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持證劫色
2024-09-03 16:47:04
作者: 花愁
屏幕跳出的畫面,讓人浮想聯翩。
霧氣蒸騰,燈光昏暗,浴室一角,某人毫不設防,正半眯著眼睛,目光迷離,望著屏幕出神。
眉眼帥氣依舊,修長的脖頸,結實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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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水珠從鎖骨滑落,不由引人遐思。
畫面太過旖旎,寒溪都看呆了。
她原以為他躺在床上,誰知此時此刻,某人正在愜意的泡澡。
太過意外,太過突然,她臉一熱,不自覺耳朵尖都開始泛紅。
她視線飄忽移開,都不敢正眼看他。
望著她羞怯的側臉,宴某人這才意識到不妥,忙調整角度,把鏡頭往上挪一挪。
「你怎麼還不睡?」他小聲問。
「嗯~~已經準備睡了。」寒溪抿著唇,避開屏幕,看著一旁的瓷磚白牆。
他輕笑起來,像是故意為難她,又問:「是在等我嗎?」
「嗯~~」,寒溪嗯了一聲,又搖頭否認:「剛才跟小靈聊了兩句,又在網上刷了會評論。可能白天喝了杯咖啡,這才有點失眠。」
理由很多,反正不全為了你。
你不要撩得太起勁,也不要太得意。
她的心聲雖沒說出口,可緊抿的唇,已經表達了毫不屈服的態度。
宴某人有點失望。
他嘆了口氣,緩聲道:「哦,原來是為了別人的事兒失眠啊,我還以為想我想的睡不著呢。」
如果是在四年前,寒溪還是臉皮薄的小姑娘,自然要極力否認。
可是現在,她經歷過思念的痛,更懂得兩人能重新在一起,實屬難得。
愛要大膽說出來,更要大膽做出來。
她抿了抿唇,視線落到屏幕上,認真說道:「小靈和咖啡,那都是次要原因,主要還是擔心你。」
「擔心我?」
「擔心你喝醉了酒,回家不安全。」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安全的。」宴某人很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就算你找了代駕,深更半夜,你又喝醉了,萬一遇到壞人劫財劫色,也不是沒可能啊。」
寒溪的聲音如幼鶯出谷,宛轉清越,雖然音量不高,卻字字清晰,直說進了宴辭青的心裡去。
她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讓某人浮躁的心,變得踏實熨帖。
愣了半響,宴某人回過神來,自嘲問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劫財劫色呢,你也太小看我了。」
「怎麼不會,現在外面的壞人可多了,男女都有,臨時起意,色心驟起,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你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諄諄叮囑,卻讓宴辭青不自覺某處一緊。
他梗著脖子,反駁道:「對我來說,那不叫劫色,那叫桃花運。」
他本是開玩笑,不料寒溪臉色一沉,嘟起嘴來。
她清了清嗓子,嚴肅認真,一絲不苟道:「宴辭青,我希望你明白,現在我們已經領證了,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係。以後出門,希望你保護好自己的人身財產安全。
如果你被劫財,我有一半損失;如果你被劫色,我的權利被人侵犯,我有權向你索賠的。」
羅老師附身,原本的互撩,變成了一對一普法課堂。
宴辭青有點結舌,莫名有點心虛,明明沒犯法,卻有一種當了嫌疑人的錯覺。
不等他開口,寒溪又道:「希望你記住,現在你擁有的一切,都不完全屬於你自己。」
「我不屬於我自己嗎?」宴某人不服氣地拍了拍胸膛。
水聲嘩嘩,掌心拍在胸肌上,啪啪作響。
寒溪絲毫未受影響,鄭重點頭,「你不屬於你自己,你現在所有的一切,屬於我們兩個人。當然了,我也一樣。我們對彼此享有同等權利,也承擔同等義務。」
朦朧的愛情,這麼冷冰冰討論起來,莫名有些奇怪。
宴大少覺得,他應該藉此機會,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場。
老話說得好,醜話說在前頭,好事做在後頭。
他努力爭辯道:「我也希望你明白,即便是領了證,個人也有自主權。我們要給彼此空間,給彼此足夠的自主權和安全感,那才是健康的夫妻關係。」
話很多,偏向理論,沒什麼說服力。
兩軍對壘勇者勝;兩人對峙,話密的那個敗落下風。
寒溪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
宴大少莫名心虛,只覺得胸口發涼。
他不動聲色又把鏡頭往上挪了挪。
有些疑惑,明明剛才先撩的人是他,怎麼突然畫風一轉,自己反倒落了下乘呢?
印象中那個說話害羞的姑娘變了,變得有點霸氣,有點颯爽。
有點好奇,心底某處開始隱約生出期待來。
寒溪的指腹在屏幕上划過,莫名讓宴辭青呼吸一窒。
「你幹嘛?」他喃喃問道。
她沒說話,一雙蒙著水霧的大眼睛,定定望著屏幕。
突然,她低頭湊近手機,在屏幕上輕輕印上一吻。
太過突然,太過意外,宴辭青忘了呼吸,狼狽地滑了一下,頭頂差點沒入水面以下。
屏幕上,剛才繃著臉說教的人兒,正微笑望著他。
「宴辭青,你給我聽好嘍。」她吐氣如蘭,虛聲開口。
「你說吧,我聽著呢。」他狼狽地擼了一下臉上的水漬,正色望著手機屏幕。
「你保護好自己,不許看別的女人一眼,更不許對她們笑。等我忙過這一陣,我就要行使法律賦予我的權利了。」
她輕抬眼眸,朝著鏡頭看過來,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鄭重道:「我要持證劫色,到時候還希望你好好配合。」
某人明明被威脅,卻點頭如搗蒜,不迭說著:「保證配合」。
有時候,龍鳳顛倒也是一種趣味,能讓人更加好奇,更加期待。
掛斷視頻,寒溪胸口怦怦直跳,雙腿發軟,站也站不住了。
剛才那個粗獷的人,是她嗎?
好像有一種被某女土匪奪舍的錯覺,莫名又覺得很爽。
這種經歷以前不曾有,卻又覺得以後應該常常有。
四年前,在她和宴辭青愛得最濃烈的時候,戛然情斷,從巔峰直墜谷底。
現在兩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次互動,都是為之前在彌補,為重返巔峰做積累。
想到這,她心裡又升騰起無限希望,希望寒夜快快過去,希望明天早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