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寧輓歌被告

  「楚君樂，公堂之上，不得大聲喧譁。」王大人斥責道，雖然楚君樂是個孩子，但上了公堂，每個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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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君樂趕緊倔強的擦了擦眼淚，忍著不哭，但忍不住顫抖的身子看的人更是心疼。

  寧輓歌攥緊了拳頭，同樣心疼楚君樂小小年紀，就要見識到人性的惡。

  梁山看到張二站在自己這邊，心中一喜，知道肯定是姐姐幫自己的，他就知道，就沒有姐姐辦不成的事情。

  梁山內心很是得意，但面上依舊裝作無辜，「王大人，現在是否可以證明在下無罪了？」

  「這…」王大人看了太守大人一眼，太守大人之前不是說，人確實為梁山所殺嗎，但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啊。

  於澤站起來，朝著秦墨風先行一禮，又走到堂下，看著道貌岸然的梁山，發覺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竟覺得他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王大人，本官有些話要問梁公子。」

  「於大人請。」

  王大人看世子和刺史大人都沒說什麼，他自然不敢有意見。

  「梁山，本官問你，你的意思是葉伯從你身邊離開時，還好好的，但在不遠處的池塘失足，才淹死的是嗎？」

  梁山有些心虛，不明白於澤問這話什麼意思，但想了想話里似乎沒有什麼圈套，才確定的回答，「確實如此。」

  「那你與葉伯發生爭執的地方，同池塘相距多遠？」

  梁山想了想，當時只是就近選了一個池塘就扔進去了，「大概500米。」

  「500米？短短的距離，葉伯應該不會又與其他人發生爭執吧？」

  「沒…沒有。」

  梁山被於澤盯著看，心裡緊張不已，唯恐說錯了話。

  「既然只與你發生了摩擦，你又說他是淹死的，那為何我們檢查葉伯的屍體時，發現葉伯是因為頭部被重創才死的，而並非淹死？」

  於澤的話，在眾人中，瞬間激起千層浪，因為是窒息而死，還是在掉入池塘之前就死了，屍檢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梁山聽到這，也是恐慌不已，「我不知道…他就是淹死的，我沒有殺他。」

  「你說沒有殺，可屍體不會撒謊，人卻會。」

  於澤怒瞪著梁山，一幅看透他的表情，梁山坑坑巴巴，不知該如何辯解。

  是啊，本就是事實，他的謊話如何經得起推敲。

  秦墨風也皺了皺眉頭，這梁山看著不像是被冤枉的啊。

  而梁家忠一幅看好戲的表情，他雖然站在梁山這邊，但卻不會為梁山說任何話，梁山沒了更好，如此梁意徹底靠山，也更好拿捏。

  「大人，小女能否上前說幾句話？」

  梁意在人群中喊道，她知道面對於澤，一個梁山根本不夠看的。

  王大人有些為難，這一個兩個都要上堂，他還如何判案，但每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看到世子點頭，王大人只能同意，「上來吧。」

  「多謝大人。」

  梁意看著於澤，面帶微笑，「太守大人，我弟弟身體不適，精神狀態不好，小女想代替弟弟回答剛剛太守大人的問題。」

  於澤伸了伸手，示意梁意繼續。

  「太守大人，屍體自然不會說謊，可葉伯就算不是因溺水而亡，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弟弟打的。」

  「就算是按照梁公子說的，葉伯與梁公子發生衝突之後，再沒同其他人接觸過，那他頭部的致死之傷，是怎麼來的？」

  於澤冷笑的看著梁意，雖然她是世子的人，但自己可不怕她。

  面對於澤強勢的態度，梁意依舊微笑面對，不慌不忙，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太守大人，小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葉伯失足的時候，頭部不小心撞到了岸邊的石頭上，這樣也能說明他是頭部重創而死，並非溺水。」

  「那片池塘本官查過，岸邊根本沒有大石頭。」

  「那也可能是小石塊，或者其他尖銳的東西，現在去查沒有，也不代表當時沒有。」

  「簡直胡攪蠻纏。」於澤發現這個梁意簡直就是在找藉口開脫，但又讓人無法拿出證據反駁。

  「大人，小女只是提出假設，無論可能性多小，它都有可能出現。所以，僅憑當前的證據，不能證明葉伯是我弟弟殺害的。」

  梁意的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讓人不自覺的去信服她說的話。

  衙門在聽審的觀眾也不由的附和。

  「這梁二小姐說的不無道理啊，這葉伯的死不能算到梁山公子頭上啊。」

  「張二也說人不是梁山公子殺的。」

  「而且梁二小姐是好人啊，我相信她說的。」

  施璟看著已經被洗腦百姓，惱怒不已，本是證據確鑿的事情，卻被梁意三言兩語的扭轉了局面。

  寧輓歌站在人群中，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案件，以於澤的能力解決輕而易舉，所以寧輓歌並沒有上心。

  沒想到這個梁意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有意思，心機至深，騙了西郡所有人，梁山一直裝作膽小怕事，恐怕也是她囑咐的吧。

  好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看梁意那勝券在握的樣子，應該還有後手吧。

  「梁二小姐，還有楚君樂這個人證呢，他可是親眼看見葉伯被梁山打死，又扔進池塘的。」

  於澤一字一句的陳述著，他決不允許梁山這個兇手逍遙法外。

  「他只是一個孩子，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蠱惑。」

  梁意意有所指的話，讓於澤眼皮一跳，冷哼一聲，「不知梁二小姐說的有心之人，是誰，是指本官嗎？」

  「於大人誤會了，大人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梁二小姐話里是何意？」

  梁意微微一笑，沒有作答，而是轉身面向王大人，「大人，小女要狀告一人。」

  「這…梁二小姐，此案件還沒有審理完…」

  「大人，小女要狀告的人，同此案也有關係，她就是蠱惑楚君樂誣陷我弟弟之人。」

  「什麼？」王大人詫異，還真有人？

  於澤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到梁意說。

  「小女要狀告的人就是，在客棧毆打了我弟弟的人，也是蠱惑楚君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