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流言蜚語

  女孩也不在意，只是嫌棄道：「你要是考進班級前二十名，我就認你這個兄弟。」

  男生哭喪了個臉，女孩反倒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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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程有些意外，本以為林雙絳在班上過得不是很好，沒想到竟然交到了這麼多朋友，雖然都是男生……

  陳昊倒是很開心，和夏子豪他們很快打成一片，嘻嘻哈哈走在前面。陳程有些拘束，本以為沒多少人的。跟在眾人後面，看著林雙絳的背影，他是真的為她開心。

  「想吃什麼？」

  女孩前一秒還在和男生們說話，後一秒便轉過身來問他。

  「都可以。」

  陳程笑著說。

  最後在夏子豪的提議下，幾人來到了學校後面的小吃店，除了之前點過的幾道菜，林雙絳這回又多加了幾樣。大家都吃得很開心，只是林雙絳有點肉疼，花了五十多塊錢，好不容易得到的獎金只剩下二百五，還被男生們嘲笑了一番。

  回家之後，林雙絳只跟父母說起在學校得了獎狀。

  孫芳和林友良很高興，誇獎了她一番。

  女孩淡淡地笑著，回房間寫作業去了。拿出陸老師贈與的鋼筆，她暗暗下定決心。

  第二天到學校，周圍都在竊竊私語，她已經習慣，不放在心上。只是到了第二節課，夏子豪被馬老師單獨叫了出去，讓她心生疑惑。等到夏子豪黑著臉回來，林雙絳又被叫了出去。

  隱約聽到談戀愛這樣的字眼。

  林雙絳皺眉。

  到了辦公室，馬老師拉著她先是問了學習狀態，然後旁敲側擊問她和同桌相處得習慣不習慣，要不要調到前排來。

  「後面的學習氛圍不好，我和陸老師商量，把你往前調。」

  林雙絳心裡有數，只怕是有什麼謠言傳到老師耳朵里了。

  只是馬老師沒和她細講，看夏子豪的狀態倒是被狠狠罵了一頓。

  婉言謝絕了，馬老師有些不開心，讓她回去考慮清楚，還說要分清現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林雙絳哭笑不得。

  到教室門口，陳程和陳昊在那裡站著，見林雙絳來了，兩人上前，陳程急得話都說不清，還是陳昊簡潔明了地說道：「我們被人賣了！」

  「今天來學校就有人說，你昨天和一幫男生出去玩。」

  「嗯，對啊。」

  陳昊有些急躁，「還說你和夏子豪談戀愛。」

  咳，雖然已經想到了有人在傳謠言，但沒想到竟然是說這個。

  「夏子豪是我兄弟。」

  林雙絳冷著臉，讓她知道是誰在後面搗鬼，非要讓他們好看不可。

  陳昊狐疑地看著她，林雙絳哭笑不得，「本來就是，怎麼，難道你們都不相信我？」

  「可是你跟他的關係那麼親近，別人說閒話，也不奇怪。」

  陳程終於插上嘴。

  「我管他們怎麼想！」

  離開雙胞胎，林雙絳進入教室，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比往日更甚，無視，林雙絳直接走到夏子豪身邊坐下。男生趴在座位上，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林雙絳才感覺到他應該是在哭。

  狠狠咬住下嘴唇，她大聲問道：「剛才有人過來找他說話嗎？」

  阿松抬頭，「沒有。」

  「瞧你這樣，沒出息！」

  林雙絳一巴掌打在夏子豪頭上，男生抬起頭來，果然是紅了眼。

  「我是女孩子都沒怎麼，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林雙絳朗聲道：「誰他媽再敢說一句閒話，看我不揍得他滿地找牙。另外，懸賞五十塊，知道誰在後面搗鬼的儘管來告訴我，消息一旦核實，我立馬給錢。」

  花一說完，全班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那些令人討厭的目光還在，但是至少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再說話了。

