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懸疑2

2024-08-31 22:59:39 作者: 七塵妖妖

  轉念一想,又有不通之處。

  徐利川問道:「咸宣皇子怎麼就在大梁死了?」

  若是說為了陷害顧昭,特意這樣做,也說不過去,咸宣皇子出行大梁,身邊肯定有侍衛保護,夏妙卿打著要殺咸宣皇子的主意,於她在齊國府上的處境也會變的很危險。

  「咸宣皇子的死可能就是個意外,只是他的死正好能讓夏妙卿陷害到別人。」

  穆嚴知道顧昭不願和徐利川有過多的交集,但出於眼下的情況特殊,穆嚴還是將顧昭的猜測同徐利川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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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宣皇子的侍衛再多,但夏妙卿作為他的舞姬,能近到他的身,由她謀害了皇子不無可能,而後將顧小姐的簪子扔在現場,等著伺候的人發現,告到齊國世子那裡,一切算是做成了。」

  徐利川推斷著,他忽略去顧昭昨晚應該沒在御史府的細節,反正這裡的人都一口咬定了顧昭在家,他也沒再做過多的糾結,只要能讓這件案子說得通,查到的結果和事實大徑相同,就不妨礙他們對顧昭昨晚去處的隱瞞。

  兩人對這個推測達成了共識,根據顧昭說過莊拓半夜折回拿走她的簪子,穆嚴鎖著眉頭,低吟道:「齊國人心叵測,那位莊拓對夏妙卿有私心,我想他應該也知道其中的真相,更甚至是他幫助夏妙卿出謀劃策,將所有的髒水潑到昭昭的身上。」

  事情的真情,如他倆分析。

  徐利川對這件案子有了個大概的數,但是大理寺查案,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從御史府輾轉來了齊國暫住府里,莊拓面上是對大梁的不耐煩。

  「還麻煩世子帶我們去看下皇子的屍身,我們要在看過傷口後,才能更好的對案件做決斷。」

  角落,夏妙卿挨在門框邊站著,她看著徐利川帶人查看了咸宣皇子的屍身,心裡說不來的繁雜。

  咸宣皇子的屍身還擺在他住的房裡,蓋上白布後,徐利川環顧了一圈屋裡的陳設,視線滑過那雙慌張的眼睛。

  「夫人看上去很緊張?」

  「我...我是害怕皇子的屍首。」

  大理寺的人有著常人不可比擬的敏銳,她又知道徐利川能做到少卿的位置,肯定也是有他的過人之處,出於身份的心虛,更是對咸宣皇子的死有過錯,夏妙卿慌亂的別過眼,錯開徐利川探究的視線。

  「徐大人有看出什麼嗎?」

  莊拓的年齡不過雙二,身為齊國少安侯的世子,又有著拓跋家的武藝真傳,是得到了咸宣皇子的看重,出行大梁朝貢,被咸宣皇子帶在身邊,也是一種歷練。

  他出於私心,為了和夏妙卿那見不得人的關係,不被齊國皇室知道,他包庇真兇,面對有意栽培他的皇子的屍首,他多少還是會有絲不安愧疚。

  「皇子被利器一擊戳中了動脈,失血過多而亡,看傷口的形狀倒是很像髮簪之類的。」

  莊拓思即,將顧昭那支簪子遞給他,徐利川用帕子隔著捻起,細細觀看起來。

  「玉簪的簪頭圓潤不夠鋒利,要是這支就是兇器,那行兇的得有些手勁才行,不然恐怕因為玉簪太鈍,只會傷了一點皇子得皮膚,所以根據我的分析來看,這支簪子也不像能一擊斃命的第一兇器。」

  他出於專業的角度,如實的分析著。

  這話讓房中的兩人渾身一僵,就像即將被看穿了真相,他們的面色凝滯,變得不自然。

  在房裡又轉了一圈,徐利川問道:「世子你說顧家小姐昨晚被皇子邀請來,留宿在府里,你們見過她後,就各自回房了,那她又是怎麼來了皇子的房裡?而作為皇子姬妾的夫人,你昨晚沒在皇子的房裡嗎?」

  被詢問的兩人一怔,夏妙卿還猶豫著,莊拓先答道:「她能留宿都已經叫我們驚訝,至於她又是為什麼出現在皇子的房裡,那只有她清楚,或許她鑑於皇子的身份,貪圖什麼呢?」

  顧昭留宿的話本來麼,就是他們編撰的,面對徐利川的發問,哪還有說的通的理由,不清楚顧昭性子的他,將人說的同市儈上的一樣。

  夏妙卿接著也回答道:「皇子他對顧小姐有意,作為姬妾的我,自然也會審時度勢,給皇子留著單獨的空間,昨夜我是在其他房裡過的夜,沒在皇子的身邊。」

  「那麼今早見到顧小姐的人又在何處?能找到他嗎?」

  顧昭的離開是莊拓的計謀,那麼看見她離開的,還是莊拓安排在那個點出現的人。

  等著被叫來的是齊國的侍從,徐利川的眼神里藏著隱隱的笑意。

  物證由顧昭所說是丟失之物,現在他根據死者的傷口來分析,玉簪也不像真正的行兇利器。

  剩下來的人證又是齊國人,那麼其實這件事對顧昭一點都構不成威脅,甚至有了御史府緊咬顧昭昨晚留在自家府里,齊國所謂的指證,完全都是片面之詞。

  等著這名侍從將所見的描述了一番,他說道:「你當真看清楚了是顧家小姐嗎?」

  「嗯,就是昨晚來府上的那位,不會錯的。」

  侍從偷偷地睨了一眼莊拓,聲音都不夠硬氣。

  「你說你從遠處看到她正往府外溜,那你為何不叫住她,還有離得遠了,你真能分辨出是誰嗎?或許你看到是別人呢?」

  今早他被莊世子安排在後院去巡視,在後門的不遠處他看見了顧昭可疑的身影,正要踏出門檻。

  他不知昨晚莊拓擄了人,以為顧昭是闖入府上的小賊,正要開口喊住,還是及時出現的莊拓制止了他,告訴他這是皇子請的客人。

  所以真正知道早上離開的人是誰,還是莊拓告訴他的,他對顧昭那一面也是短短一瞬,這會說實在的,他根本分辨不出。

  被徐利川連問著,侍從答不出所以然,莊拓看出了他的矛盾,出言道:「早上看到的不止他一人,當時其實我也瞧見了顧小姐慌張的從後院門哪裡離開,他沒有叫住顧小姐,也是我示意的,因為顧小姐作為皇子的客人,我們也不能不敬,就隨著顧小姐離開了,要是知道她行了凶,說什麼我們也不會放她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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