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自作自受(八)
2024-08-31 23:57:27
作者: 夜尋懷
林嘉柔沒有言語,只是仰天長笑著。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沖地上狠狠吐了口痰:「呵,呵,何旭東,你這個賤人,這就是你曾經的愛我,這就是你的喜歡我,這就是你說的永遠不會出賣我?」
何旭東雖然有些心虛,但是沒有搭理她,依舊是一副無辜模樣說:「大人明鑑,你可以問問徐公子有沒有一夜,林嘉柔變得格外異常,的確是這個賤婦勾引我在先,小的還知道她胸口上頭處有一處胎記呢。」
「……」大人捋了捋鬍子看著這二人,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徐致白身上。
「他說的可是真的。」
徐致白眼中沒有任何波瀾,溫聲道:「的確是,而且我都已經很久沒碰過她,她後來卻突然說懷孕了,這孩子都未必是我的。」
大人看了看那個身上沾屎,上衣只有肚兜,下衣幾乎裸露出來的她鄙視地問:「你,你這賤婦,證據確鑿,我只問你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林嘉柔盡力歪頭衝著何旭東臉上吐了口唾沫,一臉解脫狀。
隨後她冷冷開口說:「哼,你們已經這樣說得言之鑿鑿,那我還能說不是嗎。」
「那你就是承認你的淫亂之罪咯?」台上的大人眼神中迸出正義的火光,他還沒有聽過如此淫亂之事,竟然有女子是這樣的不自愛不自持。
林嘉柔笑著,臉上雖早已沒了往日的高貴,可她還是瘋狂笑著不想讓別人看出她的窘迫。
「我承認,是,是我勾引的她,的確。不過我承認又怎麼樣?我再如何放蕩再怎麼恥辱,也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哪怕是丟了徐家,丟了林家的顏面,那您好像也不能將我怎麼樣啊?」
「淫婦!還敢大放厥詞,你真以為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嗎?」
「哼,大人您說這話可真是好笑啊?你想如何管我?我已經懷了孕,慶安城律,不得刑罰孕婦。」
劉大人陷入了沉思,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林語漫站在側旁靜靜看著她憔悴的神色,心裡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或許是高興,又或許是無奈,總之,她自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林嘉柔啊地一聲笑了笑,忽然她上半個身子不穩一個磕磕在了地上,無人將其扶起,甚至連一旁的何旭東也是。
過了一會兒,台上的劉大人說:「那男子雖是助長歪風邪氣,應當打兩百大板,卻也是被賤婦勾引在先,就先杖責五十大板。」
他頓了頓又說:「至於那女子本應同樣杖責兩百大板,而後浸豬籠,可是本官念其身懷六甲,不能杖責,就暫時只關進大牢。既說她已經懷孕兩月,那八個月以後再做處置。」
徐致白溫溫地說:「多謝大人,不過我還未與她和離,不知可否大人直接做主?」
劉大人揮了揮手:「徐公子與這位淫婦婚約一事,本官堂上直接判下和離。」
徐致清瞅著趴在地上的她,卻覺得這懲罰明顯是輕了,他提議說:「大人,那這賤婦她多次陷害我妻子一事這事又要如何解釋呢?」
劉大人看著她,又看了看他,道:「徐二公子,不如這樣,她現在什麼懲罰也受不了,等她妊娠之期過了,我們再做處置啊。」
「謝大人,既然如此,鄙人也應當告退了。」徐致白抱拳道,劉大人也點點頭示意退堂。
回去的路上,徐致白站在他倆中間。
徐致清忍不住說:「哥,我總覺得這麼輕的懲罰實在是太不夠看了,就應該把她從前從前的那些破事全部給抖出來,判她個死罪。」
「致清,那位大人已經說了,她身懷六甲不能做任何懲處。不過我廢了她雙手雙腳,監獄裡也沒什麼人照顧,她吃喝拉撒都是問題,這件事兒也就這麼算了吧。」他提到林嘉柔,溫潤的眸中卻儘是冰冷。
林語漫點了點頭,回道:「相公我覺得大哥說的挺對的,因為也是這麼覺得的,你想想她衣服都穿不好,以後吃飯什麼的都是個大問題了。」
徐致白看著他們二人,忍不住淡笑了一下,「你們倆嘰嘰喳喳的,走的這麼慢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回去呢。」
「哦?大哥這麼著急回去搞什麼啊,莫不是要趕快回去見見矜霜姑娘?」她眨巴眨巴眨巴,唇邊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還好,還好林樺的醫術高超,這才第二天就把燕姑娘她的手腳脈絡給接上了,能夠勉強活動,要不然豈不是落了個跟林嘉柔一樣的下場?
「咳咳。」徐致清輕聲咳嗽了一下,「漫兒說的這樣直接做什麼,今日大哥已經重新是自由之身,娶她為正妻不是輕輕鬆鬆?」
徐致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消息,但是很快消失了,他端了端嗓子道:「你們兩個,燕姑娘和我認識才不到一周,哪裡有這麼草率的事情?」
林語漫聽到這兒可就一下子來了活啊,他們兩兄弟都有個大特點,那就是明明愛卻不說。
她邊走邊說:「哥,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緣分這種東西妙不可言,有些人就算夫妻多日卻也比不上和某人的一面之緣啊。」
他聽完以後,溫潤地淡笑了一下說:「我倒是知道致清的性子為什麼變得這麼多。變得嘮嘮叨叨,變得神神秘秘,原來整日和弟妹一起耳濡目染的啊。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看矜霜姑娘如何了。」說罷,他左手輕揚,一個飛步便飛上了對面兒的房檐上。
「哼……」林語漫扭捏地笑了一下,對身旁的徐致清小聲吐槽道:「大哥是真的不講武德哦,說不過我就直接飛走了。」
她又說:「還是相公最好,雖然武功不怎麼樣,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地飛走。」
徐致清沖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慵懶又散漫。
他抱著她的腿,纖長的手指一使勁,便一把把她給抱入懷中,隨後溫聲在她耳旁說:「誰告訴你我不會輕功?」
「啊?你,你說什麼……」她的手靠在他肩膀上,耳根子忽然一紅,臉頰更是燙的像火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