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欺負(六)
2024-08-31 23:56:55
作者: 夜尋懷
徐致白推門而進,卻發現她正在另一個人身下像具死屍一樣,還有——
「你這個賤人。」他一掌直接把林嘉柔打到牆邊,她的那聲夫君還沒叫出口。
為什麼打她,是因為徐致白看到了地上的刀,看到了她身上的血液。
何旭東還正在親吻著身下人兒的玉膚,聽到巨大聲音,立刻起身看了看。
「柔兒,你沒事吧?」他走到一旁將林嘉柔扶起,隨後走到徐致白面前故意挑釁地說:「怎麼,你來了?」
燕矜霜似乎聽到了徐公子的聲音,停止了哭泣,可是睜開眼睛頭也不能動,只是木木地望著天花板。
此時,林語漫和徐致清也已經趕了上來,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已經呆住了……
徐致白一伸手便打住了他的肩,使力即刻讓他跪在自己面前。
「弟妹,你過去去看看矜霜姑娘如何。」他道。
林語漫點了個頭急忙穿了過去,她看到後害怕地顫語著:「矜霜姑娘,你……你的臉。」她身子也忍不住顫了顫,但立刻用自己隨身攜帶的紫帕為她擦去了基本的血珠。
矜霜啊地囈語了幾聲,隨後林語漫想將她扶正坐起來,卻發現她的手格外無力。
何止是雙手,還有雙腳,她的雙手雙腳就好像……就好像多餘的零件一樣,可以自由地耷拉著。
她嘆了口氣將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矜霜姑娘身上,柔聲對她說:「別怕,我們來了。」
矜霜的眼淚直流,嗯了一聲。
隨後林語漫對大哥說:「大哥……矜霜姑娘她的臉被毀了,還有她的手腳都像斷了一樣,好像都完全不屬於她了……」
徐致白死死掐著他的脖子,逼他直視自己,他凌厲地問:「她的手腳,你將她怎麼了?」
「怎麼了,夫君,你是心疼她了?」一旁的林嘉柔吐了口嗓子裡的血,勉強起身,笑吟吟地對他說。
徐致白沒有理她,倒是先將他抬起,也廢了何旭東一雙腿,他整個人就跪在地上,一個前傾要的磕頭的姿勢。
徐致清在後方看到被衣物遮擋的矜霜,才走上前去,隨後便甩了林嘉柔一個巴掌。
「賤人。」他道。
林嘉柔側著頭,看著他,夷笑了一聲,「你又是什麼人?你只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子而已!」
「致清,放開她。」徐致白冷冷地說。
眼前的一切他都已經明白了,只不過還想讓她自己承認。
他問:「矜霜是你帶到這兒的?」
林嘉柔哈哈了兩聲,說道:「相公你竟然知道還要問我做什麼,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這個毒婦。」他口氣儘是冰冷,他對致清說:「弟弟,你在這裡看著這個毒婦,那個男的腿已經被我廢掉了。」
徐致清點點頭,「嗯。」
說來也奇怪,事情敗露了,林嘉柔倒一點也不慌,甚至看著他們的目光還是很高傲的。
徐致白走到床跟前問: 「弟妹,她先去那邊吧,我照顧她。」
?「啊?好!那有事情再叫我。」她回道。
林語漫對這位燕姑娘真的是很同情的,目睹家人死亡、成了啞巴、被賣、被人廢了雙手雙腳、被毀容、被差點……她一直以為自己重生已經很慘了,在人家面前還不到九牛一毛呢。
唉,想必這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苦之後定是大福。
她走到了林嘉柔跟前問她:「我的好妹妹,你為什麼這麼狠的心?她是個啞巴,而且她和你沒有任何瓜葛,甚至都沒有聯繫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林嘉柔鄙視地看著她,甚至還想甩手給她也一個巴掌,卻被徐致清抓住了。
「你好像很喜歡打巴掌?」他問。
林語漫補刀道:「我看到矜霜姑娘的臉,被劃傷之前應該也是被打腫的,我真不知道這個毒婦為什麼這麼心狠?」
「放開我!」她大吼著。
徐致清偏偏就不放手,就像第一天漫兒為她敬茶,他站出來一樣。
另一頭床頭的徐致白,撫著床上人兒凌亂的額發。
矜霜說不出話,手腳被廢也寫不出字了,就只能靠啊啊幾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霜,你的臉還痛嗎?」他看著她還是不斷滲血的臉輕輕地問。
矜霜微微咬著唇,啊了一聲。
他掀開了一點被子,握著她的手,果真是軟綿綿的,她的手筋已經全部被廢了,想必連腳也是一樣的。
「你放心,林樺的醫術很高她一定會治好你的,就算他治不好你,但還有他師傅,他師傅叫李行封,是西域的聖醫針手,你的手腳還有臉一定會恢復的。」徐致白看著她,淚水第一次在他臉頰上划過。
「啊啊,」矜霜有點悲嘆地哀嚎,似乎在說:「徐公子,你別哭……」
他緩緩閉上眼睛,對她說:「矜霜,等我,等我等我處理完這一切。」
隨後便離開了她的身旁,他好想,好想下一秒就想將那個毒婦和那個男的直接殺死或者弄個半死不活,只可惜這裡地方太小無處施展。
「哥,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在後面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徐致清抽了抽鼻子道,那股味道很熟悉,很熟悉……
徐致白此刻眼中只有仇恨與憤怒,他和林嘉柔面面相覷著。
他嘲笑著自己,笑著說:「我真是後悔,後悔娶了你這樣的妻。」
「相公,你聽我解釋……」林嘉柔此時剛意識到危機,卻發現有些晚了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
「解釋?解釋什麼?」他黑眸微眯打量著她,又咄咄問她:「你是要解釋什麼?解釋當初你也什麼會頂替弟妹嫁給我,解釋你花錢請了黑道拐賣弟妹?還是解釋你的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他又說:「呵,這男人是誰我不在乎,你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也不想關心,只不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毒?從前你害弟妹害不到,如今呢?你居然要害一個啞女?」
他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散發著一種從未讓人覺得的嗜血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