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姑娘疼姑娘?
2024-09-01 01:47:37
作者: 青木小阿姨
虞箏看向虞山再看看曲麗的臉,若有所思。
飯後虞山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虞公和虞箏看著他有些不解,沈七月倒是沒發現虞山的異狀,心心念念地解開綁著稻草的石磨。
「姐姐這是什麼?」
沈七月把兩個石磨放在桌子上一個,她打算用來做干磨的小石磨先放在了旁邊,帶有凹槽的小石磨就是村長家那個石磨的迷你版。
她隨手拔了一棵橙子草,切成極端倒進石磨孔里,隨著石磨的轉動,已經有橙子草根莖被碾碎發出的聲響。
沈七月咂咂嘴又拔了一摞的橙子草下來,那邊虞公去休息了,虞山自告奮勇去給三太爺送菜。
虞箏圍在沈七月旁邊看她磨橙子草的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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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製的篩子不大不小,正好卡在虞箏買回來的小木桶上。
「虞箏,這個木桶買的正和我心意呀!」
虞箏略帶靦腆地告訴沈七月:「農具店的大嬸說這個已經是最小的了。」
曲麗接了一句:「姐姐,這個是什麼呀?」
兩人的對話突然被曲麗打斷,虞箏有些不滿地看向曲麗被沈七月發現。
「這個可以用來洗澡洗頭,還能洗手洗衣,我暫時叫它沐浴液。」
原本是叫沐浴露的……沈七月感到尷尬。
「小麗,你試一下,以後在我這就是做這個工作。」
見已經有漿液從石磨中流出落在篩子上,過濾到木桶中,沈七月把這個簡單的工作教給了曲麗。
「虞箏,你跟我來一下。」
虞箏與沈七月進了房間,房間裡沈七月的氣息更甚,他不知為何有些心猿意馬,那種旖旎的錯覺讓他看著沈七月更加歡喜了。
沈七月一屁股坐在床上,在枕頭底下的包袱里翻找,終於找到一張合適的棉布,再扯了一張絹紗。
被塞了滿懷布料的虞箏不理解沈七月要做什麼,而外頭的曲麗卻聽見了屋裡的爭吵聲。
「我不做!七月你今天太偏心了!」
然後又聽見沈七月與他說了幾句,曲麗聽見虞箏說的「偏心」,總感覺是在說自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努力轉石磨。
但即便是轉動這么小的石磨,對她來說也是極限。
曲麗慢慢轉動石磨,深呼吸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更輕鬆。
然後沈七月的房門打開了,出來的是抱著布出來的虞箏,看向曲麗的眼神閃躲。
「好了,不知者不怪,你也別內疚了。」
沈七月拍拍他的肩膀就將大鍋又再洗了一遍,虞山終歸是年紀太小,沒洗乾淨的鍋子容易串味。
院子裡曲麗磨的橙子草已經出了小半桶的乳白色粘液了,沈七月看了一眼覺得很滿意。
交代虞箏做好口罩就將赤鬼草磨粉,她得準備滷雞蛋了。
洗好雞蛋到下鍋混著調料滷料慢慢熬。
「家裡油不多了,虞箏等會去鎮上記得提醒我買一些回來,我先去看看田。」
「好。」
這個田自然是她自己的田。
沈七月提著水桶優哉游哉出去了。
光留虞箏和曲麗在家裡,一個做沐浴液,一個做口罩。
沈七月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故意給他們製造二人世界,卻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暗潮湧動氣氛無比僵硬。
「剛剛在鎮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農具店的大嬸罵人太難聽了。七月說戴著這個就不會因為灰塵氣喘發病了。」
虞箏做好口罩,教曲麗戴上,開始準備將赤鬼草磨粉。
曲麗調整好口罩抬頭,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很欣喜,朝虞箏說:「謝謝你,沒關係的,姐姐說姑娘才會疼姑娘。」
看著虞箏開始磨粉,曲麗心裡滿是溫暖,是除了爺爺以外的人給她的。
聽了她的話,虞箏原本溫和的臉上出現一絲龜裂。
她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姑娘疼姑娘?
他就知道這丫頭有問題!
虞箏瞬間不淡定了,轉石磨的力度加大了,赤鬼草的粉末落在墊石磨的木盆中,木盆因為虞箏的大力搖動起來,連著木桌差點晃灑了小木桶里的洗護液。
「誒!你小心些。」
虞箏這才冷靜下來,不是因為曲麗的呵斥,而是怕弄灑了沐浴液沈七月會心疼。
田裡面,曲四叔已經整另一塊田去了,沈七月想試試自己的新方法,便提了好幾桶的水灌進田裡。
「那是沈七月吧?」
「怎麼可能!沈七月起碼有她兩個大。」
走在路上兩個壯漢往這邊瞧了一眼,又匆匆往家裡趕。
只看了這邊一眼也不確定,「咱們村里還有這麼胖的女人?」
「那可能就是了,她怎麼現在還在澆田?你看,就算是鎮上大員外家的小姐,還不是要做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有我婆娘說得那麼嚇人。」
「也是也是。」
兩人漸漸走遠,語氣篤定,想著這女人雖然不會做事,最終也會理所應當地成為曲家村的農婦。
沈七月覺得自己最近不僅體力好力氣大,還感覺不到累一樣,與剛來時簡直胖若兩人,這麼一想她澆水更有幹勁了。
「七月!快住手!」
大老遠曲四叔就看見一個人在往沈七月的田裡澆水,他拎著鋤頭趕過來,結果發現竟然是沈七月本人。
「曲四叔,你怎麼還在這?」
沈七月忘了眼身後,旁邊擺著一堆她準備好的野麥苗,昨日種的野麥苗也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姿態。
曲四叔看著被沈七月圍起來已經有一層淺水的田塊,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澆在昨天的那些麥苗上,不然可要爛根子的。
「你澆水做什麼?」
「種它們啊,對了四叔,你可能還要再租我兩畝田,這半畝不夠用的。」
曲四叔有些無語又能理解,沈七月這孩子從沒種過田,還能堅持把這一小塊田灌成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手起泡沒,非親非故也不好問。
卻不知沈七月這小塊濕田有空間的功勞,不然她怎麼會先把野麥苗鋪在地上。
「好,你全要了都行,但是你聽四叔的,麥子不能用濕田種的,會爛根。」
「嗯,曲四叔我知道的,我就是想試一下新的種田方法,一棵一棵插實在太累人了。而且這個跟你們種的麥子不一樣的,不然你看我試試看?」
沈七月指著那一小塊濕田對曲四叔說,即便種了大半輩子田的曲四叔,也沒有因為經驗反駁沈七月,因為每個人種田幾乎都是自己摸出來的。
有些人自家高產了卻藏藏掖掖不願意分享,沈七月有實驗的資本,他也好奇新的種田方法。
然後他就看著沈七月抓了一把根上結了泥塊的麥苗直接往小田塊一灑,不等他驚呼,小麥苗已經紛紛落下穩穩地頭朝上錯落在田塊中。
種田人最心疼的是浪費糧食,秧苗也一樣。
所以見那些麥苗穩穩落進田裡,曲四叔的心也跟著落下了,幾步並過去,仔細看田裡的麥苗,還真的是每一棵都穩穩落在田裡。
「七月,這是怎麼做到的。」
沈七月跟他解釋了一番,整體來說種田人應該也不是她這樣灑的,她不過是依樣畫葫蘆,反正萬有引力定律總不會出錯。
就算她不是在原來的地球上,這片土體也依舊是某個平行世界的宇宙一隅。
這是沈七月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