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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夜半爭吵

2024-09-02 22:19:15 作者: 一渡水玲玲

  想到這裡,江月見感到有些心酸。

  「江家只有江嘉瑞跟江問夏是手心寶,我們兩都是路邊草。」

  江月見不禁感慨道。

  聞言,江冬菱瞥了她一眼,打擊道:

  「不,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是草中草,我比你要稍微好一些。」

  「這有什麼可驕傲的,都是草,誰比誰高貴了似的。」

  江月見哭笑不得的反駁。

  江冬菱落寞地笑了笑,認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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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們兩都是草,哪有人家半分重要,如果袁家看上的是我,江有才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送出去。」

  「所以我們要自立自強,自救啊!」

  江月見插了一句。

  江冬菱咧開嘴笑了,還是頭一次,江月見從她臉上看出了蒼涼感。

  「哪有那麼容易,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女人成功過,女人都是依靠男人的,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

  江月見默然不語,看著常做男兒裝扮的江冬菱。

  她時常穿著男裝,打扮的像個登徒浪子,其實她只是想改變自身的命運吧。

  她是羨慕那些男兒身的,多麼希望自己也能變成男兒。

  江月見知道這時無論說什麼都沒用,只有讓江冬菱看到了女兒當自強,才會認識到女人也可以自強起來。

  「別想這麼多,很晚了,睡覺吧。」

  江月見安慰地拍了拍江冬菱,感受到她渾身忽然僵滯了一下。

  看來江冬菱內心還是挺牴觸別人觸碰的。

  江月見收回手,朝門口走去。

  「最近小心一點,爹脾氣不好,聽說是袁家開始針對我們家藥材鋪了,你可別這時候出現在爹面前。」

  江冬菱提醒道。

  「好,謝謝告知。」

  江月見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將身體與黑夜融為一體。

  有著系統的指導,繞開了巡邏的下人,總算是有驚無險來到自己房間。

  江月見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轉身將房門輕輕關上。

  「你回來了。」

  黑漆漆的房間中,乍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在這樣萬籟俱寂的夜晚,突然出現在房間的聲音,讓江月見頭皮發麻,心臟止不住的猛跳。

  接著,房間亮起一盞燈。

  蘇韻錦站在桌子旁,目光嚴厲地看著江月見。

  「我靠,系統,你不提醒我。」

  江月見在心中狠狠吐槽系統。

  「你......你是月見?」

  江月見在進來之前,就將面紗取了下來,蘇韻錦看著這張陌生且嫵媚的臉,不確定地問道。

  「娘,你這麼晚了,來我房間幹嘛?」

  畢竟是自己親娘,江月見便直接承認。

  蘇韻錦倏地變了臉色,斥問道: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你是跟誰出去幽會?」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娘,你是我的親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江月見面不改色直視蘇韻錦。

  「你怎麼這麼不自愛,你還想要讓我理解你。」

  蘇韻錦的聲音陡然提高,又想到這件事不能被人聽到,於是又壓低了聲音。

  「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做女人要三從四德,不能跟男人有任何接觸,你現在竟然晚上偷偷溜出去,要是被別人發現,你讓江家的臉往哪裡擱!」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貪玩,沒有跟男人幽會。」江月見解釋道。

  「你現在學會說謊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是要把江家的臉都丟盡。」

  蘇韻錦神情崩潰,對著江月見怒罵。

  「難怪你不願意嫁給袁家,你是外面有了野男人,你是不是把身子都給了他!」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不要臉,賤人,就應該浸豬籠!」

  江月見一直沒說話,是不想跟人吵架,但蘇韻錦卻越罵越過分。

  江月見的怒火一再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被蘇韻錦的這些話給氣到回擊。

  「我怎麼樣還不是你生出來的,我是你的種,我犯賤的話,那你又是什麼?」

  蘇韻錦憤怒地盯著江月見,空氣瞬間凝滯了起來。

  蘇韻錦顯然難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有一天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這個叛逆且不知羞恥的女兒,蘇韻錦感覺一股怒氣從腳底直接衝上頭頂。

  高高抬起手,就要朝江月見臉上呼嘯而去。

  江月見眼疾手快地抓住蘇韻錦的手腕,微微用力,讓她不能輕易掙脫。

  「你要是有這個骨氣,我也不會差點去見了閻王,從小,你就教我以和為貴,凡是教我忍讓!」

  「江問夏欺負我,你說是我妹妹,我要做好一個姐姐的榜樣,江嘉瑞當著全家人面欺負我,你也只會責怪我。後來就連江盈盈大庭廣眾之下嘲笑我,我只是反駁了一句,你就讓我餓了一天不准吃飯。」

  這些事情,都是江月見小時候的記憶,從嘴裡說出來的一件件事情,讓江月見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從小,就被教導要忍讓,大的要讓小的。

  就算是被小的打,也要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打,連逃跑都不允許。

  而身為她母親的蘇韻錦,永遠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身為家中的姐姐,就必須要照顧這些弟弟妹妹們。

  她既是身為長姐,又是嫡女,那就更應該有容人的度量。

  這就是蘇韻錦對她的教誨。

  「因為你是嫡長女,你讓一下弟弟妹妹又怎麼了?這麼多年,你不是都這麼過年的。」

  蘇韻錦臉色不善地呵斥。

  江月見呵呵冷笑,眼神冰冷凌厲地仿佛冰錐子一樣,想要刺透蘇韻錦的腦袋,想要看看她這顆腦子是怎麼長得。

  這顆腦子怎麼能長得這麼奇葩?

  「所以,從我在袁家鬧事那天起,從前的江月見已經死了!」

  江月見狠狠甩開蘇韻錦的手。

  「以後,誰要是敢欺負我,我一定十倍的奉還給他!懦弱並不能給我帶來和平,懦弱與忍讓,帶給我的只有災難。」

  蘇韻錦突然後退了一步,雙手捂住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中邪了。」

  江月見冰冷地眼神注視著蘇韻錦,譏嘲道:

  「是,江月見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索命的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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