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必須一開始就慫
2024-09-03 15:00:35
作者: 田田
燕懷鳳哈哈大笑,道:「虱子欺軟怕硬!不敢咬我。」
夫妻二人嬉戲了一會,霍子墨起身重新幫她抹乾頭髮,道:「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了,好不好?我不懂你就教。錯了你要罰,也要和我說清楚緣由。我又不是不聽你的話。
你這一通火氣發的我稀里糊塗的!還不敢反駁,越想越傷心,又擔心氣壞了你。心裡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該救助大妮了?我幫她,那也是因為知道你不介意這種小節。」
「我的不介意是有底限的,悲慘遭遇不是她的免死金牌。霍子墨,你救她出來一路陪伴著她回來,重心沒轉過來在她那裡,我能理解。她嚇到我動胎氣是無意的,我可以不計較。
可她居然因為吃醋要攻擊我,這我就不能忍了。但再不能忍,我不至於為她傷了我與你的和氣。可你居然拿我與她相提並論,以為我在吃醋。她在你心裡能跟我相提並論?」
燕懷鳳不說還好,一說便忍不住冒火:「你拿那麼個玩意跟我相併提論?你良心給狗吃了?我是如何待你,待你們霍家的?那麼個玩意兒的悲慘遭遇就能抵上我的付出?
是不是我不能容她,你還要拿道德來說事?說我容不下她,霍子墨,老子跟你說,老子從不吃這一套。你何時見過我會為了面子忍氣吞聲?你他媽的,要找也找個漂亮一點的。
說不定因為對方漂亮,我氣也順了把你讓出去。找那麼個玩意兒來羞辱我,我刨你家祖墳了,還是和你有滅門之恨?你怎麼不去死,我他媽的為何要嫁你,滾……」
霍子墨蔫了!這事兒說不清了,他真的是腦袋進水了,非要提一提。直接往她跟前一跪,若是別人跪妻子多少有心理負擔,但他不同跪的不僅是妻子也是師父恩人上司。
「我解釋,你若不滿意,再打我一頓出氣。」
青年認真地看著自己,滿目誠懇!燕懷鳳把臉扭到一邊。
「其實在她衝撞到你動了胎氣的時候,我就後悔把她帶回家了。在救她後,我想過扔給陛下的,但陛下沒同意。第二天,她攻擊你,我本想出手,是你先我一步,你記得的吧?」
燕懷鳳不吭聲,他確實是想出手的。
「你當時打她,打得她動彈不得了,怪慘的!我心裡是覺得你下手狠了點。人是我帶回來的,還是陛下托我照顧的。下人忤逆你不敢抱她回去,我只好自己抱回去。
抱回去才知道你是幫她正骨。老實說,我抱她回去的時候想的是責任,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出手,我出手制服她後便會馬上送她走。得知你是為她正骨的……」
霍子墨頓了頓,道:「知道誤會了你,我當時就內疚自己想岔了。一轉頭看到你走,頓時心慌!一慌就誤會你在吃醋。然後順理成章道歉。哪裡知道你根本沒生氣。」
燕懷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霍子墨悻悻地道:「結果一道歉你反倒生氣了,你越生氣我就越慌,越慌就越糊塗,腦子裡進的水就越來越渾濁。」
「哼!」
「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提這事。你疼疼我嘛!」
燕懷鳳伸出手,霍子墨握住她的手借力起來,心中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她黑臉:「我叫你扶我起來。」
霍子墨:「……」趕緊把人扶起來,目光在她小腹打了個轉,這小子沒出來就開始折騰他了,出來一定要他好看。
燕懷鳳朝堆在牆邊的箱籠過去,伸腳踢了踢:「這些是什麼意思?」
天衣閣的箱子!霍子墨吞吞吐吐地道:「怕你真不要我了,讓你穿衣思我。」
「小的呢?」
「告訴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孩子和孩子他爹。」
燕懷鳳雞蛋裡挑骨頭,道:「我怎麼覺得你送我裡衣寢衣是在告訴我,千萬不要趁你不在身邊紅杏出牆?送孩子的衣服是在告訴我,你都懷孕了就不要換夫君了?」
霍子墨:「……」撩起衣袍下擺,道:「說吧,我要跪幾個時辰?」
「兩個月後再跪,幾個時辰得看大夫怎麼說。」某人說完,甩了他的手,去書房批餘下的緊急公文。
霍子墨扭頭竊笑了一會,這才快步追上去,他得幫夫人磨墨,爭取多跪幾次的機會。
翌日,告病假了三天的執金吾上早朝了,從他走路有點怪異的姿勢來看,吃過杖責的人都瞭然!根本不是什麼病假,絕對的是傷假。就是不知道怎麼得罪的太師給杖責了?
霍子墨頂著一干大臣八卦的目光,將之前的救災事宜移交與各衙門。不過誰都不敢直問他,只是拐彎抹角問。霍子墨腹誹,果然一個個還是太得閒了!
和李恪移交時,李恪幸災樂禍:「喲!這是把腿給拐了?家裡台階這麼高麼?」
霍子墨微笑:「家裡要添丁,一時高興過頭把腳給拐了。要知道,我可不比大將軍都有三子了。」然後華麗轉身離去。
李恪噎了個半死!原來她是因為懷孕火氣才這麼大?!
忙碌了一天,霍子墨依然想著取替霍子云,幫忙查程鵬一案的事,晚上回去打算再磨一磨燕懷鳳。否則明天便要出發了。人家本來就是找他幫忙的。
晚膳後陪燕懷鳳消食,把想法提了出來。
「不行!」燕懷鳳想都沒想拒絕了。
霍子墨不解地道:「為何?」
帶著下人扛活物餵大黑路過的霍子云,道:「你腦子裡的水還沒有曬乾吧?有什麼事情重得過你陪師父安胎?」
霍子墨:「……」這小子又坑自己了。師父根本不用我陪好不好,她和他跟從前沒什麼區別,也就晚上一聚,白天各自應卯當各自的差。
燕懷鳳看向驚弓之鳥的霍子墨,道:「此案不宜聲張,京城多少人盯著我與你。你若離京,只怕什麼證據都給銷毀了。讓子云去人家只以為是小案子讓他歷練。」
霍子墨道:「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人找我告狀。你覺得大家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