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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對付這樣的小白花她有心得

2024-09-03 17:40:48 作者: 青木小阿姨

  有幾個偏過頭去紅了眼,不願意直面自己的傷口,又怕得罪沈七月。

  「難搞哦!」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也跑不快。

  不得不說裴公公是好手段。

  「季兒,過來。」

  沈七月招招手,「明個兒我要去宮裡,你跟那個管家說,姐姐要帶你們回家。裴公公會答應的,哦,我也不能保證。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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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行全裝走,看他們這樣,沈七月心裡不好受。

  總算知道他們的眼睛像誰了。

  不就是裴珍麼?

  這樣的人,這樣的生存環境……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高高在上與裴珍說的那些話。

  她有些不安。

  有機會還是道個歉吧。

  畢竟是雷娉婷那丫頭的心悅之人。

  現在雷娉婷受難了,若是他有良心,也該出面為雷娉婷求一條生路。

  只是雷貴妃……

  沈七月為難了,求雷貴妃和陳子睿這條路,已經不可行了。

  他們估計自身難保。

  「姐姐,你說真的麼?你……」

  回應沈季的是沈七月的鼾聲。

  不少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女人說的是真的還是醉話,方周義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讓該彈琴的彈琴,吹簫的吹簫。

  至少得先挺過這一夜。

  誰也不可回青竹苑。

  裴公公不在,除了他們這些「處子」,裴園這些老奴才仗著裴公公挑剔,沒少折騰那些大難不死的人。

  好容易挨過了裴公公的折磨,卻還是沒逃過裴園下人的糟蹋。

  他們說是裴園養的小公子,實際上連牲·畜都不如。

  所有人里,只有裴珍那個異類,沒有簽賣身契,想到這裡,方周義看著沈七月面上晦暗不明。

  這女人大概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沈季,明日她醒了,你求她帶你走,我們,怕是不能了。」

  方周義聽見另一個與自己一般年紀的紅衣少年說,眉頭緊皺,其他人也默不吭聲。

  剛剛那一瞬間,他們都以為能夠從這個深淵裡逃出生天。

  這一覺,沈七月睡得很舒服,醒來沈季趴在床邊守著她。

  天蒙蒙亮,房間裡橫七豎八不少的少年抱團而睡。

  拍拍沈季。

  他惺忪的眼睛看見沈七月醒了陡然睜大,正要起身,被沈七月攔住了。

  「噓……你上來睡吧,我出去溜溜。」

  「那……」

  「睡飽了再睡,有黑眼圈不喜歡。」

  沈七月般著臉,對付這樣的小白花,她太有心得了!

  沈季乖乖躺下,她躡手躡腳扯了個攤子,給那群抱做一團的小子蓋上,靠在床邊的幾個大的壓根就沒管。

  主要是也沒毯子了。

  這種做媽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關上門,沈七月慢悠悠在裴園逛了起來。

  確實是個好地方,遊廊清池,鳥語花香,很雅致。

  只可惜,住在這裡的人不對勁。

  正在拿昨夜桌上的點心餵魚,旁邊管家悄然而至,嚇得沈七月身上肥肉一抖。

  她沒錯過管家眼底的鄙夷,但還是恭敬問著:「夫人可需要用早膳?」

  「用吧,給他們也準備些,折騰了一夜,待會我要他們陪我去逛逛。」

  「出門?那可不行!」

  沈七月的眸子掃過去,帶起一片清凌。

  那管家不得不把裴園的規矩與她說了:「老爺說過,咱們園子裡的公子們,好些……是罪臣之後。再說了,他們也不會跟你出去的。」

  他故作小聲提醒沈七月。

  可沈七月卻完全不怵,信仰商城道具的永久性,在虞箏那得到了證實。

  若是像裴公公在雷府那時對待她的態度,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這些人可以拱手相讓。

  後續那些,她便沒了法子。

  只得回頭想個藉口,讓裴公公不再做這些下作之事。

  「我在響水鎮買了新宅子,只可惜太空了,管家可能不知道,我與公公品味可是一樣的,就喜歡漂亮乾淨的。再說了,我自有法子讓他們跟我走。」

  沈七月笑的邪性,讓管家忍不住咽了口水,心中暗恨,早知道沈七月這麼不按章理出牌,他就該把沈季藏起來!

  現在倒是便宜了這個胖女人,管家笑得有些醜陋。

  沈七月打個哈欠:「杵在這做什麼呢?我餓了,你的小公子們也餓了。」

  低下腦袋繼續餵魚,她知道,面對這些人只有高傲的無禮態度才能令他們誠服。

  越是給好臉色,他們就越是得寸進尺。

  「方哥哥,你說真的,那個姐姐要帶我們出去?」

  幾人都覺得稀奇,可方周義想的卻是,這女人看上去沒有對他們怎麼樣,指不定帶他們回去就露出真面目了呢?

  不如趁出門的機會,想法子跑了才好,或者讓沈季他們這幾個小的……

  好像也是他多想了,他們都是奴籍,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身份了。

  這麼想著,沈七月從外頭進來了。

  身後的小廝冷著臉送進來不少點心和早餐。

  「起來了,去洗洗,吃飽了跟我出門!」

  這些人,實在是不堪大用,沈七月冷眼看著在地上爬了半天,沒爬起來的那個少年。

  他就是昨日彈琴的人。

  「陸澤瑞!你怎麼了?」

  「我……我站不起來了……」

  少年的聲音文弱纖細帶幾分沙啞,聽著就像小貓撓痒痒似地。

  沈七月伸手去扶他,結果發現這個陸澤瑞是真的站不起來了,雙腿綿軟的就像兩個柴棍子。

  急的少年用手去捶打,卻還是沒有辦法。

  他們知道上一次出現這個狀況的人已經埋進了老槐樹下。

  那一片的老槐樹鬱鬱蔥蔥,每年都有兩三人會成為它們的養料。

  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少年的手上,沈季他們走過來撐著他,所有人一副死了兄弟的樣子。

  好幾個年紀小的已經開始哭了。

  「哭什麼?又不是不能治。」

  眾人:……?

  全都傻眼地看向沈七月,方周義則覺得這女人越發不靠譜了。

  挑斷的手筋腳筋,怎麼可能再長好?

  沈七月吃著送來的熱乎豆漿,幾口把一個肉包吃下去,慢悠悠道:「嗯,也不知道今個兒還出得了門麼?」

  拍拍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先吃飯。

  沈七月摸著沈季的腦袋:「叫兩個人給我燒兩盆熱開水,燒好了交給你們幾個,端進來就好了。」

  交代完,跟幾個坐在桌上的少年說:「你們幾個別搞事,乖乖吃飯,我不叫你們不要進來。進來我就殺了他。」

  沈七月陰狠狠地瞪了一眼最大的方周義,抱起陸澤瑞放在了床上,解開掛著的床簾,穿上便只能看見人影,沈七月做什麼他們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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