  夏子豪將凳子搬開，遠離林雙絳，雖然知道他是在避嫌，但她心中還是有點不爽。

  下課期間一直沒有人過來找林雙絳，女孩放學之後不走，留在教室里。等到班上沒人了，只見班長走了進來。

  林雙絳沒想到會是他。

  「我不知道誰在說閒話，但是你們去吃東西那天我剛好在附近買書，看到孟夢跟在你們後面，一直盯著你。」

  「孟夢……」

  她已經很久沒和她說話了。

  「這就是我知道的。」

  林雙絳點了點頭，「等我拿實了，會把錢給你的。」

  班長欲言又止，出去的時候說道：「我不要錢，就是看不慣他們這麼欺負人。」

  「謝謝你。」

  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林雙絳笑得滲人，背起書包回了家。第二天下午她跑到學校後門，靳寒一出現她便朝著他招手。男生一臉不爽，並不想搭理她，氣極反笑，林雙絳大聲喊道：「少爺，靳寒少爺——」

  「有什麼事？」

  林雙絳麻利地從縫隙伸出手，一把揪住男孩的衣服。

  她力氣本來就打，在無防備之下靳寒被她拽得往前倒去，和林雙絳的臉隔著校門，幾乎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離。她盯著他，他盯著她，男孩抽了抽嘴角，「你不會是打算親我吧。」

  「呃……如果你願意的話。」

  成功讓靳寒閉了嘴，林雙絳注意著後面，果然……女生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個龐然大物正朝著他們飛跑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瘋狂愛慕靳寒的孟夢。

  「又是這個女人。」

  靳寒皺眉，林雙絳朝他的身子靠得更近了，似乎有意要和他表現出親昵的樣子。

  「啊啊啊！放開他，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孟夢暴跳如雷，吼得林雙絳腦子嗡嗡叫。

  「要我放開他也可是，是不是你在後面造謠我和夏子豪談戀愛的事。」

  「談戀愛？」

  靳寒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她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這種話是女孩子可以隨意掛在口邊的嗎？

  「放開！！」

  孟夢尖叫，「快放開！！！」

  「我警告你，你再過來，我可就親上去了！」

  林雙絳盯著孟夢，生怕這個瘋女人直接撲上來咬她。

  「嗚嗚嗚……嗚嗚嗚……」

  尖叫過後，孟夢崩潰地哭了起來，讓人簡直頭疼。林雙絳只好耐著性子問她是不是造謠的那個，孟夢一直哭，最後在林雙絳的再次要挾要親靳寒，女孩才說是。不過她只是和幾個人說，沒想到就傳遍了學校。

  「我只是想給你一點教訓看看，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一把放開靳寒，林雙絳快步走到孟夢面前，拎起身軀肥壯的孟夢，眯著眼問道：「你和誰說的？」

  「就是五年級三班的人。」

  這些天在一班門口轉悠的，好像的確有很多三班的學生。陳程和陳昊貌似也是最早知道消息的一批，那麼這樣看來，很可能是三班的人在裡面推波助瀾。不過，孟夢也著實可恨。

  林雙絳指著靳寒，對孟夢說道：「夏子豪他們那麼怕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孟夢搖了搖頭。

  「當然是因為我拳頭硬啊，你看你的天神少年瘦不拉幾的，你要是再刺激到我，保不准哪天我就強迫了他！」

  靳寒差點摔倒，他剛才真應該掐死她。

  這是多麼糟糕的對話。

  「你敢！」

  孟夢尖叫，要去廝打林雙絳。

  女孩用力甩開她的肥手，清脆的響聲在操場上盪開，「你大可以試試看。」

  「你不要臉！」

  林雙絳冷著臉走開了，不再和她廢話。

  把事情和夏子豪等人說了，幾個孩子還沒經歷過這樣的事，聽林雙絳一分析，感覺陷入了一個陰謀。這次事件不是衝著夏子豪來的，而是衝著林雙絳，目的就在於毀掉她在學校的名聲，如果能夠讓她學習下降就更好了。

  「今天我們去跟蹤三班的學生，看他們放學誰沒走。」

  一行人商量過後，只等放學鈴聲一響，便在廁所，小賣部，學校前門和後門守著。果然逮到一小撮鬼鬼祟祟的人，跑到廁所後面的小花園裡集會。得到消息，林雙絳、夏子豪等人便趕過去。

