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賢妃侍寢
2024-09-01 01:38:41
作者: 焦糖橘
春熙宮裡,喬麥給賢妃娘娘敷上了涼血膏,心疼她道:「董貴妃就是故意地作踐娘娘。」
「無礙,」賢妃忽地問了她,「還記得剛到春熙宮那年,我埋藏在宮牆下的那壇糯米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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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麥點了點頭,「娘娘怎麼想起這個事來?」
「你去找把小鋤頭,我們掘地把它挖出來。」
賢妃扶著楠木雲腿桌站了起來,喬麥趕忙攙扶著她,攔道:「娘娘,你掘那壇糯米酒作甚?」
「埋地下三年了,拿出來嘗嘗。」
「娘娘,這事您吩咐奴婢去做就行了,哪能勞您親自動手?」
賢妃翹起了唇角笑道:「我親手埋進地里的,我就該掘土把它挖出來,聞它開壇的酒香。」
宣景帝早早地處理完政事,天青未黑時趕到了春熙宮,丫鬟們倉促上前跪迎聖駕,一個個埋著頭,他放眼看去,就是不見賢妃的身影。
「你們家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在後花園裡挖牆腳。」
宣景帝轉身就往後花園走去,陸福海緊緊地跟著,他也按捺不住好奇,賢妃娘娘挖的是哪門子的牆腳?
喬麥趴在地上刨土,賢妃手裡拽著那個漆色陶罐,猛一使勁就把它抱了出來,這時月洞門處傳來了陸福海的傳話聲:「皇上駕到!」
賢妃抱著懷裡的酒罈子,領著喬麥朝宣景帝行禮,「臣妾恭迎皇上。」
宣景帝看她膝蓋上纏著布條,走過去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不悅地皺起了眉,「愛妃這舊傷添新傷的,怎麼還跑出來瞎折騰?」
「臣妾猜想皇上會來春熙宮,」賢妃勾住了他的脖子,沖他盈盈一笑道:「這才想著要將私藏已久的糯米酒取出來,給皇上嘗嘗。」
「愛妃怎麼知曉朕會來這裡?」
「臣妾被罰跪抄宮規,皇上不得來看一下臣妾抄得合不合規?」
賢妃捧起手裡的酒罈子,放到他鼻下,獻寶似地說,「臣妾初到春熙宮,就在這地底下埋藏了這壇酒,趕巧皇上來了,臣妾開壇讓皇上聞聞這酒香。」
她掀開酒罈蓋子,宣景帝低頭去聞,陳釀清冽的香味彌散開來,直衝進了鼻里,「愛妃釀的這壇酒,光是聞著味就醉了。」
他抬腳往前走,她趕緊蓋上酒罈子,牢牢地攏在了懷裡。
小廚房用賢妃娘娘釀出來的糯米酒做了一道酒釀燒鵝,宣景帝很喜歡這道菜,添了兩碗飯都還沒吃過癮。
陸福海喜滋滋地說:「皇上很久沒這麼開胃了,還是賢妃娘娘的糯米酒釀得好,這酒香聞著味都饞人。」
「老酒鬼,」宣景帝笑了他一聲,「別盯著桌上這壇酒,去後廚看看做菜的還有沒有剩下的,朕賞你了。」
陸福海不急著走,而是小聲地問了賢妃,「娘娘,您那牆角里還有沒有私藏的釀酒,奴才給您掘土去。」
賢妃被恭維得很是無奈,「就這一罈子,還是三年前埋進地里的。」
「皇上、娘娘,老奴這就告退,沒得庖長把老奴的酒給貪了去。」
宣景帝看著他腳步飛快地退了出去,爽朗地笑出聲來。
賢妃將一勺山楂雪梨湯餵到他嘴邊,被他偏頭躲了過去,她不依道:「皇上吃了小半隻燒鵝,胃裡積食,喝碗山楂水消消食。」
「朕不喝這玩意兒。」宣景帝自斟自酌,喝了半盞糯米酒。
賢妃倒也不惱,瞧著那壺酒道:「皇上喝下這半碗山楂水,臣妾就陪您暢飲這壺酒。」
「愛妃這話當真?」宣景帝嘴上這麼說,已經動手給她斟了一杯酒。
「臣妾出身將門,豈會飲不下這小小的杯中酒?」賢妃拿起那杯盞,仰了脖子一飲而盡,將空盞放回桌上,她斜了一眼那碗山楂水。
宣景帝端起碗,低頭喝了一口山楂水,再抬眼時,賢妃又飲了一盞糯米酒下去。
「愛妃酒量如何?」
「飲下這一壇酒不成問題。」
宣景帝見她臉頰泛起了紅暈,眼裡生出些許媚態,微醺地笑起來時,撩人而不自知。
他試著放下了那碗山楂水,見她沒什麼反應,只怕是醉了。
「皇上,知道妾身從前為何避著您麼?」
賢妃陷進了自己的思緒里,看不見宣景帝糾纏於她的那一道眼神。
「臣妾留意過皇上是如何翻牌子的,前朝大臣受到了重用,皇上就翻他家妃嬪的牌子,將門謝家門庭冷落,臣妾不敢奢求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是以龜縮在一隅,隱忍度日。」
賢妃酒意上頭,越發地醉得嬌媚橫生,「可是皇上為何破了原先的規矩,偏偏對臣妾有所偏愛?」
「明明沒有侍寢,內務府的賞賜還源源不斷地送過來,謝家犯了事,臣妾越了本分求皇上,皇上非但沒有怪罪下來,還格外地體恤臣妾。」
「愛妃醉了,少喝點酒。」宣景帝目光融融地看著她。
賢妃沒聽他的話,反而仰了脖子,拿酒壺往嘴裡灌酒,瓊漿灑在她嘴邊,淋下脖頸,滲到珠絡流彩仙紫裙里。
她喝完了那壺酒,扔掉空酒壺,用酒打濕了自己,痴戀地望著他。
宣景帝的眼底情慾暗涌,他一把將賢妃拽進懷裡,低頭吻向了她脖子上的瓊漿,一路纏吻向上,噙住了她的唇不放。
糾纏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鬢髮亂,珠釵落,綾羅細軟扔了滿地都是。
陸福海在後廚里喝完了小半盅酒,趕回去伺候皇上,見屋裡的丫鬟全都站在了門廊上,羞答答地埋低了頭,不敢看他一眼。
他拂塵一打,就將她們遣了下去,站在四合的門扇外面,隱約聽見裡面傳來急促的喘息聲,他往外退了兩步,守著門不許任何人靠近。
屋裡叫了三次水,每一次丫鬟進去收拾,看到的都是滿地的狼藉。
梨花拔步床上,皇上還在哄著賢妃,纏著她細細地吻個不停。
丫鬟們聽了不該聽的聲音,提心弔膽地收拾了淨室,速速退了出去。
直到後半夜,屋裡的動靜才有所消停,陸福海靠在紅漆柱子上,攏著袖子打盹,淺淺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