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選皇后的事情
2024-08-31 22:55:27
作者: 七塵妖妖
說是到晚膳後才出宮,顧瓊沒有出自真心的要留,僅由著顧昭還是找了理由回了府邸。
近來,顧昭已經有好幾日未能見到穆嚴,與之說上話,站在院裡她望著穆嚴每次翻進來的牆邊,怔怔的有些出神。
海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姐這是在等世子嗎?」
院裡的下人早就習慣了穆嚴的夜間到訪,這幾人未能見到還會有些奇怪,穆嚴怎麼跑的不勤快了?「世子爺有幾日未來了,是不是忘了咱們小姐了?」櫻丹問著。
自從顧昭留了一封信,為了追隨穆嚴偷溜出攏都去了甫州,再回來後御史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顧昭與穆嚴間的情愫。
在櫻丹海棠的眼裡,也是把穆嚴已經當作了未來的姑爺看待,知道顧昭在院裡盼著人來,又等不到時,有了前車之鑑的徐利川一邊在顧昭這裡賣著好人設,一邊出去勾搭了遂寧公主的事情,就是面對穆嚴,她們還是會擔心顧昭又會落得被拋棄的下場。
櫻丹天真單純想著就說了出來,海棠性子要沉著,她使者眼色:「世子爺忙,想是有必要的事情脫不開身,才沒能來見小姐的。」
櫻丹沒注意到,接著海棠的話訕訕說著:「穆家不是都上交了虎符和軍權了嗎?前一陣也得了消閒的,怎麼這幾日,日夜不見人的就忙了起來?」
「上交後還需將手上的事宜都與接手人交代清楚,而穆嚴他應是也在忙著尾後的工作吧!」
昨日在西郊見了穆嚴,只是在高台上兩人互望了一眼,等到從圍場裡出來,她尋著穆嚴的身影想找去說說話時,哪還有她想見的人,問到一直與穆嚴坐在一同的羅凜才知道,穆嚴在她從台上下來後,說有重要的急事先行離開了。
被掛了頭銜,削了手中軍權的穆家,現在在為何而忙?穆嚴又是忙著何事,連話都沒有與她說上一句,就匆匆離去?
白日在宮內的事情,讓她想找穆嚴說說,面對被皇室瞧上的婚事,在短時間內可有什麼主意?
而她卻不知,她在煩惱的事情,也同時攪著其他幾人同時不安。
皇宮內,蕭暻才從張太后的坤寧宮裡出來,他皺著眉搭著臉,臉上寫滿不悅。
伺候的宦官掌著燈,望著前面分叉的路口,問道:「陛下,今晚是直接回乾清宮還是去顧婕妤的長信宮?」
這會兒他正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就指了指左邊的岔口,抬步往妃嬪的宮裡走去。
長信宮在宮中離蕭暻的乾清宮,隔著皇后住的未央宮還有其他兩座宮殿,說起來算不上最好的,但一個三品的婕妤,能住在單獨的宮殿裡已經算是非常得了皇帝恩寵。
蕭暻來時,顧瓊正要歇下,見到一身明黃龍袍,她扭著腰肢靠近:「臣妾以為陛下今晚不來了。」
望著眼前類似某人的輪廓和嘴唇,蕭暻的臉色融和了一些:「昨日同寡人說想家裡的姐妹,今日可見著了?」
顧瓊沒有挨在蕭暻的身上,只是站在蕭暻的身前,垂眸時眼底沉了幾分,又復起時,她明眸淺笑:「見著了的,二姐姐從坤寧宮出來,臣妾就命人將她請了過來,臣妾與她聊的熱切,還誤了用午膳的時間,等到想起來,肚子都餓的叫喊了。」。
「沒留她在宮中多呆一時嗎?」
「有的,臣妾還留她吃了晚膳再走,她說回去的晚了,府中大伯大伯母要記掛,臣妾就依著她回去了。」
「她來你這裡,有與你提起太后見面的事嗎?」
「提了一嘴,但也沒說什麼。」顧瓊善於一臉溫柔的問著:「今日太后見二姐姐,是不是就像陛下說的那樣,是為了選皇后的事情?」
「嗯,」蕭暻頷首,他今日忙完手中政務,就直接去了坤寧宮,想知道太后對於皇后人選的意見。
太后同他說著,三人中唯有洛太傅府上的洛驚華最合適,次之是那個五品官家的張芊芊,顧昭根本不行。
而他心裡想著的是顧昭能被看上,就問太后為何單單顧昭不行?
太后覺得顧昭性子乖戾,處事性情不定,這樣的人當不起一國之母的鳳儀,難登大雅之堂。
且便又與他說,像顧昭這樣的大齡女子,若不然就指婚給信王蕭崇,正好惠太妃去坤寧宮也向太后表訴了蕭崇的心意。
「那臣妾的二姐姐能有機會與臣妾一同伺候陛下嗎?」這一句話,顧瓊問的真切,只因為她根本就不想顧昭進宮,問也是為了自己想知道。
「母后的意思不行。」
聽到這話,顧瓊掩住心中的興奮,臉上一派惋惜:「今日還與二姐姐說,要是她能與臣妾留在宮中該是件多好的事情。」
「你也是這麼想嗎?」
「嗯」。
望著眼前只著片縷的嬌媚軀體,和那酷似某人的輪廓,蕭暻一把將人攬進懷中,覆上一抹香甜。
「父親,皇上下午召你進宮就是為的這事嗎?」才聽完穆成勇的回來後的話,穆嚴胸中鬱結不開。
今日,蕭暻在下朝後又單獨在御書房召見了穆成勇,同他說著穆嚴的婚事。
原來是蕭暻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張太后所出的么女蕭卉在昨日的立秋對穆嚴一見鍾情,同蕭暻說著要讓賜婚的事情。
蕭卉性子與蕭茜相似,驕縱傲慢,對於看上的人和東西都有著執著,其實更應該說是與蕭家這些兄妹的都相似。
蕭暻知道穆嚴同顧昭之間的點滴,出自私心,本來就不願意促成倆人的事情,有了蕭卉插上一腳,他很樂意的就依著蕭卉的性子,頭天被蕭卉念著,第二日下午就把穆成勇喊去說事。
昨日裡在圍場中瞧見蕭氏兄弟兩人的眼神,穆嚴知道,蕭暻這個時候不教導著自家么妹多觀察些時日,而是向著蕭卉任性處事,就是出於了想將他與被的女子綁上關係,好沒有機會接近顧昭的心思。
他眉宇凝起寒氣,深邃冰冷:「那父親可與皇上說了,兒子近日來在準備的事情?」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