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好氣!
2024-09-01 02:18:03
作者: 彼罌逝夢
一連幾天過去,和裴政過得依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商錦瑟逐漸適應了和裴政領證的事實。
並且還挺享受現在的狀態。
自和裴政領證以後,裴政並沒有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因為裴政過於紳士的行為,商錦瑟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甚至忍不住在內心想,要是裴政能一直如此最好。
她也不用尷尬犯難,墨墨也能一直擁有父愛。
一切都會很圓滿。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商錦瑟美好的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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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商錦瑟如常下班,裴政給她配好的司機早早地停在了舞團門口。
這幾天商錦瑟已經逐漸適應他人投來打量的、探究的以及其他各種複雜的目光,她無所謂,大大方方的上了車。
剛上車,屁股還沒坐熱,突然裴政的電話打了進來,但是說話的卻不是裴政。
「嫂子,你現在有空嗎!你快來看看二哥吧,他現在喝多了,說什麼都不肯走。」
說話的是言昱。
商錦瑟微微愣住,不明白裴政怎么喝了那麼多,居然連電話都打不了。
「喂,嫂子,你有在聽嗎!二哥剛剛又吐了,我說送他去醫院,他怎麼都不肯去,你也知道的,二哥那眼神有多嚇人,我可不敢惹他!」
「在哪裡?」商錦瑟聲音冷冷清清,沉著發問。
商錦瑟冷淡的聲音叫電話那頭的言昱微微一愣,他感覺自己好像從商錦瑟身上聽到了二哥那種冷戾攝人的氣勢。
不過很快,言昱就反應過來,當即報了地址給商錦瑟。
商錦瑟匆匆忙忙趕到包廂的時候,四下尋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醉倒不省人事的裴政。
看到商錦瑟的那一瞬,包廂里有不少公子少爺紛紛吹起了口哨。
大家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商錦瑟身上,驚艷與贊同並存。
商錦瑟今天在舞團排練了一支舞蹈,因為打算回去再練會舞蹈,她並沒換掉舞蹈服。
此刻,她身上還穿著絳紫色的舞蹈服,裙身古典韻味十足,上面的暗紋漂亮異常,穿在她身上更顯縹緲靈動,她頭髮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垮垮地固定著。
滿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就那樣慵懶地披在肩上,垂在後腰上,她皮膚白得過分,一出場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即便在場的公子少爺都是見慣了各色美女的人,此刻也忍不住被商錦瑟明艷驕縱的容顏給狠狠驚艷住。
更絕的是商錦瑟身上古典又溫婉的高貴氣質,真的很絕,有沒有!
有公子哥忍不住上前熱情打招呼:「哈嘍,美女,你找誰呢?」
公子哥眼神過於入骨,商錦瑟有被尷尬住,但想到還有正事,她也顧不上尷尬。
壓下那抹不自在,商錦瑟正打算開口,突然從後面衝上來一道凌厲的掌風,一掌就把公子哥猛地拍到一邊去:「你幹什麼呢!去去去……」
言昱頗為嫌棄地將公子哥一把用力推開。
那公子哥觸及到言昱沉下來的臉色,也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得了的人,嚇得趕緊退到一邊去。
言昱臉色這才稍微收起幾分,走到商錦瑟面前,他的臉色更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煦,儼然就是一個鄰家大哥哥。
「小朋友,找二哥來了?」言昱笑著問道。
商錦瑟點頭,目光又忍不朝四周逡巡一圈:「不是說他喝多了嗎!他人現在在哪裡?」
言昱瞭然一笑,眼裡划過一抹焉壞的算計:「二哥啊!他的確是喝多了。」
言昱指了指左邊入口的位置:「諾,二哥在裡面呢,你去裡面找他吧。」
商錦瑟不疑有他,邁開步子就朝左邊包廂走去。
越往門的方向靠近,商錦瑟內心隱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回頭看了一眼,言昱嘴角咧開笑,示意她進去。
商錦瑟收回目光,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伸手去推門,只是剛一推開門,看到裡面靡亂曖昧的景象,一個嫵媚風情穿著大膽的女人正在給一個男人餵酒,那個男人商錦瑟認出來了,是前些天和她相親的駱聞聲。
商錦瑟並不關心駱聞聲,而是裴政也坐在裡面,看著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樣子。
而他旁邊赫然也坐在一位漂亮風情的女人。
男人正巋然不動的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挺拔頎長的身姿隱匿在暗色中,讓人窺探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在包廂人齊刷刷目光朝門口望過來時,商錦瑟嚇得眼睛慌亂躲閃,趕緊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一道完歉,商錦瑟立即將門關上,慌不擇路就跑走了。
裴政本就神色不耐,看到眾人紛紛朝門口望去,他也淡漠地朝門口望過去。
然而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他當即擱下紅酒杯,立即起身,一向冷厲沉穩的身姿少見地出現了一抹慌亂。
潔癖如他,連紅酒灑在了桌面上都沒察覺。
裴政闊步朝外面追去。
留下包廂一眾大佬面面相覷。
那眼神里的詢問無不在說:裴總這是怎麼了?
這還是在他們面前矜貴疏冷、高不可攀的裴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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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政追了出去,瞥到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言昱,裴政涼涼瞥去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被裴政冷戾攝人的視線震懾住,言昱嚇得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然而下一秒,他又揚起高傲的頭顱,還頗為挑釁地朝裴政投來一眼,一點沒帶怕的。
裴政這個時候沒空搭理言昱,包廂里並沒有商錦瑟身影,他沉著眉眼拉開包廂的門一溜煙追了出去。
空曠的走廊,依舊沒有商錦瑟的身影。
裴政眸子驀然沉了下來。
一直追到外面的大街上,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電動車橫衝直撞的。
看到前面還在不停狂奔的身影,連危險都不顧,只一個勁地往前沖。
裴政眸子一暗再暗。
漆黑深邃的眉眼裡裹挾著風霜和冷戾。
突然,他如離玄的箭一樣,三步並做兩步,快步沖了上去。
一把撈住商錦瑟手腕,將她一把帶入懷中。
沉著嗓音道:「不要命了!」
商錦瑟此刻正在氣頭上,被裴政大聲一呵斥,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馬路中央。
她沒有反駁,任由裴政將她帶走到旁邊的人行道上去。
只是一走到人行道,她立馬去掙脫裴政鐵掌的禁錮,氣呼呼道:「你放開我!」
「鬧什麼!」裴政聲音沉如玄鐵,冷如冰窖。
商錦瑟突然很委屈,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她不知道為什麼受訓的一直是她。
既然他要玩,為什麼又要和她領證結婚。
雖然目前,他們都還沒發生任何夫妻之實。
可是畢竟領證了不是嗎!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裴政他為何又非要和她領證。
商錦瑟氣得眼淚啪嗒掉了下來,一顆一顆,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滴一滴墜落下來,垂在裴政黑色的西裝外套上。
看到商錦瑟在默默垂淚,裴政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兇了,我不應該凶你,別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