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如何成為朋友?
2024-08-31 22:37:15
作者: 清寶
「那母后,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大皇子覺得越來越多的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從秦北聿回來,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是不順的。
「這三皇子妃的位置只有一個,從前覺得寧輓歌配不上這個位置,如今的身份,到也不一定,那慕思思不是也想做三皇子妃的嗎,一個位置,兩個人爭,不是很有意思。」
皇后娘娘漫不經心的說著,坐在後宮的高位上,她可太了解女人的爭鬥了,那一點都不比戰場上弱,下場也很可能會兩敗俱傷呢,到時寧輓歌和慕思思都出了事,那秦北聿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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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一瞬間就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兒臣馬上就找人去提點慕思思。」
對於慕思思,大皇子也是不屑的,雖然是京中第一美人,但到底是個養女,丞相也不怎麼看中,自己給她一個側妃之位,已是極限,她倒是還嫌棄上了。
她不是想做三皇子正妃嗎,一個養女,一個義妹,看她們誰能掙的過。
驛站
「世子,壽宴已經結束,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北地。」
副將的聲音有些顫抖,三皇子的事情沒有辦妥,內應還被發現了,世子很是生氣,這幾日他們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觸了世子的眉頭。
但是王爺派人送來了信,讓他們結束壽宴後,早日啟程回北地。
下面的人都急的不行,只得讓他來詢問。
雲憂桑似是沒有聽到副將的話,一手抵著下巴,一隻手無意識的敲擊著茶桌。
一下一下,副將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隨著世子的指尖在跳動。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副將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時候,世子終於開了口。
「明日離京,回北地。」
副將聽到大喜,「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雲憂桑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即將消失的太陽,勾了勾唇角。
夜間 子時
本正在熟睡的寧輓歌,忽然掙開雙眼,看著臉前放大的臉,上去就是一拳。
不過對方似乎早有準備,閃身躲過。
「為了你,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你就是如此對我的,可真是狠心呢。」
寧輓歌坐起身,隨手披個外套,雖然房間沒有點燈,但是借著皎潔的月光,寧輓歌還是看清了來人。
「是你,左雲?」
左雲低頭淺笑,「怎麼,才分別一兩個月就不認得了。」
「你竟然真的來了京城,看來壽宴上對秦北聿動手的,也是你了。」
「沒錯,是我,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秦北聿安然無恙,沒有發病。」
寧輓歌眼珠轉了轉,勾唇,「病都已經治好了,你那些手段自然沒用了。」
左雲一直微笑的臉,終於有些龜裂,「病治好了?不可能,牽引心無藥可救。」
「誰說的無藥可救,只需兩味珍惜藥材就可根治。」
寧輓歌知道,對方一直在研究牽引心,自然也知道牽引心的解法的。
果然,左雲聽到兩味藥,有些坐不住了,「你們找到了龍吟花和……」
「不對,你在套我的話。」
左雲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警惕的看著寧輓歌。
寧輓歌絲毫不慌,冷笑一聲,「壽宴秦北聿安然無恙,你也看到了,不就是龍吟花和天香玄冰草嗎,很難得嗎?」
左雲本以為寧輓歌是要從自己嘴裡套出解藥的,可是她既然說出了天香玄冰草,那應該確實是知道了解毒的辦法。
「你們應該是找到了其他阻止他病發的藥,但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解了毒。」
左雲依舊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就算你們真的獲得了龍吟花和天香玄冰草,那也需要秦北聿泡三個月的藥水,從岐邑城分別也才兩個月,怎麼可能解了毒。」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寧輓歌突然改了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左雲。
左雲閉上眼睛,懊惱不已,沒想到還是上當了,他們知道是龍吟花和天香玄冰草兩味解藥,卻不知要如何用,若只是製成藥丸,根本就根除不了毒素。
「就算你們知道了解法,也得不到兩味藥的。」
要知道他們北地可是尋了二十年都沒有找到,也就最近才聽到有龍吟花現世。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左雲,你的計劃註定要失敗的。」
「為什麼,就一定是我的,而不能是我們的呢?若這是我們的計劃,那我相信,它就一定會成功。」
左雲也就是雲憂桑,目光灼熱的盯著寧輓歌,如此聰明才智的女子,就應當與他攜手走上高位。
一統天下,江山美人,一定是會兩全其美的。
寧輓歌冷笑,「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同你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那你又為何要幫秦北聿,他不也是野心勃勃的想要上位,你幫他不是想要做他的皇后。」
雲憂桑覺得,有野心並不是什麼可恥之事,天下哪個人沒有野心,只是要看自己有沒有能力實現而已。
「我幫他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他對我好,我亦對他好,而且他本就是秦國的嫡子,若是沒有你們從中作梗,這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雲憂桑像失了神般,喃喃自語,「他對你好,你就對他好,就是這麼簡單?」
寧輓歌皺了皺眉,「本就是極其簡單之事,我也只是想要保護我的朋友而已,若是誰想要動他們,我決不會客氣的。」
看著寧輓歌認真嚴肅的表情,雲憂桑覺得,做她的朋友一定很幸福,不由的脫口而出。
「那如何才能成為你的朋友?」
寧輓歌一愣,沒想到雲憂桑會如此發問,自己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哪裡有什麼標準答案,他懂你,你懂他,應該就是朋友吧。」
雲憂桑聽到這句話,苦笑一聲,「懂你,多麼難得。」
這二十多年來,雲憂桑從未碰到過懂他的人,很多時候,連義父都覺得他喪心病狂,野心勃勃。
「你今日來此,是要做什麼?」
寧輓歌可不覺得,雲憂桑只是單純來找自己嘮嗑的。
「沒什麼,只是來同你道個別而已。」
其實雲憂桑今日來此,自然是想要說動寧輓歌同自己一起走,不過現在看來,自己說再多也無用。
在武力上自己也奈何不了她,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拿一個女子,如此沒用辦法了。
「看來我們能平靜一段時間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緣分這麼深,應該很快還會再見的。」
說完,雲憂桑就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