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的姐姐超颯34
2024-09-01 00:35:51
作者: 我是小糖
「你,你怎麼來了?」見蘇玲進了書房,寧侯爺第一想法是生氣,可跟蘇玲視線對上的時候,他內心沒忍住顫抖了一下,仿佛腦袋都被人攢緊了,他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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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笑道:「父親,許久不見,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的嗎?」
「你,你身體恢復了就好。」寧侯爺避開蘇玲的視線,突然問道:「你身體得了什麼病?是哪個大夫治好的?」
「哪個大夫治好的,父親不清楚嗎?」
「我怎麼……怎麼可能知道?」寧侯爺的聲音從激動到小聲,像是不敢發出聲音一樣。
「算了,反正父親也從未將我們母女三人當成親人,當初為了侯府富貴,娶了我娘,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你就是抱著讓我娘給你親愛的秦姨娘擋刀的,現在秦姨娘瘋了,父親又讓娘給祖母擋刀了,父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母女三人很好欺負?這幾年來,在母親這裡吃的虧不夠,還想繼續在我這裡吃虧嗎?我倒是不介意,就不知道父親能不能接得住?」
「你是怎麼……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可是你父親!你這是,不,不孝,大逆不道!」
蘇玲嗤笑,「哦?那父親要去皇上面前告我不孝,大逆不道嗎?」
寧侯爺:「……」
「父親不敢是吧?」蘇玲站起身,走到一個書架前:「你需要李家維持住京城的富貴,所以非但不敢面對李家,還不敢跟我娘和離……誒?父親,你別抖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怎麼這麼害怕?我是什麼洪水猛獸,讓你看見我就抖個不停?」
蘇玲臉上的笑容在寧侯爺的眼裡,就像是一個惡鬼在索命一樣。
「父親,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玲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帳本,「這東西,交到皇上手裡,寧侯府還會存在嗎?」
寧侯爺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大女兒回來,他只要看到對方,內心就會升起無盡的恐懼。
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都好像在索命。
他可以反駁的,卻還是顫抖著手接過了帳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這些年他所做的買賣。
寧侯爺自然是有個官職的,只是因為沒本事,皇上不可能把他放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上,就讓他看看文書什麼的,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從中撈了不少錢,宮廷的文書偷偷抄錄一兩本帶出去,就能賣出高價,一開始他慌慌張張的,久而久之,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沒想到,居然有人寫了這樣一個帳本,還是這些年來他偷賣文書的帳本。
先不說文書的價格,就說能以高價購買宮廷文書的人身份肯定就不簡單,可能是敵人,可能是其他想要入朝為官的人,更有可能是其他大臣等等,
互相不認識,卻也證明了危險性。
若是對方是個敵國探子,那可是誅九族的。
「你,你從哪裡,哪裡弄來的帳本?」
「父親繼續看看吧,看看跟你交易的人都有誰?這些人當中,只要一個名字出現在皇上面前,侯府就會面臨滅族之禍,我真沒想到父親的膽子那麼大,平時看著膽小,什麼都聽祖母的,什麼都聽母親的,暗地裡卻做出這種叛國的事情,父親,你可真有本事。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父親,我早把你告了。」
「蓮兒,你不能這麼做,這樣做,你也會,我們全家都會死的?」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父親,你做的時候都沒思考過全家人的命,憑什麼覺得我會顧忌你們的命?你知道我在外租家養病的這段時間裡,都在做些什麼嗎?」
「這件事,你,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當時的確是被嚇著了,不過好在外祖父給力,把我留在外祖家,我猜慢慢恢復過來,後來你也看到了我的替身,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我這段時間在做的就是這個,就算這個帳本被皇帝知道了,我和母親,妹妹,還有李家也能全身而退,至於父親你,還有你最愛的秦姨娘,最孝順的母親,最珍視的兒子,就不知道能不能逃得過了?」
「你門是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已經……難怪,難怪你娘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討厭我的,我就說,你娘心裡只有我,怎麼可能會討厭我,就是因為你發現了這個?」
蘇玲:「……」這人怎麼突然在乎起她娘的態度來了?
難道不是命更重要嗎?
想不通對方的腦迴路,蘇玲也不去想,聳了聳肩,說:「父親,你的態度得改改了,否則我不介意,讓寧侯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憑它?」寧侯爺看著手中的帳冊,色厲內荏道:「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的話嗎?」
「信不信有什麼要緊的?叛國這種大事,只要確認你做過,根本不需要證據就能打你個措手不及。而且父親你在朝中也不在什麼重要的位置,你得感謝你抄寫的文書都是成年舊事的堆積,很多都是無用的東西,否則早就被人察覺,寧侯府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現在也是一樣,這些文書算不上重要,父親每賣一份,都要隔上三兩個月,沒幾個人會仔細查看,所以沒被人發現。但最近,父親手裡沒錢了,就想重走老路,又開始跟對方接觸了……父親覺得只要我給了他們這個帳本,你做的事情真的瞞得住嗎?」
寧侯爺低下頭,大汗淋漓,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開始接觸對方的事情,李家都知道。
「你,不是,是你們,李家想要我做什麼?」
蘇玲一頓,「我還以為父親能堅持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妥協了,真沒勁。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責任。算了,不好玩,不跟你玩了。」
蘇玲收回了對寧侯爺的壓制,寧侯爺頓時感覺那種鑽心的恐懼消失了。
但對蘇玲的恐懼的心理,卻沒有因此消失,「蓮兒,能不能跟為父說,你是,是從哪兒得到的帳本?」
「父親想知道?」
寧侯爺不敢看蘇玲,點點頭。
「你的好兒子給的啊。」
「什麼?不可能。」
「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