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已婚人士的避嫌
2024-09-01 02:17:53
作者: 彼罌逝夢
這麼一番努力反覆開解,商錦瑟緊張到嗓子眼的心才漸漸歸於平靜。
裴政洗完澡出來時,床上的人正安然入睡著,沒有再搞蒙頭蓋被那種蠢事。
他神色稍霽。
聽到浴室門口的動靜,商錦瑟極其自然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好了。」
像是問話,卻又並不執著於答案。
不過隨口一問,商錦瑟又迷迷糊糊躺了回去,閉目養神,醞釀睡意。
對商錦瑟自然的反應,裴政很滿意。
只是隨著他掀被上床,原本安靜躺著的人明顯地又往裡面挪了挪身體。
裴政愣了愣。
看著兩人之間寬敞到可以再躺下三個人的距離,裴政盯著那抹背影道:「睡過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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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錦瑟不好意思笑了笑:「不了,我睡著了喜歡亂動,別到時候把你吵醒了。」
裴政沉著眸子盯著商錦瑟,好似在辨別她話里的真假。
被裴政深利的眸子盯得不太好意思,商錦瑟抬手捂嘴慵懶又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關燈吧,我想睡覺了。」
裴政沒有說話,再次默默看了她兩秒,然後伸手去關燈。
不過一瞬,本亮如白晝的臥室瞬間漆黑一片。
伸手都不見五指。
商錦瑟暗自鬆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和裴政同睡一床。
但在裴政掀被上床時,她還是本能地想要躲避著。
這是病,得治!
商錦瑟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
好在裴政並沒有逗她,也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
她說關燈他很快就關了。
商錦瑟暗暗在心裡祈禱,希望裴政能再給她一點時間適應適應。
說完全不緊張是假的,說不在乎也是假的。
裴政畢竟是一個大活人,讓這麼一個大活人躺在她身邊讓她完全無動於衷屬實有些為難。
何況,曾經的曾經,他們那樣的深愛和要好。
商錦瑟只能努力面上維持平靜,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其實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安靜地等了片刻,確定裴政都沒有靠過來的意思,商錦瑟緊繃的身體終於逐漸放鬆。
人一旦放鬆,睡意就容易侵襲而來。
不過幾分鐘,本豎起耳朵聽一旁動靜的人徹底熟睡了過去。
聽著身邊清淺均勻的呼吸聲,裴政睜眸,漆黑深邃的眸子裡划過一抹瞭然。
他側身,借著月光安靜地欣賞商錦瑟純潔甜美的睡顏。
裴政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觸碰上商錦瑟精緻白嫩的臉頰,明明一分鐘前還防他防得死死的人說睡就睡了。
五年過去,純粹稚嫩的少女臉逐漸多了一抹成熟優雅的女人味,但是她的心卻是一如既往的純粹乾淨。
裴政目光很深,他專注地凝望著商錦瑟睡顏,望著望著,男人涼薄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是覺得眼前的容顏發自肺腑的賞心悅目。
知道商錦瑟還生著氣,裴政沒打算一蹴而就,他計劃打一場持久戰。
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恆,瑟瑟一定會再給他一次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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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你,你說你已經結婚了?」陸禹洲身形微怔,一臉的不可置信。
陸禹洲一向端的是成熟穩重的商人形象,很少露出這樣失態的神色。
商錦瑟感到非常抱歉。
她為難地抿了抿唇,朝陸禹洲行了一個標準的道歉禮,緊隨著抱歉開口:「對不起,陸師兄,我食言了。」
陸禹洲伸手制止商錦瑟的道歉禮,狹長的眸子深深凝著商錦瑟,透著一針見血的敏銳。
「是昨天那個男人?」
默了兩秒,商錦瑟在陸禹洲凝重的神色下點了點頭。
「他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嗎?墨墨的親生父親。」陸禹洲繼續追問道。
商錦瑟再次點了點頭。
