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納一個上不了台面的進家門
2024-09-02 16:59:58
作者: 酒小桐
從審訊室外出來,顧聲笙剛好迎上前來的採薇,「正要來喊姑娘用膳呢,給姑娘做了您昨日念叨的米糕」。
「恩」,顧聲笙剛應聲,就見大壯腳下疾步,見著顧聲笙行禮道,「王妃,花家鋪子門前又有鬧事的人了,砸了花掌柜,可要插手?」
「我去一趟吧」,顧聲笙終究是不放心,拐了彎只帶了孫二娘,坐上馬車去救去了沿街。
顧聲笙到的時候,那幾個粗壯大漢還不曾離開,圍堵在門口,還有一個婆子在那罵的粗俗,顧聲笙下馬車時,遠遠的見著了樂陽隱在暗處的身影,不禁有些挑眉。
當即快步下車,剛走上前去,就被帶頭的大漢給攔住了去路,打量了一番顧聲笙的行裝,以及帶的人,「你是哪家的,何來蹚這渾水,這女人活該如此,刀劍無眼,若是你執意,鬧起來,可不要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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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剛說完,身後那牙尖嘴利,潑皮臉的婆子就走了上來,「喲,瞧著是個體面的,沒想到也是個同流合污的,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指不定是同夥,做的什麼下三濫的勾當呢」。
話音剛落,孫二娘上手就是反正兩個耳光,「說得什麼沒臉沒皮的話,在這倚老賣老的,心腸里全是下三濫下賤的點子,淨干那些逼良為娼的活,你以為我婆子不知道你們那些心事」。
就在孫二娘動手之後,顧聲笙一個揮手,大壯帶著的人,利索的將那幾個粗脖子大漢給挾制住,困在地上。
「你扯皮幌子,胡謅什麼」,那婆子還想反抗,剛說完,這幾個字,就被孫二娘繼續兩個耳光子扇的兩眼冒星。
「我這人髒俱在,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的心思,實話與你們說,我們這就帶你們去見官。
花掌柜不過是偶然知道了你們逼良為娼的事,你們便想出這敗壞她的點子。
如今,你們的骯髒窩都讓人帶頭給查了,你們也敢,十幾歲的姑娘,你們就給拐來了,各個還都小,你們就想著法的折磨,再送到花紅柳綠的地,你們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嘛」。
孫二娘越罵越狠,見著這婆子又要反抗,又是反正的兩個大嘴巴。
一時,圍觀的人,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當下,順天府尹姜德帶了兵來,立馬將這幾人都包圍了,從大壯等人手下接過這幾名犯事的大漢,反手就將大漢給帶上枷拷,封了嘴,壓到一旁去了。
而孫二娘手上的那婆子,也被樣被帶了下去。
這時,姜德才上前,與顧聲笙躬身道,「多謝王妃出手,才讓下官捉拿住了這一伙人犯」。
「無妨,也是舊相識」,顧聲笙請了姜德起身。
姜德也是個會辦事的,知道此事的影響,立馬上前又將花姨拉起來,好生作揖請罪道,「我身為皇城地方官,未能護住皇城一民一鋪,當是本官無能,本官作揖,給您賠禮道歉了」。
「大人哪裡有錯」,花姨慌張去扶姜德。
姜德也不耽擱,又留下兩名衙役,專門留下給花姨收拾鋪子,這才壓著一眾回衙門,一時,門口看熱鬧的,立馬就轉了口風,又熱絡的上前幫忙了。
花姨被眾人擁著,原想上前與顧聲笙說幾句話,卻不想,顧聲笙已經起身鑽進馬車,隨了馬車走了,只留了不少的人幫忙收拾東西。
見著顧聲笙走的果決,花姨心裡咯噔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傷痛。
再說馬車裡的顧聲笙。
孫二娘見顧聲笙一臉愁色,眉頭擰著,勸道,「人心難測,王妃何來的傷懷,更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拍即合」。
「姨說的是啊」,顧聲笙嘴角勉強一笑,「姨,說來也是奇怪,我原是想著花姨與阿爹做個伴,不想他太過孤苦,可看著阿爹當真出手做了什麼,又心裡古怪,總覺得阿爹對不住阿娘」。
順天府尹姜德自然不是她請來的,能這般反應,還能讓姜德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誰能有這隻手遮天的本事,只能是自家的阿爹了,想來自己不來,阿爹也是會救人的,倒是自己多跑了這一趟。
孫二娘聽著顧聲笙的這番話,嘴角一彎苦笑,伸手逾越的將顧聲笙攬進懷裡,「老奴斗膽問王妃一句話,若是哪日王妃不在了,是希望王爺再找,還是不希望王爺再找?」
這個問題,是顧聲笙一直不願意想的。
悠悠然的嘆了一口氣,顧聲笙才道,「大約最後是希望有個人能照顧他的」。
「是啊,你阿娘也是希望的,人的心該像飄在河上的竹筏,隨心吧,當下短淺,誰知道壽命何長,遇著個真心愿意待自己的,何嘗難,難為自己想那些苦差事作何」。
孫二娘勸道,「王妃近來優思,想來也是鑽了死胡同,有些人不過是呆過短短數日,便能夠懷念一輩子。
有些人相伴一輩子,卻不曾走進心裡,王妃是個通透的,如何要庸人自擾,老話說的在理,強扭的瓜不甜,甜不甜的,只有自己知道啊」。
「可不是嘛」,顧聲笙欣然笑道。
她雖有心讓花姨給阿爹做妾,說是做妾,更像是做仆,只希望花姨多多照顧阿爹,卻不希望阿爹待花姨如何好。
就像她知道自己時命不過兩三載了,糾結要不要想法給陸離留個孩子,她一向是個豁達的,卻自己也兜圈的想不明白了。
「去顧府吧」,顧聲笙交待了一聲,「指不定如今府里鬧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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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
顧聲笙剛走進顧相的書房院門,就聽著裡面的吵鬧聲。
「阿爹,阿娘為您這半輩子,您是如何待阿娘的,外人不知,我如何能不知。
別說是平日裡,您根本不去阿娘那屋,就是初一十五,阿娘想發設法讓您去,您都不肯留宿,不是在書房睡,便是在書房的偏廳,阿娘如何您了,讓您懼怕成這樣。
多少個夜,阿娘都哭紅了眼,您知道嘛。
我原以為,您心裡只裝著那死丫頭的生母,便不再肯親近阿娘,可您呢,您
好狠的心,寧遠再納一個上不了台面的進家門,也不肯與阿娘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