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催生

  霍子墨說完便後悔了，要說背井離鄉誰有她離得遠？偷偷打量她的臉色，怕她難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想回去？

  從前想著成親就穩定了，後來發現成親也不穩定，便想生個孩子牽絆著她，結果她身體不好，這個念頭便也打消了。

  燕懷鳳搖頭：「女人出嫁從夫，丈夫不回去，自己跟過來不就行了。再難，難得過做質子的女子？一年難得見一回夫君。黃為友非小氣的人，這些年想來沒少往家裡捎帶……」

  霍子墨只聽進了「女人出嫁從夫」這一句，滿心都是甜蜜整個心房都暖洋洋的，低聲道：「那你可要記得，出嫁從夫，不許再想著拋下我，我也不小氣的，我的全給你。」

  「你何時見過大樹讓草給遮風擋雨？要點臉吧！」

  霍子墨：「……」竟無從辯駁！

  三年後，中秋，京城，安寧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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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青龍跟著送禮物到來後，便將自己長子次子抱到花園的燕懷鳳，將她叫到亭子裡小坐。待長子帶著次子去摘花玩了，開口道：「你嫂子又懷上了……」

  燕懷鳳看著兩個可愛的侄兒，老大五歲，老二才滿三歲。心道，寧和縣主還是挺能生的，如今都過而立了又懷一胎，照這樣下去，還能生好幾個。道：「太醫說又是男孩？」

  虞青龍笑了笑：「是女兒自然好，不是也沒關係。抱養一個也行的，女兒嘛終歸要嫁人的。我……」

  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燕懷鳳眼定定看著他！

  虞青龍卡了一下，自以為婉轉地道：「子云虛歲十五了吧？小五如此也十一歲了。你、你和子墨成親五年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要個孩子了？如果是身體的原因，當我沒說。」

  燕懷鳳有點惘然：「成親五年了呀！」

  虞青龍：「……」悻悻地道：「那你以為是幾年？今年還十八哪？子墨都二十有二了。」

  「原來我這麼老了！」

  「所以你趕緊生哪？不過如果是身體的原因就算了，等過幾年子云有了孩子抱養一個。」

  這事虞青龍想說好久了，總是找不到機會，從北夏回來的大半年時間裡她都在忙。本想找霍子墨問的，可他更忙。

  北夏前朝的將士太過兇殘沒人性，匪軍差不多都將他們滅了，十不存二三。所以匪軍打下北夏只能留鎮守，如此東夏便缺少鎮守的將士，便讓東、南部的將士繼續留守在東夏。

  此時全國徵兵補充東、南部兵源。又正逢東夏籍士兵歸國之期。霍子墨全權打理軍政，每日都有大量的公文批閱，又要徵兵、調兵遣將到各地鎮守。幾乎是忙到腳不沾地。

  別說虞青龍難得見到他一面，他們夫妻二人也只有晚上能待在一起，白天將帥不相見。

  「我以為你會說，如果我生不出來，你給二郎我。」

  虞青龍：「……」想了想，道：「我是可以給，但子墨將來是要繼承靖國公爵的，怕是不行。」

  爵位繼承必須有父族血緣關係，假如是燕懷鳳的爵位便可以傳給內侄，當然她也沒有血緣關係的內侄在這個世界。

  說了半天，燕懷鳳告辭走了，虞青龍才發現給她七拐八拐的，居然沒說是不是她自己不能生？

  寧和縣主知道了，扶額道：「你就沒跟她說，最近有好多小娘子在打子墨的主意？」霍子墨越成熟越俊美，當年讓一長廊的小娘子為他打架，現在是大街上看到他都能打起來。

  虞青龍鬱悶地道：「我給拐暈頭了，搞半天啥都沒說。」

  寧和縣主：「……」

  見妻子臉色不虞！虞青龍不解地道：「子墨又不敢娶妾，你擔心什麼呢？他們霍家都不急，我們急啥？」

  「連小郡王孝王都當爹了，不對！應該說同齡人都當爹了。他現在是不會急，等空閒下來就該急了。更何況官場應酬有的是女子對他投懷送抱。明的不怕，就怕暗的。」

  當年北征一結束，方輕舟和趙纓絡便結伴過去找小郡王和孝王了。虧得二人找過來，否則都要等成老姑娘。從打下到整頓好北國，然後轉道東夏一路巡視回來走走停停共五年。

  在她們到達北夏半年後，燕懷鳳算算等到回京只怕要耽擱兩人成親時間過長，便幫忙主持了婚禮。等回到半月關這兩對夫妻都三年抱倆了，孝王一子一女，小郡王兩子。

  「哪想進太師府、說錯了，進靖國公府也得妹妹答應啊！抬妾沒正妻允許，那就不能進不是麼？」

  寧和縣主瞪他：「那萬一人家懷上了呢？有心計的，就算不是妹夫的，也可以說是他的，反正驗不出來。妹妹進門五年無所出，有個懷孕的要進門她能拒絕？」

  「有道理，不過我想，妹妹不會拒絕的，是直接把子墨和要進門的統統給打死。」虞青龍說完抬步便走。

  寧和縣主道：「你去哪？」

  「我去告訴一下子墨，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不管是明算還是暗算，一定要扛住。要不然只能到地府納妾了。」

  寧和縣主：「……回來！你瘋了麼？別讓人家誤會你是特意跑去恐嚇的……」

  虞青龍不停反而跑得更快了！

  稍晚，霍子墨歸來，路上碰到放假歸家的霍子云。

  「三兄……」少年叫了一聲，打馬過來與兄弟並排走。

  「不是中午就放假了的麼，怎麼這會子才回來？」

  霍子云抱怨道：「夫子異想天開讓我考科舉，讓我再拿個文狀元。說小五都兩案首當秀才了，非要把我留補習。」

  霍子墨笑：「能拿到文武狀元也挺好的！否則就算咱們官當得大，也不如小五有學識。」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好的一起讀書，結果我先去你後到，然後我繼續，你不用去了。」霍子云憤憤不平！

  「那你因為你連閱覽公文都一知半解，更別說批示了。說出去，我和師父都面目無光。」

  「切，還不都是你讓我去打的仗？如果不浪費這幾年時間，我早從國子監出來了。你以為你多能？還不是和我一樣要阿爹幫忙批閱公文處理公務。」少年翻了一個大白眼。

  霍子墨：「……」我的是輔助，你的是全權打理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