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飛來污衊

  「你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不是這麼用的。」

  「你……」

  「你什麼你，你還說如果你進不了前十名，就把新文具盒讓給我，你記不記得？」

  「你血口噴人！」

  「我這叫擺事實講道理，要不然十八塊一個的文具盒，媽媽怎麼會買給你。」

  聽到這，林友良已經信了大半。又責怪孫芳，林雙鹿的話哪裡能相信，這麼貴的文具盒說買就買，當錢是天上飄下來的不用掙？

  孫芳也是委屈，怪他沒處在當時的環境，就林雙鹿這種性格磨起人來還不是往死里磨的。

  夫妻兩個在那邊拌嘴，卻是篤定了林雙絳講的話。

  林雙鹿在那邊氣鼓鼓地看著林雙絳，一雙眼睛幾乎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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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

  「這文具盒真不錯，我們班上還沒人有呢！」

  這話讓林雙鹿瞬間警覺了起來，愛不釋手地摸摸，仇視地看著林雙絳，然後又依依不捨地繼續摸，看這態度倒像是對待心愛的人一樣。

  接下來，林雙鹿收起三心二意，還真跟著看了會兒書。

  孫芳擺擺手，「雖然不抵大用，但是小雙現在至少肯跟著看書了，這不算好事嗎？」

  林友良瞥了一眼低著頭，臉幾乎貼著書的兒子，半天之後，終於還是沒有繼續和孫芳鬧。一晃到了中午，簡單地吃了飯，林雙絳又看了會兒書只覺得困意襲來。

  林雙鹿仿佛和她較上了真，她在院子裡看書他也在院子裡看書，見林雙絳起身打了個哈欠，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副我看你能的你咋不上樹的表情。

  懶得和他計較，收了書，她直接回房間，關門，睡覺。

  小孩子的身體最容易犯困，可千萬不能強忍著，睡好覺才能長個子。臉丑還可以整容，個子矮了就算是穿高跟鞋也沒啥優勢，畢竟誰還不會穿個高跟鞋。往常看到那些身材姣好的女人，本來就長得高還穿高跟鞋，站一起真是活活被憋屈死。

  她可不想再當小矮個，恩，比正常身高高一點就行。

  這樣想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正睡得香，孫芳就來拍她的門。

  「大雙，肖默來找你了。」

  林雙絳一聽，就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打開門一看，果然肖默站在院子裡。她抓了抓有點亂的頭髮，然後疑惑地問道：

  「肖肖，你過來找我幹嘛？」

  「我來找你玩不行啊？」

  知道她只是嘴上不饒人，林雙絳也不計較，嘿嘿一笑上前抓住她的手。

  「行行行，你想怎麼都行。」

  肖默伸手來碰她的頭上的包，猝不及防的林雙絳齜了齜牙，「疼」。

  嚇得肖默趕緊收了手，恰好林雙鹿聽見有人來家裡以為是來找他玩的，趕忙從客廳里出來，看見是肖默掉頭就想走，卻被肖默看到。

  「林雙鹿，你好一些沒有？」

  對自己姐姐能橫，並不代表對外人就能橫得起來。

  林雙鹿轉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好了，好了。」

  「你倒是好了，你姐姐可不好。」

  肖默沒好氣地說。

  林雙鹿吃了個癟，惺惺地跑走了，也不敢還嘴。

  「我要是敢這麼和他說，這小子指不定白眼一翻，張嘴就朝我吐口水呢。」

  「你家裡面人太慣著你弟弟了。」

  林友良從大門進來，恰好聽到肖默這麼說，想辯解兩句又看她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到底還是沒有說話。轉念一想他也納悶，平常林雙鹿他打的也不少，怎麼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說他慣著林雙鹿呢？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你這個記性，上回我們說好的事怎麼都忘了？」

  林雙絳迷茫地看著她，肖默點了點她的腦袋，說道：「陳家大哥從雲通市買回了碟子，說要在家裡放，我們說好一起過去看電影的，你記不得啦？」

  「我們什麼時候說的？我真記不得了。」

  「十幾天前吧。」

  林雙絳仔細想了想，上輩子好想真有這麼回事，肖默來找她玩，但是當時的她被老爹抓去為弟弟頂了鍋，正在家裡難受呢哪有心情去看電影。肖默來找她，她不僅沒有理，還說了些難聽的話，問她是不是也是來看笑話的。

  想到這，她心裡覺得對不住肖默，面上就有些愧疚。

  肖默一看她的樣子，也就不再揪著她說這回事了，只是說要早點去，怕晚了，就占不到前面的位置看了。

  兩人和孫芳說要去陳大哥家看電影，孫芳給她們抓了幾把糖豆子，讓他們看電影的時候吃。

  其實這陳大哥也不小了，人已經快三十，但因為和林雙絳他們是一個輩分的所以還是叫大哥。林雙鹿從屋子裡聽到有電影看，想去，又怕肖默不答應，眼巴巴看著兩人出了門，心裡實在痒痒，又來纏著孫芳說要看電影。

  孫芳忙著準備明天要賣的米漿餅，林雙絳她們又走遠了，哪裡有時間來聽他磨人，於是抄起門後的扁擔作勢要打他，把林雙鹿嚇得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房間。

  「怎麼連媽都要打我？」

  平常林友良打他，孫芳雖然勸不住但是依舊會心疼他，怎麼現在完全變了個樣子，這家裡誰都可以抄起東西就往他身上招呼了呢？

  他在這邊百思不得其解，林雙絳卻和肖默已經走到了陳大哥家裡。

  陳大哥在雲通市里打工，手藝好，還挺掙錢的。雖然這把年紀沒有結婚，但是家裡卻已經蓋上了磚房，還貼了瓷磚，買了電視冰箱，在龍泉鎮上算是過得很不錯了。

  而且他人又隨和，常年笑呵呵的，又喜歡和小孩子玩，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林雙絳他們才進來，就發現屋子裡擠了不少人，白色的瓷磚地板上沾了不少泥巴。

  林雙絳看了看自己的腳，很自覺地在門口的地毯上搓了搓鞋底，才和肖默進了客廳。

  她兩自己帶了小板凳過來，但屋子不僅有小孩還有大人，一時半會兒他們竟然找不到地方放板凳。正在他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人，是李二花。又進來一個人，是李二愣。四人面面相覷，這場景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但是下一秒，四個人就集結成了隊伍。

  李二愣在前面頂著，最矮也最壯實的林雙絳在後面斷後，愣是在一堆人中殺出個缺口，衝到了離電視機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