的聲音像薄荷一樣,清透涼爽。
.裴棠梨也不矯情,點了點頭便跟在了溫祺的身後進了馬車。
「還不知姑娘芳名為何。」
「唐梨,梨花的梨。」
溫祺輕笑一聲,渾身散發出一陣五月陽光般溫暖的柔光。
【叮~財財又來發布任務了呦!宿主真的太棒了捏,竟然這麼快就混到了溫祺的身邊,吼吼吼,不愧是溫柔可愛又迷人的財財的機智聰明溫柔賢惠的宿主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裴棠梨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個話癆的臭屁系統。
這麼好的氣氛就這樣被它給破壞了,重要的時候不來,一來就是給她發布任務,跟她當年寫畢業論文時候的導師一模一樣。
【嗚嗚嗚嗚~宿主你這樣對待人家,財財真的會很傷心捏!雖然宿主這樣狠心對待可憐的財財,但是財財這麼大方善良,是絕對不會以怨報怨的!】
你再說我現在立馬自殺你信不信?
【......第二條任務,亥時前偷到溫祺的中衣,積分300,任務失敗則便秘一個月。】
......
裴棠梨徹底無語了。
她這是綁定了一個什麼流氓系統啊?不是讓她強吻別人就是讓她偷別人中衣,下一個任務是不是讓她去偷看人家洗澡啊?!
【這都被你知道了?不過不是下一個,可能是第四個,也不一定。】
......
救命啊!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一個時辰後,馬車終於停在了宮門口。
「站住!什麼人!」宮門口的侍衛凶神惡煞地把馬車攔在了外面。
「我是護送六皇子溫祺回宮的貼身侍衛雲舟,這是進宮的令牌。」黑臉侍衛說罷從腰間掏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攔住他們的侍衛。
侍衛把令牌拿在手裡仔細地觀察了一眼,立馬將令牌還給了雲舟,恭恭敬敬地行禮。
「屬下不知六皇子殿下歸來,多有冒犯,請殿下恕罪!」
「無妨,雲舟,我們快些進去吧。」
「慢著!」一聲嬌喝響起,又有人攔住了他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