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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他永遠強壓他一頭

2024-08-31 21:02:43 作者: 妖月

  商卿笑顏綻放,清亮的琥珀色眼珠不經意眺望遠處。

  她人繼續往三七方向走,唇邊笑意不停,跟那邊的陸三爺依舊搭話,溫柔問他,「睡醒了還是沒睡著?」

  三七聞言喜上眉梢,默默啟動車輛。

  寒風拂面也沒能讓商卿皺眉,她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語調柔軟得想羊毛毯的細軟毛,輕撫手感很好,也能讓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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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那邊陸三爺的言語,旁邊的三七都知道。

  這倆人肯定聊得很開心。

  商卿是不太樂意打電話的。

  結果換個對象,她發現也沒那麼討厭,不自覺間竟跟陸笙聊了二十多分鐘。

  最終是她先撂的手機。

  「溫莎KTV附近監控都被清除,暫時沒查到逃走那個人是誰。」

  三七適才開始說自己的調查結果。

  商卿不以為然,低頭擺弄筆記本,圓潤指甲在鍵盤快速敲打,邊忙手頭的事情邊回話。

  「張永生不死,那個人就還會回來。」

  她始終覺得那個人眼熟,大腦搜尋一番倒也沒找到點兒信息。

  商卿乾脆不想,把在包廂的事情暫時擱置一邊。

  銀色邁巴赫在街道疾馳,轟鳴的引擎聲響徹街頭,引得同行車輛車主避讓。

  不知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還是商卿真就倒八輩子血霉。

  她不過坐在車輛的副駕駛,結果還是上熱搜。

  陸笙整個人斜靠藥池邊兒,肩膀以下皆浸泡藥池內,由依據他身體情況而開具的新鮮中藥淬鍊而成的,溫度稍高的藥液蒸得他面容浮現久違紅暈。

  陳耀在屋外候著。

  接到手下來的消息,抬手叩了三聲兒門,稍頓幾秒方才推門邁入。

  走至滿面青竹的屏風,陳耀腳步停住,「爺,今天張局去溫莎KTV見了哪位。」

  陸笙緩緩睜眼,犀利陰鬱目光像是能殺人於無形的利器,直望對面吐出藥液的雄獅。

  「去查清楚他什麼時候來的齊城,再抽個時間去給他送份禮物。」

  話語不算長,但對於已經植物人兩年半,後不得不隱藏又躺半年的陸笙而言。

  這話耗了他好一番力氣,喉嚨有些乾澀。

  他皺眉,扶著池邊兒起身,撈過旁邊椅子上的浴袍,隨意繫著,腳步往房間地道走去。

  陳耀示意他人收拾藥池,自己立即跟上去。

  「卿卿去哪了?」他問。

  「少夫人從醫院出來就往商家去了,這會兒應該在商家。」

  走出地道,陸笙面上紅暈已經消失,恢復一貫的煞白。

  「派人去商家把人接回來。」

  人到房間門口,陸笙又停住,視線落向陽台,柔和目光眼底的怒意一晃而過,接著說道:

  「去大哥院裡說一聲兒,我等會過去。」

  從北笙院到南湘園,直線距離1公里多,算是陸家大宅內距離最遠的兩個院子。

  陸家主家三個孩子。

  陸笙和陸嫣是一母同胞,母親是陸家老夫人親自挑選的兒媳,北番王家大小姐王思雨。

  至於陸邵,身份確實有那麼點尷尬。

  他是陸家長孫不假,本身在年輕一輩當眾確實也出類拔萃,而能力也確實無可挑剔。

  陸笙當年成為植物人昏迷,陸家不說是他撐起來。

  可真要沒有他,興許陸家的光景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陸邵樣樣好,但就算樣樣好,他母親身份不好這一點也足以把他所有的好磨滅掉,足以讓他在哪老夫人被陸笙強壓一頭。

  得知陸邵母親那個整日吃喝,手腳不乾淨,背地說人閒話的女人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陸老夫人就算內心再不願意接受,還是起善心,把陸邵從那個散發臭味,只有流浪者以及外地來找不到正經工作只能工地打零工,被媒體成為貧民窟的小破房子裡接回陸家。

  把他安排在南湘園,是警告,也是提醒。

  提醒他陸邵,在陸家,他就是長孫,也得對未來家主陸笙卑躬屈膝。

  北笙院消息遞來,陸邵剛折返陸家。

  被陸笙和商卿當眾的維護而刺激得失去理智的他要了商玥,以各種他曾經在夜深人靜,無法平靜時,在潛意識裡想要對商卿那樣。

  漆黑環境裡,他把商玥想成商卿。

  溫柔,暴力,無休無盡,整整維持4小時。

  商玥精疲力盡昏睡過去,稍作休整,內心極度糾結的陸邵讓手下守著商玥房子,自己回到陸家。

  陸笙來時,他剛從浴室出來。

  浴巾系在腰間,好身材不用過多言喻。

  對視時,他眼裡那種炫耀陸笙看得明明白白。

  陸笙有些無力,卻不自卑,出聲喚人。

  「大哥。」

  房內暖氣開得大,加上地暖,房間內說是剛入夏的齊城都不過分。

  陸邵拿過早已命人準備的紅酒,落坐沙發給自己倒一杯,慢悠悠才回聲。

  「奶奶說你剛好,不宜走動。」

  語氣自然,也不像有多大惡言,反倒是真的想大哥和弟弟閒聊那樣。

  「你要想見我,直接把我叫過去就成。」

  陸笙唇角笑意浮現,交握的十指微微用力,眸子落向不遠處的壁爐,「你是我大哥,哪有讓你過去見我的道理。」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看似相處平和,但這平靜底下,是早已翻滾的火山岩。

  稍有不慎,誰都可能被燙死。

  所以他們都很謹慎。

  陸邵聞聲哼笑,似是真的無力發笑,身體也放鬆下來靠著沙發,「那邊怎麼說?」有人給陸邵送浴袍,他起身穿上,繼續之前的話,「我這認識個人,說是醫術不錯,要不把他請來陸家給你看看?」

  身體如何沒人會比陸笙自己更清楚。

  他搖搖頭,自嘲道:「這副殘軀,怎麼治都是這樣。」

  陸邵動作微滯,稍頓端起紅酒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奶奶常說,你也知道的不是?」

  視線移開,見陸笙手背傷痕。

  他漫不經心開口,「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的。」陸笙隨口扯謊。

  陸邵真的被逗笑,陸笙聽他笑聲抬眼瞧他,「阿笙,你是不是躺久不會說謊了?」

  明里暗裡的洶湧被這句話平息了些。

  陸笙右手遮住傷痕,順著話往下說,「是啊,躺了三年。」

  換做平常家裡,別說躺三年,就是一年未必能醒來就下床走動。

  而他陸笙,躺了兩年半,這背後商卿的功勞不淺。

  照顧不說,那些藥材,也是她嘔心瀝血為他找來的。

  「你……」

  陸邵的話被匆匆趕來的陸老夫人打斷。

  「阿笙!」她著急喚人。

  原是臉色緩和的陸邵瞬間沉下去,緊緊攥住紅酒杯。

  在老夫人眼裡,他永遠覬覦陸家家主,永遠想傷害陸笙。

  今日是陸笙主動來南湘園,而她得知消息就匆忙趕來,把他陸邵到底當成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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