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半夜哭嚎
2024-09-10 03:52:52
作者: 陳阿金
「為何你爹娘會那麼開心?是因為這樣真的有用?」
「也……」
女子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端菜進來的男方母親打斷。
「來多吃點,你就是太瘦,以後怎麼伺候聰兒。」
「是。」
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就乖巧地端起飯碗,認真地吃著碗中飯菜。
但那副模樣,在葉瓊歌的眼中卻是如同嚼蠟,臉色越吃越蒼白。
她還以為這是女子不情願,這家欺男霸女還想要出聲,女子卻喜愛哪一步逃了出去。
看到不斷地離遠的身影,她只能收回視線,對著沈寄舟看了一眼。
但就在他要動作之時,外面人直接走了進來。
「二位還沒吃完?那丫頭還真不懂事,怎麼能夠扔下客人。」
「沒事,我們也吃得差不多,趕路太過疲倦,有一身汗不知能不能要一桶熱水,擦擦身子?」
「當然可以,只不過屋子有些小,只能一個個地進去。」
「咳咳,一個人就行。」
葉瓊歌知道對方那眼神什麼意思,無奈一笑便拿著沈寄舟早就準備好的衣物快步跑進準備好的角落。
等到兩人收拾好,外面已經安靜下來。
擔心吵到別人休息,葉瓊歌得小心翼翼地走入房中,就被沈寄舟抱到懷裡。
也不知道為何,她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隨後就打起哈欠。
「瓊歌?」
「好睏,應該是在床上放了助眠的香囊。」
葉瓊歌順著味道,找到一個帶有精緻針腳的香囊,打開便看到裡面十分正常對人身體有益的藥草。
知道這不是針對他們,葉瓊歌也就沒有掙扎,縮了縮脖子就在沈寄舟懷中睡著。
但這一覺睡的還是不安穩。
午夜。
沈寄舟聽到聲響,先一步睜開眼,就因為外面的聲音先一步伸手將人抱入懷中。
感覺到有人動自己,葉瓊歌也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隨後就看到了身邊的沈寄舟。
「怎麼了?」
「你聽外面傳來的聲音。」
聽到這話,葉瓊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努力聽清外面的聲音。
但等到她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那聲音之後,反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緊緊將棉被包裹在其中。
下一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直接將被子給扔到旁邊。
「等等,寄舟會不會是這家人?」
「什麼意思?」
葉瓊歌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迅速換上衣服,準備出去一探究竟。
但沈寄舟確定將人拉住,放到身後這才試探地將門推開,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確定沒有任何人留在院中,這才回頭對著葉瓊歌點頭。
「這是哭聲,難道他們家男子撐不住,已經……」
「不無可能,但我還有另一種想法。」
沈寄舟不明白什麼意思,疑惑地看向外面最終還是選擇將人帶出去一探究竟。
追尋著哭聲兩人不斷向前,越走越荒,這讓葉瓊歌被嚇得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怕了?」
「沒有,就是這裡的夜風好涼,冷得厲害。」
聽到葉瓊歌的話,沈寄舟只是固定好葉瓊歌身前的披風,這才又一次走上前。
二人走到最近的樹林旁邊,這才停下腳步,看著站在篝火包圍的眾人。
「他們在做什麼?」
「看不出來。」
「要不然觀察一下?」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辦法可行。
不遠處。
「把人帶進來!」
「村長,求求您了,我家女兒年紀還小,要不就換一個吧!」
「換一個?我兒子最喜歡的就是你家女兒,能嫁給我兒子也算是你女兒的福氣,他還沒死,你怎麼哭的就跟要死了一樣?」
「我們算過了,你女兒命格好,嫁給我兒子一定能使得他病體痊癒的!」
「你放心好了,成婚之後,我們家不會虧待你女兒的!」
村長在當地的威信是不容侵犯的。
而且年輕的時候又給村子裡添了不少功勞,在眾人心目中村長發號施令他們必會幫忙完成。
「是啊,村長能虧待你女兒嗎?」
「就是,村長可是好個人!」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
村民紛紛開始催促那個三娘離開。
三娘還不想走,眾人都惡狠狠地瞪著她。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三娘一個婦孺之人?
她擔心惹怒村民,又擔心徹底得罪村長。
含著淚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葉瓊歌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越發存疑。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
對方輕柔地拍了拍她瘦弱的後背,隨後就要用手將那雙耳朵捂住。
但沈寄舟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那個婦人被趕了出來。
自己走與被趕走性質是不同的,很顯然這樁婚事已經不允許她再指手畫腳。
「村長,求您放過我女兒吧!」
「求您了!」
「我願給您當牛做馬啊!」
她不斷哀求裡面人讓自己進去,但根本就沒有人理會。
額頭在那泥土上不斷敲擊,血液緩慢流出,讓那張溫婉的臉變得異常猙獰,到最後還是放棄般地站起身。
可能是跪得太多,婦人身體踉蹌了好幾次,這才勉強轉過身準備直接離開。
只不過還沒走幾步,就被沈寄舟捂著嘴迅速進入樹林之中。
「你們怎麼在這,屋裡的那種藥可沒有那麼容易讓人清醒?」
婦人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們兩人十分震驚。
「這還要多謝你的哭聲。」
葉瓊歌說完,隨後才抬手指向還在做著最後準備的眾人。
婦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通一聲就再次跪了下來。
「還請二位幫我救救那可憐的女兒!」
「先告訴我這都是怎麼回事可以嗎?」
婦人知道葉瓊歌一定會出手幫忙,立即點頭,卻因為控制不住聲音,發出一聲哀嚎。
兩人迅速扭頭看向不遠處,確定他們沒有在意,這才又一次看向婦人。
「好好說,不然誰也救不了她。」
「好,我,我好好說。」
婦人用力地錘了捶胸口,這才用更為蒼白的臉色激動不已地看著兩人,說出了這次冥婚的事情。
「你先前還勸說我們壓床,現在又讓我們幫你女兒,你到底是什麼心思?」
「我,我原本只是想讓我女兒過的好一些,一打聽才知道村長家的兒子是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