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主動出擊

  皇帝勃然大怒，他最討厭后妃爭寵鉤心斗角了！喝道：「押到掖庭去，讓他們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綠蘿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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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墨拱手道：「陛下且慢！」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僵硬地道：「愛卿請講！」

  「京城無人不知酒兒是子云自己選定的媳婦，平日裡對她疼愛有加。現在子云前腳帶兵出征，後腳就有人點名讓酒兒進宮，隨後被陷害。臣不得不懷疑，這宮女是元遼細作。」

  以霍子云的脾氣，如果知道洛酒兒被陷害出事，立馬調轉二十萬大軍殺回來都有可能。當年他不過四歲便敢鬧著自己前往邊關救霍子墨。如果是這樣，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一個激靈，目光惡狠狠地看盯著綠蘿，道：「交給光祿寺審查，便是把她拆骨扒皮抽筋也要問出真相。」

  綠蘿直接就暈死了過去。羽林軍上前將人拖了下去。

  圍觀的后妃中有人嚇得臉色發白，百官家眷都情不自禁離這些后妃遠一點。尤其是來自東夏的幾位后妃。

  皇帝緩了緩臉色，讓洛酒兒起身。

  這宮宴算是毀了！霍子墨乾脆坦然道：「臣有急事要啟奏陛下，還請陛下移駕。丞相、兵部尚書……也請一道商議。」

  被點名的重臣一聽便知事情緊急，和皇帝一道前往御書房。

  傳閱完霍子墨遞上的書信和公文。皇帝道：「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兵部尚書杜衡道：「自古兵災受罪者皆為百姓，東夏將士（匪軍）宅心仁厚，開城門收留他們無可厚非。只是他們終究非我國百姓，為護異國百姓與北軍兵戎相見，不妥！」

  衛尉丞司馬嵐道：「臣以為，以現在的形勢，不管東夏軍護不護難民，早前已開門收容難民，北軍為補充兵源遲早會與東夏軍起衝突。這仗是不可避免的，端的看如何打？」

  光祿卿道：「馬大人所言極是！之前咱們議定，若北軍犯境便開打。若只是小打小鬧，只需揚我國威震懾即可！現在情況變成這樣，恐要惡化！太師不在，執金吾有何打算？」

  霍子墨看向王相：「不知相爺有何看法？」

  王相微笑：「此事，恐得執金吾替太師拿主意！」

  這個老狐狸！只等著他開口，對他心意的便贊同出主意，不對的、怕就要推諉了。

  餘下諸臣子附和！

  霍子墨拱手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皇帝看向王相？

  王相把臉扭到一邊，沒封我女兒為後，別事事都扯上我。

  皇帝：「……執金吾覺得，要是太師在，會如何處置？」

  謝斯年道：「執金吾只管說，只要有理，咱們自然是會支持的。何必顧忌！」

  宗正卿道：「是啊！打不打的，都要提前想好對策。倒不是信不過樊國公，而是他終究不是太師。借杜尚書一句：『自古兵災受罪者皆為百姓。』兵災過後舉國蕭條！

  史上唯太師打仗不傷百姓分毫，除她約束部下有力，將壯丁轉移後方外，也是因為元遼並無北軍自傷國民暴行。最為可貴的是她行兵神速，故東夏戰損不大才能迅速恢復。

  如果咱們要打下北國，國以民為本，戰爭持續時間過久，損失的不僅僅是國力。後期還要大量投入物力財力讓百姓休養生息！這就得不償失了。究竟如何，執金吾不妨直言！」

  天下兵馬十之八九在你們「夫妻」手中，打不打全在你，你不開口，咱們說有用麼？

  霍子墨道：「尚書令的話，正是我所思慮的！我的想法是打，因為太師是不會看著北民逃入我國國境，而冷眼旁觀的。在她眼裡就是算是片葉子飄進來，那也是她的了……」

  皇帝與諸臣不禁莞爾！太師確實是這麼霸道來著。

  「……以她的脾性不但會打，還會滅了北國。同時，我也想得到最有利的打法，是該先讓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再坐收漁人之利！相信諸位大人也是如此想的……」

  杜衡打斷他的話：「難道執金吾另有想法？如果現在就打過去，很可能激起他們同仇敵愾。反倒對我軍不利！

  擔心北民損傷過重，只要大開收容之門即可。甚至可以找個光明正大的藉口進軍北國，專門收容難民。」

  皇帝和諸臣也側目看霍子墨。

  霍子墨深呼吸了口氣，道：「杜尚書，第一，北國權貴官宦不是傻子。難民逃到你們城下，你收容也罷了，讓你還人你不還，你還跑到我國來保護難民，你是菩薩？」

  杜衡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第二，北軍再兇殘也是北國的。假如咱們現在不對北民施予援手，事後再就滅了北軍，將北國收入囊中。北民焉能臣服？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豺狼換虎豹罷了。

  我以為我軍以替天行道之名行堂皇之師，及時救援北民才能讓民心所向。民心歸一，不但戰時能讓百姓投誠，後期也能迅速恢復戰前面貌。如此方才減少國庫耗損不被拖累。

  百姓不關心誰當皇帝，只關心能否活下去？誰能讓他們活下去，活得有盼頭，誰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戰略上，我覺得可以再仿太師戰略，百姓投誠直接送到大後方。」

  理論上是對的，可問題是現在領兵的是霍子云，輔戰的是樊離和蘇淮南，而不是太師，而你霍子墨該上戰場也不上。

  皇帝和諸臣思考……

  良久後，王相拱手：「執金吾上前線否？」

  「視情況而定。太師最遲應該在下個月底出關。現在我們連北國兵力有多少？將要面對多少人的部隊還沒清楚？至少得摸清楚，然後再調兵遣將前往。」

  王相點頭，拱手道：「那麼執金吾有多少勝算？不是老夫懷疑執金吾和匪軍的能力，而是此一時彼一時！從前匪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太師以利誘之，故人人追隨。

  現在，他們即使不打仗，這輩子已是無憂！且這是北國內亂，戰端是因保護難民而起。不是打在自己身上，難以奮不顧身。太師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