  「除了三班的，好像還有幾個六年級的人。」

  阿松奇怪道。

  林雙絳注意看著，發現有兩個人特別眼熟，其中一個男生就是之前在考場叫林雙絳一起對答案的，好像是五班的。最裡面的女生，是第二名陳佳琪！他們恍然，原來是這些人帶頭搞的鬼。

  夏子豪氣不過，要衝上去，還好被阿松他們拉住了。

  「我們先走，明天早說。」

  林雙絳看了一會兒，對大家說道。

  這件事怎麼處理還需要從長計議，說她和夏子豪談戀愛，真是小學生的思維。以為這樣就能摧毀一個好學生嗎？抱歉，她既不是好學生，臉皮比城牆還厚，這些都傷不了她。

  但是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要惹她，就來看看這樣做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回家之後，她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第二天到學校，發生了一件讓她猝不及防的事。

  體育課間隙，夏子豪將孟夢推到在地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就要打她。還好被旁邊的同學拉開了。

  林雙絳當時正在另外一邊和幾個男生商議，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

  趕到大家現場之後，林雙絳上去就給了他一腳，男生硬是憋著氣沒喊疼，「要揍她等放學再說，你在學校幹這種事就不害怕被開除嗎？這點小事都忍不了，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再這麼衝動，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阿松他們也勸他。

  男孩依舊不依不饒，要上去把孟夢打個稀巴爛。

  無法，只能跟老師請假，將他先帶回教室。林雙絳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跟他說：「我知道你心裡膈應，但你不能這麼衝動，你爸媽送你來一小上學不容易，沒必要為了這麼個肥婆把自己的學業葬送掉。」

  「對啊，那個死胖子頂多就是被打一頓，說不定心裡還美滋滋。」

  「再怎麼也不能讓那個胖女人占便宜啊！」

  幾個小夥伴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讓夏子豪冷靜下來，但依舊皺著眉。

  「總不能咽下這口氣吧！」

  「廢話！當然不能咽下，其實我們剛才已經商量好計策了。」

  話說另一邊，孟夢被發怒的夏子豪嚇到，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五年級三班的教室，和那些人說了之後，竟然沒有人同情她，還有人在笑。一如其他男生辱罵她時那樣，這些人用完她之後也叫她胖子。

  回到教室，除了平常要好的幾個人來安慰，其他人都是離得遠遠的。

  他們未必是站在林雙絳和夏子豪一邊，但是卻更不喜歡孟夢。

  與此同時，林雙絳的計劃實施開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同時還吸取了對方的教訓。她也選擇用謠言的方式來攻擊對方，只不過她想要的效果和對方截然不同，也不會蠢到從自己的班上開始散播謠言。

  讓其中一個男生去三班找那些成績不好，或者常年被陳佳琪的陰影壓的喘不過氣來的人。

  告訴他們，這個數學成績從三年級開始，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人，其實是在作弊。

  她這樣說並非毫無根據，在考場上時林雙絳就注意到，有一小撮學生頻繁地喝水上廁所，應該是用什麼辦法在外面交換答案吧。林雙絳的速度是心算和推測，大部分題目其實並沒有計算過程。

  除開她本身自帶作弊人格，那些同年齡的孩子，很難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題目。

  既然說對方作弊，就透露一些小小的細節去引人遐想。

  比起林雙絳這樣半路殺出，外貌中下的好學生花邊，那些常年占據學霸高位的孩子其實更容易被記恨。果然，不到兩天的時間，陳佳琪作弊的的事情便傳了開去，等到林雙絳聽陳程說起時，已經變得有鼻子有眼。

  女孩聽著男孩興奮地說話，嘴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她和夏子豪那點不靠譜的小花邊了吧。

  甚至連不少老師都跟著關心起來，馬老師在班上提醒同學要自愛有廉恥，還反覆說了學校對於作弊的處罰。

  畢竟要是學生作弊，還是那樣優秀的學生，對於一小這樣的學校來說應該是極大的醜聞。

  「林雙絳，你有沒有在聽啊？」

  陳程苦惱地看著女孩，「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

  朝著對方調皮地笑笑，女孩心情大好，「我當然在聽啊，不過陳佳琪就沒說什麼嗎？」

  「她都不敢來學校了。」

  男生嘟囔道。

  林雙絳笑得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