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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女追男隔層紗

2024-09-02 16:59:40 作者: 酒小桐

  一夜。

  看著是,水波無痕。

  卻是,血雨腥風。

  這一夜,最忙的就數陶野了。

  他帶人連夜將關聯的宮女,公公統統拉到了錦衣衛督府審了一遍。

  晉帝那,更是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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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是閉眼歇會了,就是喘口氣,喝口水,陶野都不曾。

  天快亮的時候,將晉帝送到金鑾殿,陶野才算是喘口氣。

  一宿腿都站木了,他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祖宗,神情厭惡的看著朝陽升起,這才起身回了錦衣衛督府。

  早朝。

  晉帝少見的凌厲,將前些日子,一直不曾發落的科考舞弊案,火炮爆炸案等全盤發落。

  更是斥責了太子、靖王、閔王一眾,不思進取,只會討眼前之利。

  這斥責來的莫名其妙。

  一時,三人揣測,此番是不是父皇秋後算帳。

  遂,各個,大氣不敢喘。

  一時,朝堂上人心惶惶,不少官員受了牽連。

  等下了早朝,晉帝並沒有回御書房,而是換了便衣,悄聲去了楚懷英那。

  晉帝到的時候,楚懷英正在地里刨土,被陶野驀然喚道,立馬警覺,慌張跑回院中。

  兩人談了約莫一個時辰多,已經是快晌午了。

  楚懷英留晉帝用膳。

  原晉帝是要走的,剛好新出鍋的豆腐,聞著味道都覺得鮮香,惹得晉帝貪口,當真留下用了一碗,這才離去。

  回了宮,晉帝將一物封進密信,宣陸離進宮。

  小李子親自去北譽王府送的信。

  「主子爺,小的給您帶來了喜訊」,小李子見到陸離激動的跪地,雙手將晉帝封筆的密信捧到陸離跟前。

  陸離面色如常,接過信時,信中沉甸甸的有幾分壓手。

  陸離驟然瞳孔放大,拆開,果然是一枚虎符。

  「陛下口諭,封北譽王為左將軍,統領十萬鐵騎,死守北境。

  在此之前,陛下著您去擒拿北淵攝政王阿莫耶,陛下言,『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小李子說完,激動的又給陸離叩了一頭。

  「主子爺,成了」......

  - - -

  顧聲笙在後院澆著黃瓜苗呢,見陸離神色匆匆朝自己這邊走來,她偏頭看了一眼這剛長起的瓜苗,可惜了。

  「我要進宮一趟,許要晚些回來,如今日頭雖足,夜間卻已經轉涼,不許貪涼食,早些睡」,陸離湊近,將顧聲笙窩進自己懷中,在其額間落下一吻。

  「可是要變天了?」顧聲笙柔聲問道。

  「是,晉帝已經將虎符交給我了,要我去抓阿莫耶,他昨晚就跑了,人還是要去抓的,走走形式罷了,想來不日,我就要啟程北去」,說到這,陸離多有愧色。

  「騙子,不是說還有時日嘛」,顧聲笙噘嘴,有些不樂意了,「今日在鋪子守了好一會,花姨都沒來」。

  「我的錯,若是你有心,我可以差人傳去口信」,陸離見著自家夫人蔫吧的,明知門口小李子等的焦急,卻還是不緊不慢的與顧聲笙說著話。

  可,宣和時不時的撇過來一眼,顧聲笙如何能看不見,自然也猜到了,如今陛下定是急召。

  「你去你的吧,甭在這哄我了,我已經留了帖子,想來花姨有空,便會上門了」。

  「好」,陸離應聲,再不多語,轉身就去了,離開的腳步都是匆匆的。

  「乏了,回去歪會吧」,一時,顧聲笙也沒了興趣,淨了手,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軟塌上,連小人書都不想看了。

  約莫得過了快一個時辰。

  顧聲笙在軟塌上哪哪都不順氣,這時,吱吱小跑著進來說花姨來了。

  顧聲笙立馬來了精神,踏著鞋就跑出去迎花姨了。

  「瞧瞧,也是當王妃出嫁的人了,如今倒是好,還不如在府上做姑娘的時候,越發是懶了」,一進門,見著顧聲笙外衫滿是褶皺,衣領左高右低,連鞋也是踏著,花姨不樂意說道,「虧著你上頭是沒有婆母的,不然早磋磨死你了」。

  「一見面就要數量我,好歹我現在也是王妃,花姨是半點也不留情面」,顧聲笙撒嬌道。

  「要聽恭維的好話,一屋子的,哪個不能跟你說,我的話呀,沒好聽的」,嘴上這般說著,可手上,卻是將一塊新得的好料子遞給顧聲笙。

  「這顏色俏,雖比不得你那些好東西,可瞧著這料子,我就想到你了,花一樣的年紀,就該穿的鮮艷些」,說著,花姨又拿出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是一對雕花的玉墜子,晶瑩小巧,雕工了得,是少有的稀罕小物。

  看著顧聲笙眼光一亮,花姨嘴角含笑。

  「我就知道你得喜歡,這玉料也不錯,雕工最是好,送我那的時候,我瞧了一眼就上心了,給你留的這兩樣,可都是好的。

  雖說你在王府里,該是什麼都不缺的,指不定金山銀山,都要給你隨意扔的,可我就是想給你帶來」。

  「這送上門的,自然我是要收下的,更何況,這兩樣,哪個,我都喜歡,花姨的眼光好,您瞧上的東西,各個都是好的」,顧聲笙撒嬌道,還不忘叮囑了孫二娘,將新做的蝴蝶酥給花姨端上來嘗嘗。

  「甭說這些好聽的來哄我了,說吧,今日要我來,所為何事?」花姨淺笑著說道,剛好吱吱端了花碟來。

  「相親,姨,您要不要給我阿爹當個妾室?」這話,從顧聲笙口中說出來,還真有點不大好意思。

  「給你爹?當妾室?」花姨像是聽著了個笑話,笑的爽朗,「實話告訴你吧,我雖心慕你阿爹,可也知,你阿爹這心裡哪還能裝著別人,你這如意算盤怕是打歪了」。

  顧聲笙聽著花姨的這說辭,一時愣住了。

  心慕你阿爹?

  花姨喜歡阿爹?

  一聽這話,顧聲笙哪還在意後半句,只將重點定在了前半句。

  「當真?您心慕我阿爹?」

  「你阿爹這般溫煦,內斂,又深情的男人,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卻又不給任何希望」,說到這,花姨嘴角一抹苦笑。

  「不給任何希望?」顧聲笙捂嘴,難道說,花姨之前對阿爹「表白」過?

  簡直了,顧聲笙不敢置信。

  一張八卦臉立馬就湊了上去,「花姨,我阿爹與你說什麼了?」

  花姨伸了一根手指,點在顧聲笙的額上,「你這些心思,今日到此打住,也不要拿著我的名義,做那些個無用功」。

  「怎麼是無用功呢,事在人為,便是我阿爹今日不從,鐵杵磨成針,他還能後半輩子都不從嘛,您得堅持,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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