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和她的以後
2024-08-31 23:52:39
作者: 夜尋懷
「沒什麼事,那你為什麼還哭成這樣?」他繼續追問道。
林語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幹嘛!你真的好煩啊!」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徐致清突然冒出來這句無厘頭的話,但這也是他近幾日無心出去玩的原因。
她聽到這不禁微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我為難不定的事。」他的眸中帶著一絲疲倦,語氣也暗淡了下來。
林語漫擺擺手沖他說:「沒,沒有,不不不,畢竟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攤上這麼個娘,我要是你,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的……」
「但,你放心,就算是娶她為側妻,我也絕不會碰她的。」徐致清堅定地看著她。
林語漫擦了擦眼淚,陰陽怪氣地說:「不碰她,哼,哪有人娶了妻子還不碰的?」
但是她卻忘記了這幾個月來,他也一直沒有碰過自己。
徐致清突然壞壞地看著她,「怎麼,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呸呸呸!想到哪裡去了!你這色狼!」林語漫白皙的臉蛋瞬間多出了兩團不正常的紅暈。
她自然是明白他這壞蛋是什麼意思的,但更讓她害羞則是上兩次的無意之吻。
她還記得,他的唇是那樣軟那麼有力……
「咳咳。」徐致清輕咳了一聲,「開個玩笑。」
林語漫的臉燒得通紅,訥訥地說:「你,你可想好和她的以後?」
他欲言又止,最後疑惑地問道:「什麼以後。」
「哼,你說什麼以後?天天在這裡畫大餅的,我就不相信你難道一輩子不碰她嗎?難道你娘現在能用死來威脅你娶她,以後就不會用死來威脅你,再給她抱個大胖孫子?難道……」林語漫嘟嘟囔囔一大堆,似乎要將那些不爽的情緒,一下子全都宣洩出來。
她想的實在是太多,可是想到這些心裡卻也不爽,被迫無奈,親手將自己的相公拱手讓人,甚至以後還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恩愛生子……
她,做不到啊……
徐致清眉毛一彎,笑意全無打斷了她的話,「你,你說的也在理,你要一直拿這件事情來要挾我, 爹也一直不表個態。」
她喃喃自語道:「那,那你打算怎麼辦為好,難不成……難不成以後還真的要和她有夫妻之實嗎?」
「我,這樣吧……」徐致清蹙了蹙眉,思考著方法,「除了新婚之夜,我給她找一間遠遠的側房睡好了。」
林語漫哼哼了一聲,開始了自己的碎碎念,「那就是說,新婚之夜,她還要睡在我和你住的房間咯!」
「再說了,你給她找一間更遠的側房,要是讓你娘知道了這事兒,定是又要找你的不痛快了。」
「而且……她怎麼說也是個大小姐,你讓她睡側房,她能願意嗎?」
徐致清卻支肘偏頭,悠然地看著面前的人兒,一一都回了她。
「那新婚之夜,我便把她給安排到側院去吧,更何況我娘也不是日日都在的。」
他說完這句話還特地頓了頓,清清嗓子道:「怎麼,大小姐又如何,側妻睡側房,有什麼問題嗎?」
林語漫被他這通回復明顯有點招架不住,只呆呆地說了個:「你……」
但說到底,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溫暖的,但隨即心頭又燃起了一絲苦澀。
因為,若論愛情本身,本就不應該有第三者插足。而現在不僅有「第三者」插足,而且自己的心底甚至因為他不待見第三者,產生了一絲感動。
這難道不是賤的慌麼……無論是哪個世界,哪個時代,她都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但,可惜了……
「好了,那些讓人煩心的事兒就別再說了,不過,現在我只知道你的名號又多了一個!」他挑了挑眉,語氣有些玩弄的意味。
林語漫揉了揉眼角的淚,「名號?什麼啊。」
徐致清唇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愛哭鬼啊,這是繼吃醋精,笨女人後的第三個稱呼嘍。」
「你你你!」林語漫起身欲打他幾下,以解氣,徐致清也跑了出去。
她在後面追著他,嚷嚷著:「你,你才是愛哭鬼呢,你別跑。」
雖然自己徹底瘦了,可徐致清那傢伙看起來至少一米八的身高,腿又是那麼長,自然是追不到他的。
「哼,笨女人,你追到我再打我吧。」他在前頭老遠一段距離,語氣十分溫柔道。
林語漫哼哼了幾句,微軀著身子,雙手則扶著膝蓋扯著嗓子吼道:「你,徐致清!你!給我等著!哼!」
緩了兩口氣後,她便起身繼續追。
可就是一個不留神,林語漫沒看清腳下的石階,原來是腳滑踩空了一個階,腿一下子摔了下去,又滾向一旁,額頭直直磕向了一旁的圓木柱上。
「好痛……」她的頭痛欲裂,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光也慢慢在消逝著,最後都成了漆黑一片。
徐致清聽到猛然一響,立刻回身,看到了磕在柱子上的她。
她的頭已經磕出一個大口子,還在不停地冒出血,那褲腳處的幾處肌膚也擦破了好幾層皮。
徐致清橫抱著林語漫,嘴裡還不停在嘀咕著:「你這笨女人,走路都不會看路的嗎,還一把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嗎?」
然而懷中的林語漫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有些微弱,而額頭上的血也在不停地噴流,看上去甚是嚇人。
「姑爺?少夫人她怎麼了?」小菊急急忙忙喚著。
徐致清顧不上和她說話,只是怒怒盤問了她一句,「你這兩天怎麼都沒照顧她?快去給我請個大夫來,要是她有什麼危險,你也別想好過。」
小菊急匆匆地點頭,還來不及解釋,姑爺便抱著少奶奶回房去了。
林樺大夫的奕康堂離徐家最近,她便急吼吼地跑出去要請林大夫回來。
「你這笨女人……」徐致清嘆了一口氣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又拿了毛巾先為她擦了擦右額角不停直流的血處。
他靜靜揉搓著一遍又一遍毛巾,而那毛巾已經被那女人的血染成紅色了。
該死……他低聲咒罵著又輕輕敷在她額頭上說:「這麼大的口子,定是很痛吧?」
但床上的人兒卻一動不動,因為這一摔,讓她做了個很長也很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