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今晚,我會把你送走
2024-09-02 19:52:22
作者: 花愁
「小弟,你這麼著急忙慌,這是準備做什麼呀?」
宴芷然陰陽怪氣,一雙眼不懷好意,上上下下打量著寒溪。
寒溪被帶來的時候,衣服鞋子都破損了,宴芷然為了防止她逃跑,只給了一件外套和一套睡衣。
此時寒溪的打扮,著實有些怪異。
外套尚來不及系上扣子,就那麼隨風敞著,睡衣單薄,越發襯得她身材纖瘦。
她光著腳丫穿著拖鞋,在隆冬時節的夜裡,越發襯得那雙腳丫白皙纖瘦。
宴芷然嘴角浮起一抹假笑,戲謔道:「不知道寒溪小姐在家裡住得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需要,不用客氣,只管提出來,我讓人去安排就是了。」
寒溪咬了咬牙,「大小姐客氣了,我現在這幅鬼樣子,不是全拜你所賜嗎。我還能提什麼要求呢,提了你會滿足我嗎?」
寒溪的小嘴巴也不全是用來吃飯接吻的,雖然明知敵強我弱,可那口氣卻是咽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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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告誡自己,越是如此,越是要挺直腰杆,不能矮下氣勢。
「沒想到寒溪小姐還是只小刺蝟呢,難不成小弟還沒收服她?」
宴芷然扭頭看向宴辭青,一副王婆牽線搭橋的猥瑣嘴臉。
宴辭青心裡布下一盤棋,知道這時候不是爭口舌之快的時候,他笑了笑沒有接話。
宴芷然很少見他如此低眉順目的樣子,心裡越發得意,背個身,撞一下宴辭青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小弟有什麼特殊癖好沒有?如果有的話,別不好意思,勇敢提出來。」
宴辭青訕笑著搖了搖頭。
宴芷然卻不依不饒,又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不會笑話你的。如果需要蠟燭、皮鞭什麼的,只管開口,我安排人給你們準備。」
他們倆雖是說的悄悄話,可聲音並不低,寒溪就站在宴辭青旁邊,毫無疑問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心思單純,心裡還納悶要什麼蠟燭皮鞭,可當她看到宴辭青望向自己的笑容時,仿佛有些明白了。
那兩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經人不會用的。
宴辭青為了配合宴芷然,好讓她放鬆警惕,不顧寒溪的驚愕,黏纏的目光在她胸口掃了一圈。
他望著寒溪,卻跟宴芷然說話,「那我可真是謝謝大姐了。」
宴芷然嘿嘿笑了起來,直笑得寒溪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寒溪瞪一眼宴辭青,忙把手蓋在胸口,嘴裡罵了一句「流氓」。
宴辭青少有的不莊重,輕蔑說道:「蓋什麼蓋,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是本少爺沒看過的。」
寒溪氣得發抖,握緊了拳頭向他揮了揮,本是向他示威,卻不料兩隻腕子,都被他抓住了。
「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寵你嘛。」
他不顧宴芷然在場,低頭在寒溪側頸上吮了一口。
溫熱呼吸一路往上,他的唇落在了她耳邊。
「你要聽話,聽懂了嗎?」他嗓音低啞,出其不意在寒溪耳垂上撕咬了一下。
瞬間傳來的痛感,讓寒溪慌忙去躲。
她驚恐地望向宴辭青,卻落入他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中。
宴芷然在旁邊看戲一樣,笑得十分鄙陋。
寒溪又羞又窘又惱,拼命掙扎,想要擺脫他的轄制。
他卻像是發了瘋,原本溫順的眉眼,瞬間變得橫眉冷目起來。
人在他手上,躲是躲不開的,寒溪被他毫不費力反轉過來,用臂彎鎖住了細長的脖子。
「大姐,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不陪你說話了。」
宴辭青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宴芷然嫌棄地撇嘴,沖他們擺了擺手,催道:「快走快走,別在我跟前礙眼,看多了要長針眼的。」
宴辭青嘿嘿笑了,嬉皮笑臉撂下一句,「大姐再見,如果沒什麼要緊事兒的話,吩咐下去,讓他們晚上別來打擾我。」
宴辭青沒羞沒臊,在宴芷然輕蔑的目光中,擁著寒溪往西配樓走。
宴芷然自覺已經勝券在握,心裡恥笑宴辭青只顧男女私情,早已在宴氏之爭中輸得悽慘。
她一臉得意,抬腳往主樓正廳而去。
宴辭青進門先鬆開寒溪,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按動遙控器,把屋裡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
剛才受的羞辱猶在耳邊,寒溪氣得罵道:「姓宴的,你別整天精蟲上腦行嗎?」
她還想再罵,卻被宴辭青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他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此時眉目肅然,手指壓在唇上沖她噓了一聲,小聲道:「別說話,今晚我就把你送走。」
寒溪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眨著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他,「真的嗎?」
宴辭青鄭重點頭,警惕地閃身躲到窗簾後,偏頭往外看。
宴家僱傭了二十多個保安,負責日常守衛宅邸安全。宴辭青知道,每天晚上過了十二點,保安們就會鬆懈下來。
他得等到後半夜,保安們人困馬乏的時候,帶著寒溪從西邊側門出去。
抬手看一眼時間,才十一點多,時間尚早。
他突然想起什麼,扭頭上下打量寒溪兩眼,把人牽到沙發前坐好,自己腳步匆匆去了地下室。
過了沒一會兒,他拎著兩個袋子重又回到客廳。
「這是什麼?」寒溪納悶問道。
「你的衣服和鞋子。」他邊說邊拉開袋子,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和鞋襪。
兩人之前本打算結婚,新的衣服鞋帽自然是準備了一些的。
婚禮變故之後,宴辭青看見屬於寒溪的東西就會煩躁,索性把衣櫃裡屬於她的東西,打包後扔去了地下室。
沒想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寒溪一臉欣喜,不迭道謝。宴辭青卻是沒理,轉身去衛生間端來一盆溫水。
「你剛才在風裡站了那麼久,肯定凍壞了,泡泡腳暖和會兒再換衣服吧。」
寒溪望著他,有些失神。
這些年很少有人會如此關心她的生活,哪怕是病了,發著高燒,也只能自己一個人硬扛著。
兩人曾經親密無間,現在卻要分道揚鑣,可心裡的牽掛又割不斷。
果真是痛徹心扉一般。
愣神的功夫,他已經在她面前半蹲下來,輕輕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放到水盆里。
溫熱包裹著雙足,一股暖流順著腳底往上攀延。
寒溪腦子木木的,呆呆望著宴辭青,喃喃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若有似無嗯了一聲,卻是沒有抬眼,輕輕撩水,慢慢揉搓,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