陸禹洲早就猜到了,昨天回去後他便仔細了解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身上攜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和矜貴,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氣場太強,叫人無法忽視。
陸禹洲了解到那個男人叫裴政,是這京市非常有威望的名門望族之後,除卻其顯赫尊貴的身份,男人自身更是十分優秀,這些年,隨著他接管裴氏集團,促成了一筆筆具有代表性商業案列。
他談成的合作幾乎每一個案例都十分經典,十分值得當代企業家學習。
行事雷厲風行,心機城府極深,一般的人根本探不到他的底。
如今早已是這京市呼風喚雨,頂級權貴的象徵。
面對裴政這樣身份尊貴,商業手段了得的人,陸禹洲這下是一點不疑惑商錦瑟為何會獨獨喜歡他,而後的長達五年裡都沒能再接受其他人。
年少的時候遇到了太過驚艷的人物,今後很難再對誰動心吧。
自從了解過裴政的生平履歷。
陸禹洲便有一種十分強大的預感。
錦瑟不會和他在一起。
果然,不過一晚,錦瑟就來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
陸禹洲這下是徹底死心了。
存在內心五年明明滅滅的希望,在今日悉數土崩瓦解。
「陸師兄……」
陸禹洲久久沒有開口,只沉默地凝視著她,這讓商錦瑟十分擔心。
「哦,我沒事。」陸禹洲聳聳肩,故作輕鬆一笑,「恭喜恭喜,兜兜轉轉,五年過去,墨墨能重新和親生父親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種圓滿。」
商錦瑟尷尬而不失禮貌一笑:「謝謝。」
陸禹洲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走吧,我們差不多要進去了,大家該等久了。」
商錦瑟抿著唇點頭,等陸禹洲走上前,她緊隨其後跟上。
下午舞團還要召開一場大型會議,針對昨晚的首場巡演做心得分享總結,以及下一場的茂城演出做提前準備工作。
整個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半小時,下會後,大家一鬨而散,三三兩兩地走去茶水間倒水。
商錦瑟回了自己辦公室。
商錦瑟在舞團地位高,別看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練舞跳舞,其實公司一直有專門給她配備一間辦公室,供她平時處理工作以及休息使用。
回到辦公室,商錦瑟拿起會議分發的資料繼續看了起來。
工作中的她,很容易投入忘我。
針對半個月後茂誠的演出,商錦瑟原本是信心十足的,但是今天的會議結束後看到舞台布局和表達的中心主題,她有些猶豫了。
總感覺一早定下的舞蹈有那麼些差強人意。
商錦瑟在想要不要再加入一些其他的元素,可是要怎麼加,在哪一個場景加入才會更加貼合主題又不顯得突兀呢。
她倚著桌沿,手裡轉著筆,眉頭緊鎖深思。
商錦瑟今天穿得很素,灰色薄款針織開衫,裡面是白色吊帶打底背心,下身穿著一件同樣素淨的灰色薄款裙子。
頭髮盤成一個低馬尾垂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全身從頭到腳,沒有任何首飾髮飾點綴。
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美,五官明艷又精緻,卻處處透著乾淨純粹。
氣質同樣非常的舒服溫婉。
她總有這樣的本事,光是往那隨意一站,讓人看著她,人的心情就很容易跟隨變得美好愉悅起來。
陸禹洲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有的人,很容易成為他人眼中風景,甚至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知道自己過於直白的目光會給商錦瑟造成負擔,不過一瞬,陸禹洲立馬克制的收回目光。
男人輕輕敲了敲門,直到裡面的人朝他投來疑惑目光,他才指了指手中的資料:「錦瑟,這份文件落下了。」
商錦瑟嫌棄地拍了拍腦門,無奈一笑:「哦,我忘了。」
然後她就放下筆走去門口接文件。
瞥到裡面桌子上鋪展開的資料,陸禹洲問:「還在看茂城的演出資料?」
「嗯,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合適,我在想舞蹈要不要進行改動。」
陸禹洲瞭然地點點頭:「這個你比較專業,你先想著,等有想法了到時候和舞團的人一起討論一下。」
「明白。」
頓了兩秒,陸禹洲又道:「等會下班要不我送你?」
商錦瑟正想著怎麼拒絕,突然桌子上響起的電話打斷了兩人之間有些莫名的氣氛。
商錦瑟抱歉道:「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就猶如見到救星一樣急急忙忙跑去裡面接電話。
看到商錦瑟急匆匆迫切逃離的模樣,陸禹洲終於意識到,剛剛自己又給商錦瑟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