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不速之客
2024-08-31 23:48:41
作者: 夜尋懷
現在的徐致清讓林語漫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陌生和疏離,他讓自己覺得十分危險,繼續待在他身邊,就如同在懸崖旁一樣。
林語漫回到房後,她把腦袋放空,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忙活了一大早,昨天飯便沒好好吃,今天早飯也沒吃,但她完全感覺不到飢餓。
這半月來,已發生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她慢慢消化,最需要消化的還是關於他的事情。
小菊隨她一同回房後,見少奶奶她神色惆悵,眉頭也一直緊鎖,在一旁聊天解悶哄少奶奶開心。但林語漫卻依然板著張臉,心情並不見好。
「少奶奶,可是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煩心?」小菊擔憂問道。
林語漫只是輕輕點點頭,並沒打算要說什麼。
煩心是煩心,可讓她煩心的事可多了去了——自己肥胖的軀體,徐家二老的不喜歡,林嘉柔的兩面三刀,徐致清的態度180度大轉變,還有碎掉的玉佩修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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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以後路上各種未知的危險,哪一樁,哪一件單拎出來就夠她煩心的了,更何況還偏偏都堆在了一起。
但此時此刻最讓她煩心的還是,白天徐致清邪魅的那句「最好別騙她,否則後果很嚴重」。
那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畔,即使自己問心無愧,但總是不由得心頭一顫。
小菊看林語漫臉色思考了一番後,臉色反倒更差了,扭捏猶豫地開口問道:「少奶奶,奴婢冒昧問一句,白天時少爺俯身在你您耳旁到底說了些什麼?奴婢並不是閒人碎嘴,只想聽後為您分憂。」
林語漫有些疲憊,她雙眼無神,木木地抬起眸來看了她一眼,深呼道:「呼,他,徐致清。其實說來也沒什麼,他只說如果我騙他的話,後果很嚴重。」
「可是少奶奶,我今日是隨你一起收拾東西,一起進房,少奶奶清清白白又何來騙少爺一說?」小菊不解問道,莫非只因為這事便使得少奶奶煩心這麼久。
「我當然不似他想的骯髒齷齪,更不可能與大哥的朋友做出這種苟且之事。」她沉靜的臉龐如水般平靜話鋒一轉道。
「但他卻完全不相信我,自從我和他吵架以後,他就像被另一個人附身了一樣,變得完全不像他了。」說到這,她幽幽地望了小菊一眼。
沒錯,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徐致清也被穿越之人頂替重生了?
但,這個腦洞似乎開的有點大。
小菊走到桌前給她倒了杯茶,端給她:「既是如此,奴婢勸少奶奶不必再解釋了不必再思考。讓少爺自己為難自己好了,少奶奶又何必再想這麼多徒增煩惱?」
林語漫躺靠著床頭,坐起身來接過茶水喝一飲而盡,「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了。」
「少奶奶,少爺出現在側院興許就是想通了來找你,後來看到您誤以為您和大夫有染,可您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為了這些子虛烏有之事煩心?」
小菊字斟句酌地說道,她也是剛剛才想通,若不是為了什麼事,二少爺又怎會在側院門口等著她。
林語漫聽到這,心情好了許多,滿臉平靜的看著她,擠出一抹笑:「小菊,你說的是。」
話分兩頭,徐致清那邊剛回房不久。
小丁急匆匆地敲著徐致清的門,嘴裡不停念叨「二少爺,二少爺,快開門。」
他語氣慌慌張張的,似乎像有什麼要事。
「究竟是什麼事,怎麼又這般慌慌張張?先進來再說罷。」
徐致清還有些吃那個笨女人的醋,畢竟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是調配毒粉但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他也不能保證。
小丁撐著門欄沒有走進去,只是大喘著粗氣道:「少,少爺!有兩位貴客求見,聽夫人說說是點名了特地要見您的。」
「什麼貴客?沒有找我哥去麼。」他森然一笑。
「二少爺,那邊點名了要見您,說這事跟大少爺沒關係,老爺和老夫人都已經在候著了。」小丁搖搖頭道,語氣有些緊張。
「哦?」他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究竟是什麼貴客,不找大哥來找自己,甚至連爹和娘都早早候著了。
他眉輕輕閃了一下,平淡道:「你先去那頭稟報,我稍後就去。」
「是。」小丁給他關好了門,隨後便去大廳稟報老爺和夫人去了。
那件紫袍已經穿了一整天了,既是要見客,
他換了身玉白斕杉,皂色腰帶飄逸悠然,身上披著淡灰絨斗篷,隨後又戴上許久都未帶的黑面罩,緩緩走向大廳。
他離的還遠時,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她麼?是蘇若芙,可為何突然來到他府上來,究竟有什麼要事?
他走至二人身旁,也自然猜得出她身旁衣服奢華,挺著大肚子,卻一臉貴氣的中年人模樣,應該是他爹爹了。
他疑心重重,但為了禮貌還是先摘下面罩,向蘇伯父問了個好。
滿臉橫肉的蘇父眯著胖眸打量著他,笑道不用客氣。
隨後又沖徐家二老笑了笑,讚賞道:「令郎可真如小女所說的那般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啊,可就是為何要戴個面罩?」
徐致清淡笑了一下又重新戴上面罩,答道:「沒什麼。」
「呵呵呵,哪裡哪裡,令璦才是天生麗質,大家閨秀呢。」林父只是客套地回了一句。
而林母卻十分喜歡這個眼前的沉魚落雁大方動人的女子,和嘉柔同樣是大家閨秀,只有這樣的女子來當她兒媳婦才是般配呢。
她腦子裡又不自覺泛起那個糟心胖兒媳的模樣,忍不住一臉厭惡,但看到蘇若芙那張美麗大方的臉還是抿出臉笑了笑也誇耀她一番。
蘇若芙聽到他們二人如雨點般的讚美,臉頰也微微紅了,含羞道:「哪裡哪裡,是伯父伯母謬讚了。」
徐致清默默看著面如桃花的她,一言不發。
「這,聽說容兄調到了南淮去,你我多年未見,也不知道蘇兄不在南淮卻在慶安來我府上有何貴幹?」徐父捋了捋鬍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