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中毒
2024-08-31 22:44:29
作者: 清寶
雲憂桑臉色陰沉的回到營帳,他知道這一萬人雖然訓練有素,排兵布陣上也甚是厲害,但也不是牢不可破。
只是未料到,秦北聿才到達雍安關的第二日,就破了這陣型,而且他們用的那弓箭,竟然可以六劍齊發。
顯然那幾百人還不能熟練掌握,等再假以時日,可是不小的威脅。
「世子,接下來我們要派哪只隊伍攻打?」
「明日,本世子親自上場,你去將桑吉喊來。」
雲憂桑的眸中,含著嗜血的冷意。
翌日
南沐景帶兵迎戰,秦北聿本想親自迎戰的,但被南沐景阻止了,這雲憂桑心思極深,不知道會出什麼陰招,還是自己打頭陣的好。
而且秦北聿的牽引心,還沒有全部根除,雖說不會再發病了,萬一雲憂桑還有別的辦法對付牽引心怎麼辦,思慮再三,南沐景覺得,還是自己迎戰最為保險。
兩軍交戰,兵戎相見,殘叫連天,戰鼓響徹天地,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
但是南沐景卻是有些不敵雲憂桑的,被打的連連敗退,眼看雲憂桑的劍直朝南沐景的胸前刺入,一隻箭羽射了過去。
將雲憂桑的劍打歪,只是劃傷南沐景的肩膀,雲憂桑朝著城樓上往了一眼,那隻箭是秦北聿射的。
隨後,雲憂桑擺擺手,「退兵。」
雲憂桑的突然退兵,讓秦北聿等人都甚是疑惑。
這次的對戰只能說未分勝負,雲憂桑退兵,南沐景這邊也未敢追擊,只能也撤回城內。
「你沒事吧。」
秦北聿關心的詢問南沐景,南沐景搖搖頭,「小傷。」
剛說完話,南沐景就突然應聲倒地。
「南沐景,快去喊白軍醫。」
「南沐景怎麼了?」
寧輓歌今日並未去觀戰,而是同白蘇去照料傷員。
「他被雲憂桑劃傷了胳膊,應該是中毒了。」
秦北聿臉色難看,想起雲憂桑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看看。」白蘇連忙上前檢查。
白蘇看了看傷口,又為南沐景把脈,臉色也不由的凝重起來。
隨後掏出銀針,在南沐景的頭上扎了下去,突然,南沐景吐出一口黑血。
白蘇拔掉銀針,轉身說道,「他…是中毒了,中的是七草七蟲花。」
寧輓歌皺眉,這七草七蟲花,她是知道的,是由七種毒草,七種毒蟲煉製而成。
中毒者白天昏迷,晚上會全身疼痛,猶如萬條蟲子在身體裡爬,如此周而復始十四天,就會中毒而亡。
「即是知道什麼毒,可能配置出解藥?」秦北聿緊張的問道。
白蘇搖搖頭,「這七草七蟲花,配置的方法有上萬種,一旦解藥配置錯誤,會直接喪命,最好的辦法是找到七草七蟲花的配方,有了配方就能解毒。」
白蘇很是無奈,這七草七蟲花,別說她,就算自己的父親若沒有毒藥配方,也不敢解毒,這雲憂桑還真是心思歹毒。
「殿下,軍師,這製毒之人,一定是離王府的桑吉,末將聽說過他,長年跟在離王身邊,為他調理身體,下毒手段很是高明。」
呂蒙將軍想起自己曾在離王府見到的那人,陰森的可怕。
「三殿下,離王軍剛剛派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元軍師的。」
有士兵進來稟告。
寧輓歌接過信件,看了看裡面的內容,冷笑,「這雲憂桑讓我親自送一千隻六發弓弩過去,換取七草七蟲花的配方。」
看來這才是雲憂桑真正的目的。
「不可。」秦北聿連忙阻止。「要去也是我去,你不能去。」
秦北聿感覺雲憂桑,真正想要的不是六發弓弩,而是寧輓歌。
寧輓歌沉思片刻說道,「我們誰都不去,這六發弓弩他想都不要想。」
「什麼,軍師,我們不救世子了?」
馮副將小心翼翼的問道,又看了看秦北聿,六發弓弩就算再珍貴,那也不能置世子與不顧啊。
「你有什麼想法?」秦北聿自然不相信,寧輓歌會不救南沐景。
「那桑吉應該在離王府吧。」寧輓歌勾了勾唇角,直接找製毒者,可比找下毒者有用多了。
「你想去離王府,不行,太危險了。」
「他們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軍營這邊,相反,離王府那邊才是無人注意的。」
秦北聿還是不放心,那離王究竟是怎樣的人,他還沒弄清楚,離王府也不知會何等的兇險。
「還是我去。」
「我的功夫你還不放心,就算拿不到解藥,我也是有能力逃跑的。」
這軍隊裡哪裡能離的開秦北聿,而且秦北聿離開雍安關,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發現。
思慮到最後,還是決定由寧輓歌獨自前往,找呂蒙將軍繪製了離王府的地圖,寧輓歌就出發了。
離王府離雍安關也就三十公里,寧輓歌兩個時辰就抵達了北地境內,先找個飯館,吃了頓飯,入夜正好潛入離王府。
離王府確實守衛森嚴,寧輓歌小心翼翼的隨著地圖,來到了桑吉的練藥房。
寧輓歌飛上屋頂查看,發現練藥房中無人,正好可以方便寧輓歌找解藥。
但是將練藥房翻了個遍,也沒有七草七蟲花的影子,正當寧輓歌費解時,房外傳來了腳步聲。
寧輓歌連忙躲藏在柜子後面,只見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神色陰狠,彎腰駝背的老頭,若寧輓歌沒猜錯,此人應該就是桑吉。
桑吉同身後的藥童交待幾句,藥童就離開了。
此時練藥房中只剩寧輓歌和桑吉兩人,桑吉看了一眼屋內,立馬察覺到有人動了自己的藥。
眼看桑吉要出口喊人,寧輓歌眼疾手快的點住了他的穴道。
寧輓歌將匕首放到桑吉的頸下,威脅道,「我現在點開你的啞穴,你最好老實,否則我的匕首可就不長眼了。」
桑吉忙不迭的點頭,被解開啞穴後,桑吉的第一句話就問道,「你進這練藥房多久了,為何沒事?」
寧輓歌皺眉,「什麼意思?」
「老夫這練藥房中布滿毒藥,除了老夫和藥童,凡是擅入者,不出一刻鐘便回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