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相親2
2024-08-31 22:49:31
作者: 七塵妖妖
前世,信王蕭崇登位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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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先皇執政制度,大幅度打擊文臣,重用武將。
大興國土,四處征伐。
其中羅仲志就因『大義覺案『,被奸人鍾琪所污衊。
被蕭崇治了一個圖謀造反,羅仲志與其嫡子羅凜被處以戳屍,梟首於城門之上示眾。
庶子被判斬首,府中其他男子發配寧古塔給批甲人為奴,終身不得脫離奴籍。
女子則發配流放三千里,終不得踏進攏都城內,府中家產悉數沒收,自此羅氏一族就在隴都內被除卻了。
這世帝位之上人也作變,羅家站在蕭璟一邊,因不會在重蹈前世覆轍。
顧昭凝著廳中羅家母子、女三人,一陣唏噓。
羅凜身型偏瘦,與顧逞差不多身高,腰杆筆直,一身冰藍色錦服,黑髮已銀冠束起,只留耳鬢幾縷髮絲垂落。
在廳中一眾人群里,也是顯得丰神俊朗,意氣風發。
羅凜注意到,顧昭眼裡對他閃過的目光,心底狐疑,剛剛他瞧見了顧昭眼裡的同情。
何來的同情?羅凜想再確認,顧昭已轉眼看向別處。
他知道顧昭的不簡單。不然,蕭璟怎麼會說是從顧昭口中得知,他善仿字跡。
外人聞他善書法,很正常,但對於善仿字跡,這應是無人知道的。
顧昭與他並不相熟,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比起顧逞,大家對顧昭的反應來的更熱情一些。
幾家閒聊間,有一人不知是不是嘴滑,提起昨日之事。
「皇室的公主都是嬌慣的,那徐少卿做了駙馬,可有他受的,瞧見昨日沒?遂寧公主的脾氣可是令人望怯的,真不知放著顧大人府上的美嬌娥不要,跑去招惹皇室的人。」
說話的人坐於羅母的下手,眉型細長,目露三白,臉上掛著輕蔑之意。
顧昭認得這人的,前世在年關前的冬至,新帝蕭崇在郊外舉行祭天大典時,這人也在場的。
「鍾夫人,這話可不要在外頭說啊!皇室的事情容不得我們議論的。」
羅母口中的鐘夫人,正是鍾琪之母鍾琪,前世害了他們羅家一族的禍首。
鍾琪又為羅仲志的得意部下,此刻羅母好意出言提醒,生怕這無心之話,被有心人聽去,做了筏子。
鍾母出生市井,內里沒有這一屋裡的人來的沉著。
就算現在穿著一身錦衣華服,開口出來的話語,依舊是庸俗鄙陋的粗劣。
被羅母一點,鍾母撇了撇嘴,「我這也是替顧小姐抱不平。」
隨即一雙眼皮下耷拉的眼睛,盯著靜立在旁的顧昭,諂笑道:「顧小姐生的討喜,年齡比我家琪兒小上七歲,正是應了那句男大七,抱金雞,合適的很。」
一旁的顧逞溜不走,聽見鍾母那說的話,心裡不自在。
手肘推了一下,一直笑盈盈的母親連悅曼,生怕將自己最寶貝的妹妹,真說給了鍾家。
這鐘家本也沒在連悅曼預備的名單里,那日去了媒互人那裡,要攏都城單身公子哥和小姐們的名冊時,正巧遇上了鍾母在那裡。
聽了是要給顧昭找門親事,鍾母就自薦來了。
「鍾家公子年少有為,思進取,想日後必定前程遠大,院內需要能好謀善斷,精明能幹的內助,可我家小女性子悶沉,不善言語,心又過於仁慈,對於後院一事,恐……」
連悅曼將鍾琪捧的高,鍾母一聽心裡自然歡喜。
又聽分析,顧昭不善後院之事,剛剛還說的真切的話,也開始搖擺不定。
「那倒是,顧小姐家世好,生的又乖,哪都好,但這性子在後院裡恐怕是管不下來。」
廳中眾人,聽聞著顧府的主母在言笑間,讓鍾母不傷顏面的,就斷了對顧昭的心思。
覺得女兒隨母,顧昭也不會比其母遜色,對著顧昭就更熱忱了。
一時都與連悅曼聊的起勁了,幾人的攀談聲,不絕於耳,顧逞實在不願聽,推了一下顧昭,示意一起溜出去。
外間的池塘前,顧逞伸了伸手臂,緩著在廳內的不自在。
「母親怎麼就想到給我們說親事的?」
顧昭也不知,搖頭打趣道:「許是瞧我倆,沒一個成家的,她著急吧!」
「有什麼好著急的,你我都還小,那麼早成家做什麼?被綁在家裡操勞家庭瑣事嗎?想想都煩,一個人不是更自在。」
在外闖慣了的顧逞,眼界要比沒邁出門的開闊很多,對於成家之事,從不強求。
甚至認為,過早的婚姻只會帶來太多的麻煩。
對於成婚歲數的大小這點,顧昭沒什麼感想。
有了前世三人同婚的慘痛經歷,她更注重婚姻中的彼此。
如果哪天走到成婚這步,不想再來一世,婚姻中還有他人介入。
她要的,只是一世一雙人。
若是做不到,那種多人同分夫君的婚姻,不要也罷。
「你過完年,也二十有四了,母親不急才怪。」
望著自己的兄長,顧昭心裡冒出一人。
「表哥,你們在這裡啊!真巧!」
剛還還想到這人,這人就出現在跟前。
看著眼前人靦腆扭捏的作態,顧昭眼底泛起冷意。
在心裡冷呵———都在府里,巧什麼?
「晚意妹妹還在啊?我還以為你同姑姑已經回去了呢!」
不等顧逞開口,顧昭已經搶在前頭,不冷不熱的說著。
「你們這次過來這麼久,也不知姑父在家怎麼樣?哦對了,前幾日祖母壽宴,都沒瞧見姑父來呢!可是與姑姑吵了架,姑姑才沒回的?」
顧昭明了說張晚意母女倆在顧府呆了久了。
張晚意聽著,眉眼一跳,耳尖都有絲微紅,好似真被顧昭說中了。
她訕訕道:「本來昨日就要回去的,外祖母不舍,被留著就多住了兩日。」
說話間,心裡卻涌動著,之前還猶豫不決的主意。袖口下的手,慢慢收緊,那生出的念頭,越來越沉,揮之不去。
不遠處一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方才在廳里,連悅曼口中說的分明與那不是一人。
什麼性子悶沉,不善言語,心又過於仁慈?
在他看來都是表象,那裡巧言利口的,口角生風的才是真正的顧昭。
只是他心裡在想,今日顧家這一出相親,他那好友穆嚴可知?
如果未知,那他知道了,又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