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的男人怎麼能被欺負的這麼
2024-08-31 19:26:12
作者: 酒小桐
回了顧府,顧聲笙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吱吱,悄悄拿了床薄被窩在軟塌上,打算在軟塌上窩一宿。
百無聊賴,卻是睡不著。
當時寫小說時,康家的案子並不是主線,遂,顧聲笙也就是一筆帶過,全不像現在這般牽扯了這麼多的人。
今日看著陸離前胸上那駭人的傷印,顧聲笙纏砂帶的手不自覺的都有些抖,它奶奶的,這是下的死手呀,饒是他命大才躲過了這一劫,若是運氣沒那麼好呢,那豈不是今日她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一想到這,顧聲笙心裡更是煩躁,她的男人怎麼能被欺負的這麼慘。
今日這些來陸府放箭的人,定是恐嚇,這恐嚇肯定與康家的案子有關,也沒死個人,若是有個死人,通靈一下,這從活人嘴裡套話難,從小鬼嘴裡套話對顧聲笙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大半夜的去敲自家阿爹的房門,怕也是不合適,顧聲笙越想越沮喪,難得的失眠了。
顧聲笙不知道的是,今夜哪裡是恐嚇,分明是要殺人滅口才是,只是來的殺手都被半路截胡,悄悄給抬下去了。
就在顧聲笙快把綿羊數穿,想著不行半夜起來,把徐寬喚來打個牌也行的時候,還沒動身,就聽屋門反扣的木鎖有輕微的滑動聲,顧聲笙一個機靈,這是有賊?
一想到這,顧聲笙腦瓜靈動,不能輕敵,得做好準備。
遂,立馬起身,摸了自己貼身的小包,從裡面拿出一隻短香,自己先捂了鼻子點著。
片刻,果見一黑衣人躡手躡腳進入房內,手裡還拿著一個黑布袋,走到床邊,剛要解了黑布袋,全沒有防備,就被一板磚給敲暈了。
你看,想著要把自家阿爹給喊醒,這就來理由了。
顧聲笙給吱吱吹了兩口還神香,把吱吱叫醒,就讓她悄聲的去尋自家阿爹了。
等著顧相趕到,身後只帶了幾個心腹。
一進屋看著倒地的黑衣男子和布袋子裡還在蠕動之物,心裡早就一個咯噔,立馬快步,但見顧聲笙正坐在軟塌上吃著棗糕,這才鬆了一口氣,「楊忠,把人帶下去,弄醒了,你親自問,撬開嘴問個清楚,別給打死了」。
「是」,楊忠應聲。
「可是嚇著了?」顧相走到軟塌旁,「不行,你這屋外以後得留個門房」,說到這又覺得不妥,聲笙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傳出去於她也不好,「容我再想想」。
「阿爹,好像郡主是可以養府兵了吧?」顧聲笙又剝了一個橘子,她記得自己寫過這麼一段。
顧相若有所思的看向顧聲笙,剩下的話卻是沒說,「不早了,去給姑娘熱杯牛乳,讓姑娘喝了再睡」。
「是」,吱吱應聲。
「阿爹,我睡不著了,想阿娘了」,顧聲笙撒嬌的口吻,看著顧相就像只柔軟的小貓,先鋪墊,鋪墊好了,感情到位了才能坑自家阿爹。
一提到自己的髮妻,顧相輕嘆一口氣,眼神里布了陰鬱,他知沒有娘在身邊,這丫頭比之吃了更多的苦,心裡越發柔軟,「既睡不著,阿爹在這陪你說會話」。
目的達到,顧聲笙面不露喜色,聊些無關痛癢的閒話,半許才繞道正題上,「阿爹,康家的案子,你是知情的嘛?」
一聽這個問題,顧相抬眸斥了自家閨女一眼,「如今倒是本事了,挖個坑讓你阿爹跳」。
「哪能啊,我阿爹那是睿智聰明神武,比那能說就算活千年的王八都厲害,我哪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耍小聰明,我這不問的都正大光明的」,顧聲笙才不認,果然能當上相爺的都是人精。
「康家的案子,你不許問,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說完,都沒給顧聲笙回話的機會,人就已經拂袖走了。
自家阿爹越是這樣,越證明這事上有蹊蹺,顧聲笙更放在心上。
