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深藏不露
2024-08-31 23:47:24
作者: 夜尋懷
徐致清離開了徐府,但也不知道大哥的下落,只好帶了府上武功還不錯的幾個武丁,手裡還抄著傢伙,他要立刻去碼頭救那個笨女人!
剛出門還沒幾條街,便看到那黑衣人栓著笨女人一步一步往他們這裡靠近。
林語漫一眼就看到了在最前面的徐致清,眼神透出無限的柔情。
他瞥了一眼她又冷冷看著黑衣人道:「喂,我勸你儘快放人。」
他左手用力按住她肩膀右手狠狠掐住她肥胖的脖子,絲毫不管手下女子的乾嘔。
「她的命在我手裡,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徐致清看著被她的臉已經被掐的通紅,忙回著:「好,我答應你,你先放開她。」
「咳咳咳……」她大口吸著空氣,剛剛他若是掐的再用力一些,自己應該就要上西天了。
「別想耍什麼花招。」黑衣人尖長的手指蓋輕輕划過她的脖子。
就是這一下讓她渾身顫抖,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瘋狂的點著頭。
他食指指著徐致清,「你,帶我過去。如果敢耍什麼花招,哼哼下場你是知道的吧?」
「我答應你。」他看著她驚恐的臉色,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這個笨女人一定是嚇壞了。
她的心裡百感交集,今天這一晚上經歷的可真不少。
「到了?」
「到了,再往前走的那條街就是了。」
他厲聲喝道:「既然快到了還不滾過去快給老子拿錢?不然的話,你知道的。」
徐致清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隨後又很快的冷下臉來問:「多少?」
黑衣人伸出食指比了個一,隨後說出的數字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老子要一萬兩。」
林語漫被他嚇得差點嘔出幾十兩血,只是教他多賺點他就這麼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要一萬兩,而且,自己真的值這麼多錢嗎?
她看向徐致清低垂的俊臉,他應該不會救自己了吧。
一萬兩換一個肥婆,又有誰會願意呢?
他先是一愣,黑衣人不停打趣著他,「怎麼?換不換啊?不換她的小命可就沒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已經決定面臨死亡的時候,他一個換字,卻讓她徹底驚詫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抬眸痴痴望向在馬旁的他。他平時那雙冰冷的雙眸中,如今裡面卻都是柔情和溫暖,望了他許久,林語漫竟一句話也不能言語。
謝謝,謝謝……她早在心裡說了無數遍。
「既然要換還不快滾進去給老子拿?記著了啊,老子要一萬兩,少一個字都干。」黑衣人不耐煩地催促著他。
他示意著那幾個武丁在這裡守著,自己快去走進去徐家,剛進門時,那兩個喝醉的家丁稍微清醒著應了他一聲。
「小少爺,大少爺剛剛回來過了,這麼晚了,您也早點歇息別出去亂跑了,這樣小的也好早點睡覺……」
徐致清又驚又喜地進門,兩人正巧坐在堂內討論著什麼,哥哥身旁還帶著個奇怪打扮的男子。
「說曹操曹操到,這就是我弟弟。」他站起來來介紹,可徐致清急忙打斷他。
「哥,還有這位兄台,實在抱歉,有什麼事我們解決完事情以後再說,來不及了。」
徐致白看著他嘴角邊尚存的紅痕,有些嚴厲地問道:「你和別人打架了?」
他無奈羞愧地點點頭,但事實上是自己單方面被敵人壓制住。
致清那點小功夫又在外面惹了什麼事?
他看著弟弟一臉緊張慌忙的樣子,十分不解地問道什麼來不及了,要解決什麼事,莫不是對方追上門來了?
可致清沒有空再解釋那麼多了,只是匆匆忙忙拉著他:「哥,跟我走!在路上我再跟你說。」
徐致白給了個舊友眼神,示意一切辦好之後會細談的。
路上他一副跌跌撞撞心不在焉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的高貴氣質,在路上說了個大概。
黑衣人看著他旁邊多出來了一個俊秀男子,還以為是什麼幫手,道:「怎麼?老子的錢呢,快點給我,以為找了個幫手就能打得過老子?」
徐致白只是微眯著眼睛笑了笑:「打不打得過,可要試過才知道。」
他剛想掐住她的脖子,下一秒徐致白早已在無人注意之時,奪過一個武丁手中的短刀,還沒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只聽他痛苦的慘叫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膝蓋傳來的劇痛,徐致白就一個飛身落到他旁邊。
那落地的聲音極輕,就連地上積水只微微泛起了幾處漣漪。
徐致白左手擒著他的肩,而右手則用掌力迅速割斷了把他們兩人牽連的繩子,看向她道:「先過去那邊,剩下的事我來對付。」
她木訥地點點頭,瞄了一眼他的架勢,隨後便像只笨拙的小兔子一樣往那邊跑,可雙手上的繩索依然還在,就在快跑至他身邊,想讓他幫忙解開之時……
本就下了雨的石路巨滑無比,她就這麼一把子撲進徐致清的懷裡,狠狠壓倒了他,這是第二次離他這麼近,甚至比上次為了溫暖他還要近。
她看著被壓在身下的人,緊張的忘記了他的寒冷,忘記了自己的心跳,就只是默默的注視他而已。
倒是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擺出一副傲嬌的死魚臉:「還不起來?你這麼重,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嘿嘿的笑了笑,自己跪在他的膝蓋上,雙手被捆著完全使不上勁,扭扭捏捏道:「我,我起不來。」
「那幾個,還不快點把少夫人從本少爺身上移開?」
三個武丁才急急忙忙地把林語漫拉了起來,而且拉的還很勉強,因為她的體重的確太過龐大……
他們一行人四匹馬都看著還在那頭打鬥的二人。
只見徐致白雙足一頓,身子便輕盈地飛到了黑衣人的頭頂。
黑衣人也拔出了膝蓋的短刀,雙手笨拙的抓住他的腳,卻不料他借力使力,一個仰臥呈躺狀懸浮在空中並蹬了自己一腳。
就是這一蹬,黑衣人那魁梧的身子就像枯死的老樹幹似的轟然倒在了地上,而徐致白腳尖一落,如羽毛飄在水面上輕盈。
他還不死心,膝蓋撐著地,手指摸向那把還帶血的短刀,手上青筋暴起。
要賭最後一把,他拿著刀緩緩起身,要盡力向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