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莫名被訓
2024-09-02 19:11:34
作者: 金十三叔
燕歸林拿著包袱跟在江含枝與趙澈二人的身後,雖說趙澈見來了個電燈泡顯得百般不願,可卻又奈何不了他,只得恨恨地走在前頭領路,看都不看他一眼。
但隨著燕歸林的加入,另一個人也背著小包袱屁顛顛地跟在了後頭。
江含枝回頭一看,竟是在船上之時就整日鬧騰起來沒個完的李靖。
「師父!等等我!」
李靖眼瞅著燕歸林已經跟在江含枝的身後走上了山路,連手中的貨也來不及幫忙卸了,趕緊小跑著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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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直看得身後的阮玉梨一陣莫名。
這廝原先在松林鎮之時整日在她的院子外忙這個忙那個,就連挑水灑掃的活計都全包了。
可自從他們上了船之後,這李靖便突然一下沒了蹤影,直到他們快要到達西京之時,她這才在前頭的船上看著整日纏著燕歸林的那個人影。
他這是……?
江含枝停下了腳步站在路的中央看著小跑上來的李靖,頗有些無奈地道:「你急甚?先去幫忙吧,這一會兒的功夫也不耽誤什麼,我們等你就是了。」
畢竟那後頭的船上可是有不少人的,多雙手幫忙,幾路人馬才好儘早上路。
李靖聞言,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這好不容易認來的師父就這樣丟下自己跑了。
他將身上的包袱往燕歸林身前的地面一丟,一邊往回跑還一邊有些不放心地道:「師父,我這就來!你們可千萬要等我!」
燕歸林皺著眉頭看著這廝冒冒失失的模樣直搖頭。
自己竟收了這麼個人當徒弟,往後叫他如何拿得出手?!
他忽然想到江含枝在船上與他說的那番話,忽然就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那未曾謀面的二徒弟身上。
「少主,你所說的雲卿,可是也如同這人一般……」
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心中直打鼓。
「那人可不一樣,他性子倒是沉得很。」
其實江含枝與那雲卿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只不過從他的三言兩語之中察覺出此人定然不是什麼油嘴滑舌之輩。
燕歸林聽了這話後頓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好歹有個正常些徒弟了,那……也成吧!
而另一邊回到了大船上的李靖絲毫不知自己在師父心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他手腳麻利地幫阮封年搬著物件包袱,還是不是抬起頭看看山路之上正等候著的江含枝幾人,手下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
阮玉梨站在一邊好奇地看著,頗有些不解地走上前輕聲問道:「你這幾日都在前面的船上,是去拜師了?」
她方才聽見李靖喊江含枝身邊那人「師父」之時還驚訝了好一陣子。
那人看著,也沒有比他們大許多啊……
「嗯。」
李靖頭都沒回,出了個聲好歹算是回答了問題。
阮玉梨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感覺這人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的樣子。
「那你跟著他學什麼呢?你阿爹是捕頭,按理說,你的功夫應當已經不錯了呀。」
李靖聽了這話,手中的活兒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這才轉過身定定地看了一眼阮玉梨,神色莫辨。
「你是富貴人家的姑娘,自然不知曉窮苦百姓日子的艱苦。往後我爹老了,我便是家中的頂樑柱。本事哪有嫌多的?有了本事,就能掙銀子,拼前程,庇佑家裡人。」
他淡淡地說完,又轉身去拿擱在甲板上的幾個木箱。
阮家姊妹此番偷跑出來之時倒是勇氣可嘉,可臨到要回京了,這才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這一箱箱的特產便是阮雪梨與妹妹商議一二後決定買來賄賂家中父母的地方小食,雖不沉重,卻十分占地方。
阮玉梨站在一邊看著李靖有些吃力地抱著好幾個摞在一起的木箱,正想要上前搭把手,卻被他一個閃身躲了開。
「這些活兒交給我們就行了,大戶人家的小姐如何能幹這個?」
李靖冷冷地道,將那些箱子在胸前攏了攏,這才邁著沉穩的步伐順著搭在岸邊的木板走了下去。
阮玉梨方才聽李靖話里話外都是什麼「富貴人家」便覺得有些蹊蹺。
自己從未對他隱瞞過身份,可他原先好像並不在乎一般,怎的這突然一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站在甲板上看著正卸了貨抬起袖子擦額上的汗的李靖,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你這是怎的了?我……」
好像沒惹你吧?
阮雪梨小聲地說道,手中拿著的繡帕都不自覺地擰在了一塊兒。
可李靖顯然不太想答話,他站定之後回首望了望,見船上的貨物已經卸的差不多了,便抬步準備離開。
可餘光瞥見身邊站著的阮玉梨之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
「吟詩作畫,對酒當歌,也還是需要看清楚對象是誰。他的心思全然不在你的身上,你又何必自降身價去倒貼?」
阮玉梨被李靖這莫名其妙的一通話說得整個人云里霧裡的。
她只聽明白了李靖話里話外都在訓斥她,可卻不知道原因。
阮玉梨向來都是家中最為乖巧的一個,就連長輩都從未對她說過什麼重話,這李靖竟這般說她……
自小到大從未受過這等委屈的阮玉梨登時就被罵紅了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氣擋在了李靖的身前,大有一副要將事情說個明白的架勢。
「你在說什麼?誰倒貼了?!」
她甚少用這般氣急的語氣與人說話,可眼下自己的頭頂上被李靖莫名扣了個大帽子,這口氣哪能忍?!
李靖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只定定地往不遠處的山路之上瞄了瞄。
只見那處,趙澈正低著頭與身邊的江含枝說著什麼,還用眼睛睨著面前面無表情的燕歸林,一臉的不滿之色。
阮玉梨見李靖不說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看見了那處站著等他的三人。
「瞧這模樣,你應當是比不過那姑娘了。不論貧賤高低,只論先來後到。他雖是天潢貴胄,可當今聖上也不止一個皇子。你身為阮國公府的二姑娘,前程一片大好,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