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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玉佩碎掉了

2024-08-31 23:47:28 作者: 夜尋懷

  當時那把短刀離他只有0.01厘米,但徐致白反應極快,眼睛微眯瞳孔緊縮,緊緊握住他突來的手。

  下一秒,他體內真氣激盪,集氣聚力。隨後一記沉悶的掌忽然落在黑衣人的腹部,那一掌如涌巨水,如襲狂風,如掠迅雷。

  連街邊的大樹似乎都為之一震,那掌的掌風讓其葉子簌簌的掉落。

  而如此高深的掌力注入黑衣人的體內,直接使得他整個身軀飛了出去,被擊到十幾米外遠的地面上,而身上搶來的那塊刻著徐的玉佩也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他如滾地葫蘆般躺在地上,一大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那一記掌是他師父,傅東秦所教。名為溯渭掌,武功練至高深,可運全身真氣集於掌心。而此掌呼出之時如借洪水之力,被擊中者五臟六腑皆損傷,非半載不能痊癒。

  「哇,你哥好厲害!」被解開的林語漫在遠處激動地看著。

  腦海里又想起徐致清為了她出頭,結果被打趴在地上還踩在腳下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徐致清點了點頭又看著她笑得那麼蕩漾,立刻就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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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著自己個子高,右手做蘭花指狀噔的一下彈向她肉鼓鼓的小腦門,道:「想起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再笑我還彈你。」

  她摸了摸額頭,懟道:「喂喂喂喂,你幹嘛?你知不知道你敲的真的很痛!你怎麼知道我在笑什麼?難道我就光笑笑都不行啦?我笑關你什麼事?」

  「你不關我事,我為什麼救你?」他溫柔地看向林語漫,和聲細語道。

  她的那顆萌動少女心小鹿亂撞起來,征愕道:「你……?」

  下一秒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可不想救你,只不過怎麼說你都是徐家的人,要不然我才不會救你。」

  她喃喃回了個哦,看起來很是失落的樣子。

  雙目無神的繼續看著那邊二人的打鬥,腦子裡卻不停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是啊,救她只是因為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僅此而已。

  他的之前的挺身而出,和剛剛差點讓她哭出來的那聲換,原來只不過是責任感和同情心罷了。

  徐致清看到她滿臉失落,心裡也如被揪了一下,可傲嬌紈絝的性子卻讓他說不來什麼好話。

  他看向她的神情雖是溫柔的,但只是淡淡道:「你的丫鬟,我有見過。」

  林語漫十分激動下意識攥住他的袖子,「她在哪?快給她找個郎中,她為了幫我拖延另一個殺手,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快帶我去找她。」

  「你走的這麼慢,又不知道路,再迷了路可怎麼辦?」他打趣著盯著她,「還是讓這幾個人去找吧。」

  隨後瞥了旁邊幾個武丁:「二少奶奶的丫鬟,你們可是見過的,身材小小的瘦瘦那個,就在附近幾條街,分頭找吧。」

  「是,小少爺。」

  「郎中,郎中!」她拽著他的袖子更緊了,「她那麼重的病沒有郎中怎麼行!」

  「嗷。」

  徐致清又彈了她一個大腦門:「你這個笨女人,大半夜我們晚上可曾見過半個人,又跑去哪裡去找郎中?」

  林語漫鬆開了他,垂下頭,下一秒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過一片星光。

  晚上的時候,徐致白不是說和一西域學醫舊友相約於百花宴?還說什麼明日給他診病,看看寒毒可有藥醫。

  若是這麼說來,那想必那位神醫此時已在府上了,回去再細說也不遲。

  「沒,沒事了,還是繼續看他們打架吧。」隨後她的眼睛沒有再看他,而是轉瞄向不遠處的徐致白。

  林語漫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潤柔和,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因為她肥胖而輕視她。反而在第一天林嘉柔誣陷她時他沒有無腦相信林嘉柔兩人狼狽為奸一起踩她,他不知道真相也不偏向誰,就只是沉默。

  如果把這裡比喻高中的話,徐致清一定是學習成績不好的但是為人仗義的混混老大沒人敢惹,就連老師也敬三分那種。徐致白就像是年級第一的學霸也是籃球場裡的萬眾矚目是白衣少年。

  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徐致白這般霸氣凌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武功原來這麼高深。

  其實,如果沒有被妹妹害的話,原主嫁給他也挺不錯的,而且應該過的會比現在要幸福多了吧?

  而徐致清的呼吸變得沉重——原來他注意到了自己別在衣服里那塊玉佩在地上而且還碎成了兩半……

  他低頭看著披在她身上的裘狐外衣,「玉佩別在衣服裡面,你們男女授受不親,他又怎麼會帶在身上?」

  林語漫慌張了起來,「喂喂喂,你可不要亂想,我和他才沒發生那種事呢!」

  他疑惑地睨了一眼:「我是說他怎麼會在他身上,笨女人,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她兩隻食指不好意思的對戳,目光也從那邊移了回來,低著頭顫聲道:「對……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本來他要把我送到碼頭賣到別處,我急中生智為了拖延想了一招緩兵之計,說你是徐家小少爺家財萬貫……又讓他湊上前來看了看衣服,隨後他就把玉佩給拽走了。」

  他的呼吸聲愈來愈淺,語氣還夾雜著心痛:「那塊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徐致清又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林語漫自知錯誤,十分愧疚,拽著他的袖子輕輕左右擺,嘴裡幽幽著說:「對不起,你把我當個出氣筒打我一頓會不會舒服些?」

  徐致清另一隻手抓住著她的手腕,無情地鬆開了她,轉身離開,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你的玉佩還沒……」可是她話還沒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愣在了原地,自己的右手雖被他觸碰得冰涼,可剛讓她冰涼的是他那越來越遠的背影。

  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五味雜陳,連她自己也不知是何心情。

  黑衣人那邊已經徹底沒了動靜,林語漫小碎步跑過去俯身拾起那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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