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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她到底闖了什麼禍?

2024-08-31 22:00:47 作者: 花愁

  寒溪嘆口氣,又道:「我查過收養法的,在我養母去世之後,他就已經不符合收養條件了。按理說,應該把我送回福利院才對。

  我提過好幾次,他不同意,我就偷偷自己跑了。大概他自己也覺得理虧,不敢鬧大,前幾年才沒提的。現在又來鬧,大概是看我長大了,想從我身上刮點油水吧,不用理他就好了。」

  好像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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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芹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往下問。

  她說:「那你回頭躲一躲吧,常青禾最近每天都到福利院來找你。我本想著你不在這,他賴兩天就走了。這回你自投羅網回來了,回頭讓他看見,又是大麻煩。」

  寒溪愣了一下,隨即很痛快地點頭,「那行,我跟大家打個照面,等下就走。」

  「也沒那麼著急,在院裡吃了早飯再走也行。」夏芹的挽留,多少有點口是心非。

  就在兩人準備結束談話的時候,周老伯突然冒冒失失闖進來,一臉焦急說道:「快,快讓寒溪避一避,姓常的又來了。」

  夏芹和寒溪兩個人,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

  夏芹忙沖寒溪努努嘴,讓她往後院去。

  寒溪心領神會,貼著牆根,行動迅速,一眨眼已經到了樓梯口。

  她閃身進了拐角的洗漱間,進去之後先關上了房門。

  「好好刷牙啊,否則牙齒要被蟲子吃掉的。」

  「洗臉的時候,把脖子也順道洗一洗,你看看你脖子這顏色,黑黢黢的,跟挖礦的一樣。」

  蘇羽和唐小靈正背著手,威嚴十足地盯著孩子們刷牙洗臉,見寒溪神色慌張跑進來,兩人都有點意外。

  「快,我得躲一躲,常青禾來了。」寒溪聲音微微發顫。

  蘇羽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那孫子來得正好,我正打算找他算帳呢,他自己反倒送上門來了。」

  他擼起袖子,抬腳就往外走。

  唐小靈手疾眼快,一下子把他給抱住,勸道:「羽哥,你別衝動,有夏媽媽在,肯定能妥善解決。咱們最要緊的是,先帶寒溪姐躲一躲。」

  「躲?為什麼要躲?」蘇羽氣頭上,語氣很沖。

  唐小靈出奇地理智,一邊安撫蘇羽,順道不忘叮囑一旁愣住的孩子們,「孩子們,千萬要記住,不管誰問起寒溪姐,你們都說沒見過,知道嗎?」

  有的孩子點頭,有的孩子一臉懵懂。

  唐小靈威嚴加碼,咬著牙嚇唬他們,「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中的誰,要是出賣了寒溪姐,我就……」

  她手刀在脖子下劃拉一下,惡狠狠道:「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以後我再回來,帶回來的零食,再也不會分給他一點點。」

  果真一提零食,孩子們立馬都有了反應,點頭如搗蒜,紛紛小聲答應知道了。

  唐小靈探身朝外看了看,見周老伯守在樓道口,沖她使眼色,她拉著蘇羽,護著寒溪,從洗漱間出來,繞到後門出了福利院。

  後門臨著上山的小路,順著往上走,就能到福利院舊址。

  三個人一商量,決定到舊址去躲一躲再說。

  ……

  常青禾一進門,沒說話,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他又高又壯,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個粗人。眉眼之間帶著狠厲之色,如果仔細端詳,在右邊眉骨的位置,能看到一塊疤,蜿蜒如一條駭人的蜈蚣,足有一寸多長。

  常青禾坐在那裡,沉著臉不說話,屋子裡瞬間充滿壓迫感。

  夏芹嘆口氣,幾乎哀求的口氣,說道:「常大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寒溪那丫頭早跟我們沒聯繫了。你天天跑我們這來堵著,到底想幹嘛呀?」

  「那丫頭闖了大禍,她沒地方躲,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福利院這一個地方。她肯定會回來,我就在這等她。」

  常青禾的聲音悶聲悶氣的,聽不出到底是真話,還是撒謊騙取夏芹的信任。

  「那你說說,她到底闖了什麼禍?」夏芹八卦地往前探了探身。

  常青禾看著夏芹,斷定她肯定還不知道寒溪跟宴家的事兒,於是打了個哈哈,敷衍道:「你別問那麼多了,要是知道她在哪兒,就趕緊告訴我,再晚的話,誰都幫不了那丫頭了。」

  夏芹皺著眉頭,一下子愣住。

  寒溪和常青禾兩人的說法截然相反,該聽誰的,該信誰的?

  她一時腦子暈暈的,理不出自己的判斷。

  夏芹年輕時也是個機靈的人,福利院待久了,在孩子們質樸純真的影響下,也變得簡單起來。

  腦子裡一矛盾,眼神上就能看得出來。

  常青禾心頭暗喜,更加認定,守在福利院肯定能找到寒溪的念頭。

  他翹起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不準備離開的樣子。

  周老伯再次慌張地闖進來,在夏芹耳朵邊嘀咕幾句。

  夏芹先是目瞪口呆,隨後閃身到窗簾後,遮著自己的臉偷偷望外瞧。

  只見院裡銀杏樹下,金黃滿地的葉子上,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量很高,穿一身得體的西裝,兩手插在褲袋裡,正站在樹下望著銀杏葉發愣。

  夏芹問周老伯,「宴公子怎麼會來?他有沒有提起,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而來?」

  她話里的三個字,引起了常青禾強烈的反應。

  那人蹭一下站起來,閃身到窗簾後,偷偷朝外望著。

  他一邊看,一邊叮囑夏芹,「宴公子問起寒溪的話,你千萬千萬,一定要說那丫頭從來沒回來過,知道嗎?」

  夏芹眨眨眼,心裡腹誹:你們一個個都說的什麼話呀,為什麼都能聽懂,好像又不懂。你常青禾為了寒溪那丫頭而來,難道宴公子也為了那丫頭而來?

  那丫頭長的是漂亮,可也沒有漂亮到,讓你們這些男人,老的少的,都圍著她轉呀。

  心裡話,旁人也聽不見。

  夏芹皺起了眉頭,心裡隱約覺出可能惹上了大麻煩。

  常青禾帶上棒球帽,把帽檐壓得很低,轉身已經往門口走去,臨走不忘叮囑,「我先走了,如果宴公子問起,你就說我是送菜的,千萬別提起我跟寒溪的關係,切記。」

  他拉開房門,故作鎮定,大搖大擺走下台階,穿過院子,朝大門口走去。

  宴辭青低頭想著心事,根本沒注意到他。

  夏芹迎出來的時候,堆著滿臉笑,招呼道:「宴公子,您怎麼過來了?您貴人事忙,有什麼事兒打個電話就成,何至於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宴辭青緩緩抬眸,神色凜然。

  他微微扯了下嘴角,淡聲道:「夏院長,我有一件事兒,想跟您求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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