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兩回
2024-09-03 16:42:46
作者: 花愁
宴敏睿眼睛睜得老大,這問題也太突然,太不含蓄了吧。
「呃……還沒有。」
「那他有交往對象了嗎?或者有談及婚嫁的對象了嗎?」
這一個問題,差點讓宴敏睿閃了腰。
她上下打量寒溪,像看怪物一樣審視她。
寒溪微微低頭,頭髮隨意挽在腦後,透出幾分凌亂的美。
她穿了件鵝黃的針織衫,深灰色長裙,比之四年前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宴敏睿在心裡吐槽:四年前,我厚著臉皮想撮合你們,卻被你一口回絕,絲毫不留迴轉的餘地。
現在突然回來,又開門見山打聽這麼多,一副舊情難忘,想要復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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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是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過河橋嗎?
宴敏睿猜不透寒溪的意思,不知她剛才那番話到底是有意複合,還是隨口一問。
猜不透,當然不能明確答覆她。
宴敏睿說:「你大概也知道,我跟小弟不是一個媽生的,出事兒之後,我們疏遠了好多,到現在他依然把自己當做局外人,不參與宴家產業經營。
公事上尚且如此,私事上我們更是交流得很少。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直接去問他吧,省的我在中間傳話傳不明白,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他的電話號碼沒變,要我推送給你嗎?」
寒溪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回頭自己去問他也好。另外,我剛才提到的退股問題,希望你們開會討論一下,儘快出一套方案給我。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寒溪起身,沖宴敏睿點點頭,徑直走到停車場,開門上車,絕塵而去。
宴敏睿目送她離開,這才開始回味剛才她那番話的深層含義。
越想越蹊蹺,忍不住好奇,她掏出手機,撥給了宴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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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辭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夾著煙,左臂伸展搭在沙發背上,一副悠閒模樣。
他面前的老闆台後,好哥們丁慕川,正在埋頭核算財務報表。
核算完之後,念出一組數據,抬頭看向宴辭青,「這是這個月的財務表,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回頭我讓會計把錢給你打過去。」
他本想站起來把報表遞給宴辭青,卻被攔住了。
宴辭青擺了擺手,吐出一個煙圈,笑道:「報表不用看,合作這麼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你小子要是坑我,早就下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丁慕川的人品,他是十分信任的。
宴家出事後,原先那些狐朋狗友,生怕連累了他們,一個個對宴辭青躲避不及。只有丁慕川守在他身邊,絲毫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安慰他,鼓勵他。
走出困境之後,兩人合夥開了這間酒吧,兩個各出了一半投資,宴辭青做個甩手掌柜,丁慕川負責經營。
現在每個月利潤均分,宴辭青自然沒什麼不滿意的。
況且他今天過來,只是過來找老朋友喝酒敘舊,並不是來拿錢的。
丁慕川說道:「你真不看?不看我可通知會計打錢了?」
宴辭青搖了搖頭,把手裡的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
丁慕川抄起座機,給會計安排下去,不大會兒,宴辭青的手機響起,金額已經到帳。
辦完了正事,兩人才開始閒聊。
丁慕川抱怨道:「你小子這幾年可真悠閒,宴氏生意不管,全部扔給你二姐;酒吧的生意不管,全扔給我一個人。
你倒好,天天躺著就把錢掙了。我怎麼沒有這個好命呢。」
宴辭青知道他取笑自己,也不惱,反而得意地一挑眉,鬥嘴道:「你倒是想要躺著掙錢,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
丁慕川被他懟了個沒脾氣。論顏值,他自然跟宴辭青沒法比。
兩個人外形屬於不同類型,宴辭青俊朗出眾,丁慕川則稍稍遜色一些。
身高、五官、膚色、氣質,都比宴辭青差那麼一丟丟。
兩人走在一起,小姑娘們被宴辭青迷得五迷三道,他則成了透明的人形陪襯。
想起這些「舊恨」,丁慕川斜了宴辭青一眼。
宴辭青卻一臉得意,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
丁慕川起身幫他續酒,玩笑道:「堂堂宴少,幹嘛自降身價,到機場去做機械師啊,又髒又累又沒錢,還容易受傷,你到底圖什麼?」
說著話,探身看了眼宴辭青的手指,「傷得重嗎?」
宴辭青隨意揮了揮手,滿不在意道:「沒事,皮外傷而已,死不了人。」
丁慕川一撇嘴,探身過來打趣問道:「你小子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哪個空姐了?為博美人笑,近水樓台先得月,才去機場當機械師的?」
「滾一邊去」,宴辭青笑罵一句,「在你心裡,哥們有那麼俗嘛?」
丁慕川說:「俗點也沒什麼不好,您這禁慾多年的老和尚,突然想要回歸俗世紅塵,看上個女人,想要追她,泡她,想盡辦法把她弄到手,也是人之常情。
男人嘛,下半身動物,小腦決定大腦,大家都理解。」
越說越離譜,宴辭青不理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酒還沒有咽下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二姐兩個字還沒喊出口,就被對方的話,驚得差點被自己嗆死。
「寒溪回來了,她剛才來找我了。」
宴敏睿的聲音,像是一記重錘,砸得宴辭青腦瓜子嗡嗡直響。
過了好一會兒,宴辭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回來就回來唄,青州也不全是咱們宴家的地盤,難道還能攔著人家不讓回來嘛。」
假裝無所謂,最後卻慌張地追問,「她找你做什麼?」
「她找我說了兩件事兒,第一,她想從宴氏退股;第二,她問你結婚了沒有。」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兒,因為擺在一起,不得不讓人把它們往一塊聯繫。
這種聯繫,讓宴辭青對自己的身價,隱隱有了一點估算。
數額驚人!
身體裡有一部分細胞在叫囂歡唱,可腦子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
掛斷電話,宴辭青腦袋木木的,再不復剛才的淡定從容。
丁慕川偷聽了個大概,偏頭問宴辭青:「誰回來了?你前妻嗎?當年婚禮上當眾打你臉,讓你難堪的那個女人?因為那場官司,一舉名震青州,從你們宴氏拿走三成股份的那個心機女人?」
沒一個好詞!
宴辭青不悅皺眉,在丁慕川臉蛋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哥們,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丁慕川不服氣地捂著臉,委屈道:「難聽嗎?我說的哪件不是事實?哥們,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你怎麼還好賴不分呢?」
丁慕川重友輕色,在他眼裡,愛情永遠沒有友誼靠譜。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他肯定會死死地站在哥們這一邊。
可他忘了一個原則,不要輕易評判別人的愛情,哪怕關係再鐵,也不能越界,否則容易被打臉。
這不,當場就被宴辭青給打臉了,自己意識不到錯誤,還在委屈呢。
「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宴辭青中了邪一樣,心不在焉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丁慕川切了一聲,對朋友這點定力,十分鄙視。
轉頭又開始擔心起來,在同一個陷阱里掉上兩回,那男人肯定是個傻漢子。
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上兩回,這男人也是沒救了。
隱隱約約,他覺得自己好哥們,肯定是個傻漢子,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