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他們都在護她
2024-09-03 16:27:36
作者: 妖月
將商卿送去極境堂後,宋南安並沒有離開。
途中他接到先生命令,商卿的受罰得由他親眼看著,最後也得由他把跟血盟毫無關係的商卿送離。
此舉為何意,宋南安猜不出來。
但這期間,或多或少還有點情誼在裡面。
商卿知道極境堂的存在是因為臧林的死亡,而她也清楚來到這裡意味什麼。
她不怕,只是心底疑惑。
看著她的背影在甬道消失,宋南安側轉身,低聲下命令,「告訴他們,下手輕點兒。」
聽命令的人不解,被疑惑所充斥的眼睛抬起,剛好跟宋南安對視,又聽他低沉聲音,「裡面哪位不用我說你也清楚,而我沒離開在這看著代表什麼想來你也明白。」
室內安靜至極,說完後宋南安再次看向監控屏幕,「再者,我的身份難道不足以給你下命令嗎!」
平靜與其,有著不容許他人拒絕的冷硬。
那人微頓,隨即立即點頭,「明白了宋領事。」
看那人背影,宋南安略鬆口氣兒。
走入極境堂的商卿不知道在外面的人為她做了什麼。
而她可能也永遠不會知道,一貫平易近人,從不嚴苛他人,怒斥他人,永遠溫和言語說話的宋領事為她第一次用他的地位權勢威脅他人。
極境堂在外傳說甚多的,畢竟從未有人能在見到極境堂全貌後還能活著出去,故而一度傳得神乎其神。
裡面極冷,商卿剛走到執法堂階梯下,仰頭就見五人站在台階上。
「對不住了,北爺。」其中一人說道。
商卿垂眸,語氣淡然,面色十分平靜,緩緩將手上東西全都放在地上,而後才應聲,「來吧。」
話音落下,緊隨其後的是響徹甬道的腳步聲。
動手那瞬間,陸笙也追到三七和泉南。
怒氣盛燃的陸笙揪住泉南衣領,把人抵在副駕駛車門,垂眸怒視,語氣不悅怒問:「極境堂在哪!」
臧三七剛想上前,被趕來的秦越控制住。
他無奈出聲,「姐夫,現在重要的是找到卿卿姐。南叔他……」
話語還說完,前方山體間傳來爆炸聲。
在場人員皆是一愣,不等他們再度出聲兒,前方突然再傳來異響,緊接著山體出現滑坡。
陸笙最先反應過來,連拽著泉南快速離開。
秦越緊隨其後。
幸得他們躲避及時,一行人沒有人受傷。
退到安全地帶,陸笙走去泉南身邊。
「陸先生,那個地方我不能告訴你。」泉南態度強硬,並沒有此時因為受制於陸笙而低頭。
臧三七到底是站在泉南那邊的,或者該說是他認為南叔是自己人,快步過去攔在陸笙和泉南之間,仰頭看陸笙,「姐夫,我知道你擔心卿卿姐,但這不代表著我會讓你傷害南叔來得知卿卿姐的下落。」
「那如果你卿卿姐生死未知呢?」陸笙語氣加重,甚至可以用低吼來描述他此時的反應。
「卿卿姐可是先生看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想到某事的三七忽而停住,腦海里浮現那些不太清晰的記憶。
頓住幾秒,他忽而轉身看泉南,「南叔,極境堂是不是我哥呆過那個地方?」
南叔反應讓三七神色瞬間變化,他猛地攥緊泉南肩膀,怒吼道:「是哪個地方?真的是哪個地方?」
對於極境堂,陸笙也只是知道些,對於裡面的懲罰有多慘無人道他不很了解。
可如果臧林在哪呆過,再聯想哪個照片,那哪個地方他了解了。
臧三七還想接觸泉南,被陸笙單手拽住徹底推開,接到眼神示意的陳麒立即上前,將臧三七控制住。
陸笙刻意壓低聲音,湊近泉南說道:「知道泉先生不方便直接告知地址。不用您全說,給個範圍就行。」
對視瞬間,泉南眼神退縮。
沒多會兒,陸笙乘車離開,而泉南,由秦越送回去。
山體滑坡造成山路不可行,陸笙被堵到半道。
而此時,距離商卿進入極境堂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顯示器上偶爾會出現在商卿情況,每次出現臉上都有新傷口。
那些人確實留手了,如果全都下死手,商卿現在估計已經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畢竟來之前她吃下那個藥了。
宋南安想出聲叫停止,但他不敢,也不能。
極境堂里的人並不是全都會乖乖聽命令,且這裡人的直接聽命先生。
一般而言,他們是極難給他們下命令的。
某些畫面他不忍直視,便就轉過身看著窗外大雪。
門外之人見他背影,唇角微微抬起,考慮幾秒推門進來。
聽聲響,宋南安轉過身,見熟人,怒氣也上來,卻還是忍住內心不適同他開口,「你來做什麼。」
是不悅的語氣。
來者沒生氣,問他:「宋領事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他往顯示器看眼,沒有任何畫面出現,笑著問道:「是盟里又有領導犯錯被懲罰嗎?」
他看似在說笑,臉上卻掛著陰狠的笑容。
那些被宋南安強行藏在心底的,臧林死亡畫面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他憤恨別過臉,不去看來者,意圖轉移話題,「你已經不是盟里的人,不能過問這些。」
「是,我是不是盟里的人了,但我是極境堂的掌權者。」說話之人緩緩走到宋南安身邊,湊近他耳側說道:「宋叔,好壞當年您是對我有養育之恩的,如果你想要讓我出口救裡面那個人,我未必不能開口。」
「不需要!」宋南安突然拔高音量,轉過身狠狠瞪著許知言,「你最好不要動壞心思,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許知言輕聲哼笑,退後幾步看著生氣的宋南安,「據我所接到的命令,其間沒有對商卿留手的,而宋叔你下了什麼命令?」
笑聲傳開,宋南安更加生氣,卻又無話可反駁,又聽許知言聲音,「我知道宋叔捨不得傷害商卿,其實只要我不說,先生是不會知道的。」
「不過,」他往前幾步,接著又道:「需要宋叔幫我辦件事。」
稍靠近,那股子只屬於許知言的香氣傳來。
宋南安沒猶豫,問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