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2024-09-01 00:21:28 作者: 粉刷匠

  第二天程清去SC處理事情,應天策則在家裡照顧孩子。

  還沒等孩子玩兒夠,就接到電話,元和科技那邊有緊急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刻不容緩。

  應天策只好讓曾強帶著孩子去應宅,他自己去元和科技。

  元和科技的財務怎麼會出現那樣大的漏洞?

  之前居然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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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策直接進了會議室。

  總經理看到他也直接進入主題說起了,此次發現帳面問題。

  一個小時,會議終於結束了。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應天策外走,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你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

  「一個在城東,兩個在城西。」

  「你現在有四個小時,準備十個億。」

  「錢打到這個帳戶,十億一個人,現在3個人,你準備都救,還是只救兩個孩子?」

  「呵,記住,別報警,不然我讓你連他們的屍首都找不到。」

  嘟嘟嘟——

  電話忙音之後,應天策寒著一張臉,大步出了公司,弄得想一起吃飯的總經理一臉懵逼。

  應天策坐在車裡,先給曾強打了電話,是關機狀態。

  又給林洋打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這兩個身手不低,看來對方也請了高手。

  應天策鎮定地想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電話給老爺子,三言兩句就把事情說了。

  「我選我的媳婦兒,至於孫子孫女兒,您看著辦吧。」

  不等老爺子那邊回答就掛了電話。

  他手上拿不出十億。

  手上的股份或者資產也不可能在四個小時之內全部賣完。

  老爺子的人脈倒是可以拿出三十個億。

  可這不是他的作詩風格。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應天策秒接。

  「老闆,兩個孩子被人直接搶走了,就在明泰路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們有五個人,直接開的飛車,我的手機直接碾壞了,皓皓和暖暖去的不同方向,現在只能報警了。」

  他以前是特警,見到過許多綁架案,交不交贖金,人質都是一個死。

  只有報警,才是唯一的出路。

  應天策嗯了一聲,「你去老宅,幫爺爺找兩個孩子的下落。我去找程清。」

  應天策就那樣坐在車裡,靜得仿佛是一座雕塑,只是眸子裡深得如深潭裡水,看似無波無瀾,深處卻波濤洶湧。

  程清的行蹤能這麼清楚,還能很快制服身邊的保鏢,怎麼看都像是身邊的人。

  應和。

  應喆。

  或者,溫家。

  溫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這麼缺錢的情況,也有可能走極端。

  叮——

  【溫文和應和什麼時候走得近了?】

  司南的信息打破寧靜。

  應天策心一沉。

  「這張照片,你什麼時候拍的?」

  司南那邊聲音懶洋洋的,「昨天晚上吃飯偶然看到的,那個地方是私房菜,而且還是會員制的,一般人可去不了,我問過服務員了,他說就是兩人吃了兩小時,估計在商量著什麼見不得人事情。」

  應天策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車子的啟動,劃出一道車輪印。

  應天策直奔警局而去。

  很快立了案,還成立了專案小組展開調查。

  「爺爺,你有線索了嗎?」應天策在空隙時間給老爺打了個電話。

  「你要讓他們來這裡,讓老江去接不好嗎?非要讓人送!兩個孩子若真出了事,我拿你是問!」

  「爺爺!你有沒有查到什麼,是不是查到什麼了,不告訴我。」

  那邊沉默了一會。

  應天策心想是了。

  他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地走了。

  現在還有兩小時。

  時間夠。

  程清慢慢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這個房間沒有窗,昏黃的燈光連房間角落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應天策知道自己不見了嗎?

  由於吸入了迷藥,現在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肩膀和手臂也因被綁著僵硬地發疼。

  門外傳來腳步聲,程清死死盯著門口。

  咔噠一聲,映入眼帘的是白色裙子,還有引人生厭的酒窩。

  「看來你還挺鎮定。」

  撕拉——

  溫文用力地撕掉程清嘴上的膠帶,程清唇邊登時紅了一大片。

  程清動了動嘴角,黏膩的膠讓她嘴唇極不舒服。

  「你綁了我,是為了錢?」

  溫文拉了一根凳子坐到她面前,「是呀,我找應天策要了十個億,你猜你值不值?」

  她冷哼了一聲,「還有你的兩個孩子,你猜他要你孩子,還是要你?這可是一個去母留子的大好機會,你說,老爺子會怎麼做?」

  程清冷漠地看著她,「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肯定是落空了,應天策會救孩子,也會救我。」

  溫文臉上仿佛出現了裂痕,「你就這麼相信他?孩子和你,他只能選一頭,你真覺得他會先來救你?」

  程清沒有回答。

  她不知道。

  她閉著眼靠著牆壁,一副不再搭理溫文的樣子。

  她希望孩子能先一步得救,又希望應天策心裡她是第一位。

  矛盾在心裡滋生。

  「不用多想,不管怎麼樣,你都不可能或者離開這裡。」

  能明著來見程清,打的就這個主意。

  程清必須死。

  見程清不說話,溫文眼裡的厭惡愈發明顯,她不明白自己哪裡比不上這個長相一般家庭普通的女人,她和應天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程清才睜開眼。

  自己看到了溫文,如果活著出去,對溫文就是牢獄之災。

  莫名地,她笑了笑。

  就這樣死,真是有點不甘心。

  她的孩子還那么小。

  她和應天策……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原諒。

  現在看來,無緣再說了。

  屋裡不通風也沒有空調,身上滲出細密的汗,程清喉嚨里發乾,不斷的吞咽讓她更難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力氣。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溫文已經是給自己吃什麼藥,或者注射什麼藥了。

  她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意識也漸漸模糊,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很多畫面,兩個孩子,應天策,還有她的父母。

  爸媽最後一面都見不著,程清生出一股子絕望。

  正當她快要昏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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