至於今夜逮住的這位,顧聲笙心裡門清,她上前檢查過,布袋裡裝的是無毒的青蛇,看著怪大,咬了人倒也沒事,只是瞧著嚇人,自然是有人還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且行事還在顧府,那栽贓的也定是顧府的人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八成是出自王氏的手筆。
左右都是睡不著,支走了吱吱,顧聲笙當真點我一根招鬼香,把徐寬又給招來了,讓他再喊兩個熟絡的今晚搓個麻將。
等著顧聲笙關了屋門,布了陰絕陣,點了招鬼香,擺了麻將,那邊徐寬就又帶了兩鬼兄弟來了,只是這鬼一來,看這一身黑服,還是個鬼差,顧聲笙不免高看了徐寬兩眼,但見徐寬,眉頭一挑,一個傲嬌的小眼神,小樣。
鬼差,那可是下面跑官的衙役,官能職位可是比得上陽世的青天大老爺,但凡入了生死簿上陽壽盡了,死簿上落上名的,那一條龍服務你都得跟鬼差打交道。
鬼差一般先從陽世帶了剛死的鬼魂,進入鬼門關,帶著你一路過關走崖,帶你到地府,先得四司會審,清算了你前世的罪罰恩怨。
該受罰的受罰,該褒獎升官的升官,這些都清了,你才能做一隻魂游的鬼,看你前世的功德,等攢夠了香火錢就可以投胎了。
可以說是直到你投胎離開地府了,否則這期間你都得歸鬼差管。
且地府的鬼差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顧聲笙沒瞧見這鬼差的腰排,摸不準是哪等,也沒有要輕視的意思,只專心打麻將。
要知道,顧聲笙的在牌桌上的手氣,那可是贏錢的手,從小到大,十堵九贏,幾乎沒有變數。
等著顧聲笙贏到第六把的時候,就見徐寬已經要紅眼了,「我就說不能給你玩,一玩就得輸掉褲衩子」,說著,又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香火錢丟給顧聲笙,顧聲笙挑著眉,一臉的雲淡風輕見怪不怪,連另外兩位遞來的也欣然拿起,總算是在今晚這寥寥夜色有了些愉快的事情。
等著麻將再胡桌重新洗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另一位瞧著書生面相,文質彬彬打扮的鬼大哥開口道,「你這丫頭,運道不是一般的好」。
「彼此彼此,各有千秋嘛」,顧聲笙眼神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牌桌上這位的手,一看就是個行家,記牌的高手,估摸著摸過的牌過目不忘,只可惜,今日運勢差了點,她每次都能比之早一步。
「鬼桌上的規矩,贏了就行」,這時鬼差開口道。
顧聲笙但笑不語,這桌面上的四位,顧聲笙堵的運勢,得天獨厚的贏勢,鬼差大哥一看就應該是有透物的眼,幾乎可以觀牌,書生大哥是個動腦子記牌的行家,也就剩徐寬這個傻大個是個裡外輸三家的。
一想到這,顧聲笙再看徐寬總覺得這叔這可能一把年紀了,還能傻成這樣呢,不禁心情大好,全沒了之前的陰霾。
眼看著牌面上十二圈走完,徐寬當真是輸的桌面上啥都不剩了,正憤憤然要不玩了之時,書生大哥默默遞給徐寬一碟香火錢,繼續搓牌,只是搓到一半之時,神情有些異樣。
「這位大哥有話便說吧,陪著我玩了這麼會子牌,讓我贏了這麼多把,也醞釀的差不多了」,顧聲笙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寬一眼,後者略有躲閃,看來是知情了。那敢情好,原來是給自己下套,你給我等著。
「姑娘好眼力,在下自報家門,呂鐸,四司其一,這位鬼差宋翊,鬼界正司,如今我們遇著件棘手的事,陽間我們不好插手,聽說姑娘術士了得,遂,想請姑娘幫忙」,呂鐸彬彬有禮道。
顧聲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徐寬,這不就是威逼利誘,一錘子買賣,哪有她敢拒絕的份。
是人就得死,死了就得歸鬼差管,且人家可是正司,拿捏小鬼那不是跟捏螞蟻樣,哎,自己都是一腦門官司,這回倒好,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