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我送你回去
2024-08-31 23:50:42
作者: 夜尋懷
雖然還能勉強走路,但腳踝處還是有些痛,而她一想到,等會回去還要再走上小半個時辰就要崩潰了。
更何況,林語漫自己還是一個超級大路痴……這條路也是她第一次來,若是靠自己摸摸索索地回去,還不知道要走上多久。
而徐致清那個傢伙說完話頭也不回就走了!哼,但仔細想想,冷漠傲嬌,認定了什麼便不去相信其他,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她靜靜坐在鞦韆上揉了揉腳,可腳踝處卻還有些通紅,十分痛苦。
林語漫看著屋裡面教著孩子們讀書的李遠辰,不由得想著他剛剛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李遠辰終於從房中出來了,徑直地走向了她。
李遠辰凝眸注視著鞦韆上的女子,目光中隱含著探詢之意,「林姑娘,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林語漫眼角上揚,衝著他淡笑了一下:「恩年學長,徐致清那傢伙走了,而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剛剛沒來得及說出口。」
「好,姑娘請講。」他坐在了鞦韆上靜靜聽她說。
「我聽徐致清講,你好像是東寒國人士?可為什麼如今卻甘願在慶安當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說到這,她的眸中儘是不解之色。
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很久,卻連區域都認不全,雖不知道東寒國發展的如何,但聽名字便很冷。
李遠辰聽到「東寒」二字,臉色一怔,一下子就勾起了從前的全部回憶,打開了話匣子緩緩道來。
「這一切,還要從我在a大的時候說起。」
「三年前,我在春庭院的小河上卻不知為何無意間掉了下去,這一穿就穿越到了東寒國。
「東寒國地勢較高,寒冷無比。而我已說過,與你不同,因為我是身穿來此。」
林語漫點點頭,低聲喃喃著是。
「我既然不是魂穿,自然也不是什麼王公貴族,於是便覓了隨地一份茶館小二的工作,只給人端茶送水。」
林語漫聽到這,不由得睜大了眸子,心中一驚:「你……」
她自然是十分詫異的,因為像恩年學長這樣的比女性還要美容顏,居然屈居於茶館,做著給人端茶送水的小二……
李遠辰淡淡笑了一下,「可奈何人長得帥沒辦法,沒過了多久方圓百里之內都知道東寒國西南處一小茶館有一俊美男子。」
林語漫客套地笑了笑,雖然他的確是很美,可是方圓百里的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美男子,會不會有一些太誇張,太凡爾賽了?
「而我一直不喜在東寒被無數女人追捧的感覺,前幾年在東寒多賺了一些錢,後來就自然而然到了慶安這個小地方,而來到慶安也只想當個無人問津的差事。」他的嘴角劃出一個淡淡的笑,似乎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所期盼與熱愛的生活。
她聽完後打了個哈欠:「原來是這樣,可原先被一群美女紅顏圍著轉不是挺好的麼?而且你是男生,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你又不吃虧。」
李遠辰聽到這不禁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或許好,可我卻十分厭惡,我已經待了三年,從今往後都絕不會再繼續過那樣子的生活了。」
林語漫輕輕垂下了目光,安慰著他:「沒關係,但你現在已經過上了自己期待的生活不是麼?」
他明亮如秋湖般的雙眼默默凝望著她,但卻並沒有言語。
「恩年學長,其實聽徐致清那傢伙說你為人冷酷不愛說話,但我卻覺得你很熱情。」她抬眸掃著李遠辰。
他的形象,明明和那傢伙說的完全不一樣。
「只是從前在東寒的陰影太深,我不屑於說話罷了,可你與我不僅同為現代人,還恰好是同校校友,話題自然是很多。」
她神色和緩,卻露著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恩年學長,話說,你來到了慶安以後都住在哪裡的?」
他垂著手,抿了下唇:「就在這育幼學堂附近,我有一間瓦屋。」
林語漫輕咳了一聲,赧然道:「那個,恩年哥,話說你知道從這裡回徐府的路麼……因為有人要害我,我既不知道路,而且一個人走也害怕極了。」
「有人要害你?快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遠辰聽到這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仇人,害人?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默默搖頭道:「這,這件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畢竟從重生到現在,和林嘉柔之間發生的事,總不能一一都跟他慢慢解釋清楚吧。
他雖然不知其中奧秘,但看到她的神色也難免有些擔憂:「不妨這樣,我身上有幾兩碎銀,你出門去叫個人力車送你回去好了。」
林語漫接過他遞過來的碎銀,卻依舊顫巍巍地搖了搖頭,「可,可我還有仇家,我一個人害怕。」
她瞪大了眼眸,眨巴眨巴眼睛。
並不是她脆弱懦弱,而是她一個人難免有些害怕在身上,若是……若是,有個人能送自己一程自然是極好的。
李遠辰靜靜看著有些擔驚受怕的她,自然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那好,馬上就是孩子們的午休時間,休息整整兩個時辰,我送你回去好了。」李遠辰看了一眼屋裡頭的孩子們,既然自己也無事,倒不如送她回去。
林語漫先是詫異,隨後一股湧上心頭的莫名感動,因為這個時候卻不是自己的夫君陪,卻是一個剛認識半天的人送自己回去,心中難免是有些觸動。
但感動完後,她隨即感覺到了一絲緊張,額頭不停冒出冷汗來:「可,恩年學長,你若是要送我回去,難道你不怕仇家嗎?難道你在東寒還有學過武?」
他颯地一下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在高中就學過幾年的跆拳道,雖然有些忘記了,但在東寒也有學過些武。」
她聽完後卻尷尬地笑了笑,不是嘲笑他,而是嘲笑自己,因為腦海里瘋狂晃過自己和徐致清遇到黑衣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