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斷子絕孫的藥
2024-08-31 23:03:40
作者: 七塵妖妖
如此二房裡又是一時風光無限。
「小姐,二夫人明明去買了那藥的,理應說用在二老爺和花姨娘身上,就不會有再懷身子的可能,怎麼花姨娘她還是有了呢?」
櫻丹這陣時日來,可是就在二房的府外候著任思采的,所以她清楚任思采每日的行蹤。
顧昭淡淡地說道:「那藥其實只對男子管用,對女子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啊?那就是說二老爺沒了延續香火的能力,而花姨娘才懷上,那她又是怎麼懷上的?」
這一點讓櫻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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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說是不是有這種可能,花姨娘她懷的不是二老爺的孩子,而是別人的!」
海棠挑著眼眉,思索到這個唯一的可能,讓櫻丹都是驚訝的。
開春以來,院子裡的花木,早已被春風搖醒,無不是冒著綠意,有早春的花,已經盛開著。
一陣清風拂過,開著的窗欞上飄落下一片花瓣,顧昭撿起輕嗅,鼻間裡是散著淡淡的花香。
她平靜地說著:「我們沒在那府上,瞧不見嬸娘給二叔用藥沒有,至於花姨娘懷的孩子是誰的,就等著看嬸娘會怎麼做了。」
二房裡一個個,前世都或多或少害了他們一家的人,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不會的,她這個滿是鮮血來自前世的靈魂,更是來自地獄的靈魂,做不到就這樣一笑抿恩仇的。
復仇於她,每一個人,她從始至終沒忘記過。
任思采從御史府里回去,又開始琢磨起顧昭的話,她總覺得自己應該照著那話去做。
就有了一日,顧之圍和花蟬都沒在府上時,她還是拎了些禮品,找去了顧之圍原來任教的那間巷子裡的書院。
再回來,她壓不住內心發現秘密的那種狂喜,就想等著府上人都到齊了,要戳破某人的醜事。
顧之淵幾人和著顧老太太被下人請來時,見得任思采的面色不對,問著才回來的花蟬,任思采找大家過來為得何事,她也是不知。
顧之圍這些時日重返官場,被一些想要提前攀關係的,約著基本隔三岔五就在外喝上一壺才回來。
見到所有的人,都像是在等著他,還有些奇怪。
任思采站起來,面容擰著,她這才道:「夫君可知花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顧之圍大聲怒道:「你這妒婦休得胡言,她肚裡孩子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她的話讓花嬋面露異色,虛的趔趄了兩步。
顧之圍見狀,將她帶進懷裡護著,惹得任思采火氣更往上爬去,說出的話都是粗俗不堪。
「你怎麼不問問她,看她是和誰勾搭上了,別被戴了綠帽子,還要給人養孩子。」
「你莫要血口噴人,孩子怎麼就不是夫君的了。」
花嬋撐起身子,也不甘示弱,似乎想要用聲音來給自己漲漲氣勢。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你自己最清楚,要是你還不承認,我倒是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她咄咄逼人的模樣,讓花嬋心下一緊,不禁地抓緊了手中的衣袍。
顧之圍低頭垂了一眼,染上幾分狐疑。
就聽得顧老太太嚴聲呵斥:「二媳婦你把話說清楚,要是說不出個好歹來,今日我也幫不了你。」
「我今日去了夫君曾就職的書院,想謝一謝那裡的院長,在夫君落難時給予幫助,在那裡卻是聽得有人議論花姨娘與那院長關係匪淺。」
顧老太太坐於堂中,回眸微眯著,語氣很是克制,「怎麼個匪淺法,你又怎麼能確定別人不是編排的?」
立在連悅曼身旁的顧昭,眼中浮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沒人察覺。
今日任思采找去書院,那些嘴皮子松的人,可都是海棠提前去打點過的,就將花嬋的那點事,完全沒有遮攔的,一下都給抖了出來。
她知道,任思采今天這是要發作,便在下人去御史府里請人時,她也一道跟著過來瞧瞧了。
「她一個從外地來的女子,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能認識攏都城的書院院長,還能給夫君介紹差事,還不是她水性楊花出去勾結上的,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在與那人廝混時懷上的。」
任思采說得若有其事,眾人聽了都會生出一絲疑心,又睨向面容失色的人,心裡對花嬋的話都有了動搖。
花嬋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才不讓自己擁下去,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慄。
「你胡說,你胡說,孩子就是表哥的,你休要污衊我,你個老婦,自己懷不上在這裡當眾挑撥離間。」
她受了委屈一樣,靠在顧之圍的懷裡,抽泣起來,說著她對這個家的付出,和對顧之圍的真心。
任思采還要與花嬋爭執,顧之圍偏頗,他面上帶了慍怒,鬆開懷中的嬌香軟玉,上前就是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打得任思采杵在那裡,愣怔了好一會兒,猩紅的目里,滿是惶然和不敢置信。
他們兩人從年輕時成婚到如今也有十幾年,這中間從沒有因為任何事紅過臉。
而今天為了護著一個妾室,對她出了手,她顫抖著,眼底全是失望,唇角溢著苦澀的笑。
「你不識好,她給你帶綠帽,你還這樣維護著她,你真以為你如今還能和她生得出孩子嗎?」
顧之圍心頭一跳,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就大聲質問起,「你什麼意思?」
「我過年時跟你們回府,真以為我是來伺候你們的嗎,看著你們在那裡恩愛來氣我嗎?我跟你們說,我給你倆早就下了絕子的藥,你倆根本不可能再有孩子的。」
屋內幾人都為之震驚。
顧老太太惡狠狠地盯著,責斥道:「你一派胡言,花嬋這不是懷上了嗎?哪像你說的一樣。」
「起先我弄錯了,以為服了那藥,能同時絕了男女,但是我為了確認,今天特地又去醫館問了大夫,原來那藥只對男的管用,」她面目猙獰著,突然瞪向一人,詭異十足道:「不過,如今看來,對女子沒有影響正好,她這樣都能懷上,那你說她懷的是誰的呢?」
都這樣了,顧之圍終究還是慌了,他面色蒼白,先是疑著自己的身體,當真是不是被任思采作了手腳。
任思采見他腳底虛浮,往一處坐去,又譏諷著:「你們若不信,就去喊大夫來,看看他還有沒有那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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