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為了表示禮佛的虔誠，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全部都由商家人自己一一去完成，大家有序的分工。

  最後在商老的帶領下，大家燃香禮拜，淨化心靈，祈求保佑......

  這一刻，沒有了商家人的冷嘲熱諷，沒有了商域的冷臉相待，商錦瑟和大家做著一樣的事情，仿佛他們還是一家人，她還是商家從前那個人人疼愛的小公主。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幻想。

  短暫的，如煙花易逝。

  兩個小時的祈福儀式結束，商家人齊聚一堂，準備晚餐。

  商錦瑟時刻關注著商域的動向，在等他開口。

  畢竟，她的價值已經利用完了，商域沒理由再留下她在這裡礙所有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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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商域像是沒看到她似的，在那裡和大家說著話，少年偶爾掀一下眼皮，一股子慵懶勁。

  商錦瑟站在一旁像是礙了所有人的眼。

  連傭人都敢對她大呼小叫：「過去一點，別擋路。」

  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阿姨端著水果盤從商錦瑟面前歘的經過。

  那人的動靜驚的商錦瑟下意識往外面站，明明客廳的路十分寬敞，她已經站的很靠邊了，她不知道那傭人為什麼非要從她身邊經過。

  說白了，無非不就是為了給商錦瑟下臉子。

  傭人敢這麼做，還不是做主子的指使的。

  遙遙相望，商錦瑟接受到了來自商錦鈺滿眼的惡意，瞬間，她就明白過來剛剛的一幕是出自誰的手筆。

  以前商錦瑟還身為商家嬌寵的小姐，商錦鈺就和商錦瑟不太對付。

  如今商錦瑟跌下神壇，商錦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付她的好機會。

  以前小，商錦瑟還願意接商錦鈺的招，如今經歷了太多，商錦瑟的心境可以用平靜如水來形容。

  她不屑於再和商錦鈺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對商錦鈺的挑釁，商錦瑟根本不入心，只隨她去，倒不是商錦瑟多大度，只是和商錦鈺一個月都難得碰上一次，商錦瑟自覺沒必要花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商錦瑟沉默的反應看在商錦鈺眼裡就是絕對的服從和畏懼。

  商錦鈺甚至生出了一種捏死商錦瑟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快感。

  頓時覺得有些沒意思。

  只是每次一看到商錦瑟那張宛如精雕細琢的明艷容顏，她頓時就生出一種想立馬毀掉的感覺。

  如今商錦瑟什麼都比不上她，除了那張臉。

  即使再怎麼討厭商錦瑟，商錦鈺也不得不承認商錦瑟的那張臉好看到過分。

  以前只要有商錦瑟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約而同投注在她身上，她永遠如聚光燈般的存在，將其他人身上的光芒掩蓋。

  商錦瑟已經將目光投去外面，但她總有種如芒在背的錯覺，她疑惑的回頭一看，瞬間就對上商錦鈺惡毒的眼神。

  商錦鈺看上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露骨陰冷的目光，恨不得將商錦瑟當場給生吞活剝了。

  商錦瑟不知道商錦鈺對她哪裡來的這麼大惡意，她一直以為從前兩人還是堂姐妹的時候，那種小孩子的打鬧嫉妒都是過家家。

  況且她現在完全被商家劃作邊緣人物，商家將對她的寵愛全部收回，那些寵愛也都悉數會給到商錦鈺身上，沒了她這個勁敵存在，商錦鈺得到的無論是寵愛還是其他物質上的財富都會只多不少。

  商錦瑟不知道商錦鈺為什麼還要對她如此惡意滿滿。

  這裡畢竟是商家的地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商錦瑟又將身子往外挪了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儘量不讓商錦鈺生厭。

  「你幹什麼？」本和大家玩的起勁的商域突然將視線射了過來。

  那冰刀子的目光嚇得商錦瑟瞬間不敢動彈。

  明明少年一直在和大家玩鬧，注意不到商錦瑟才對，但只要商錦瑟有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他盡收眼底。

  她回頭，主動開口說今晚的第一句話：「我可以回去了嗎？」

  「商家還能短缺了你一頓飯不成，死過來，坐下！」商域陰沉著臉看她。

  商錦瑟垂頭，乖乖的走進去。

  少女的身影形影單只，看著有些可憐。

  但這並不在商域的考慮範圍內，對商錦瑟，他只剩下折磨的快感。

  也絲毫不在意在外人面前落了商錦瑟的面子。

  雖然大家心裡都對商錦瑟不喜，但有著商域這層關係，倒也沒人敢直接給她難看。

  大家都知道商域脾氣不好、陰晴不定，尤其在那次車禍後，更是沒人敢惹到他。

  生怕他一激動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商錦瑟完全被商域劃作他的私有物，他可以欺負，別人卻不可以。

  所以一頓飯下來，商錦瑟雖如坐針氈，倒也安靜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吃過飯，商郁閔和商老上書房去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商郁晚心情還有些低沉，整個人情緒看著懨懨的，再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優雅幹練，顯然是還沒從聯姻失敗中徹底緩過神來，連奚落商錦瑟的那份精神都沒了。

  吃過飯，商錦瑟跟著商域出去。

  在花園西角落停下，商域沒有馬上開口，他先是冷漠的盯了商錦瑟半晌，商錦瑟被他陰冷的目光看的遍體生寒，但還是不敢打斷他的思緒。

  商錦瑟垂眸，安靜的等商域開口。

  「四姑的精神狀況看清了？」商域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吐出煙圈淡淡問。

  雖然他聲音很淡，但商錦瑟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現在的情緒不太對。

  商錦瑟不敢惹他生氣，讓自己看起來足夠乖巧，她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商域，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了」

  「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商錦瑟被他問的一愣。

  「四姑會這樣完全都是因為裴政，所以，接下來該怎麼做，懂？」

  那狠厲的目光，仿佛商錦瑟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當場擰斷她的脖子。

  商錦瑟大概知道商域要她做什麼，無非就是引誘裴政上鉤，然後再甩掉他，但是這些商域之前已經說過，所以她直覺沒這麼簡單。

  「你吩咐的我正在做，還有其他要補充的嗎？」商錦瑟順著他的話問，話裡面是絕對的順從。

  商錦瑟絕對的順從，讓商域陰霾的情緒有絲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