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傲嬌的陸大人又又又生氣了
2024-08-31 19:26:01
作者: 酒小桐
看著自家阿爹那鐵青的臉,顧聲笙左等右等上盼下盼也沒等來自家阿爹先開口,顧聲笙繼續乖巧的坐著,完全沒有要先開口認錯的想法,百無聊賴一抬頭,卻見自己這屋頂給封上了?詫異連連。
修好了?那麼快,沒動靜?
轉念又一想昨兒個自己都沒回府,人家就是有動靜自己也不知道呀。
不對,不會是陸大人來給自己補的屋頂吧?
一想到,顧聲笙瞬間心裡慌的一亂啊。
不會吧,自己一宿沒歸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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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顧聲笙腦洞越大,想著萬一,萬一陸大人來給自己補屋頂,瞧見自己沒在屋裡,想著等等再說,就這樣等了一宿呢?
自己夜不歸宿不會已經被陸大人給發現了吧?
萬一他死等著挨到天明,終於等來了自己,剛想要給自己說句話,聞到了自己身上的一身酒氣,一想到這,顧聲笙抓急的撓心,自己一世英名不就全完了。
這可好了,自己本就沒多少的好形象,一下子在陸大人心裡定又抹黑成了無良的,萬一他再把自己想成了水性楊花,狐媚勾人的呢?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越想顧聲笙越受打擊,恨不得掐死徐寬,可轉念想想徐寬好像已經死好久了,折磨一個鬼好像還挺難的。
一想到這顧聲笙又是連連嘆息,只恨不得連夜翻牆,去問問到底這屋頂是不是陸大人昨晚來修的。
起先,顧相還等著自家閨女招供,盛怒的神情,無形中搓磨著自家閨女的內心,精神上先打壓倒煎熬,後再剝絲抽繭一點點審清楚了這丫頭。
卻不想這丫頭起先還是規矩的坐著,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張臉愁成了苦瓜狀,眉頭越皺越緊,這會哪還又心思理會他,只自己都愁的唉聲連連,看著快壓垮了般。
看著自家閨女這苦大仇深的模樣,顧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到底拿這丫頭能怎麼辦才是。
連連敗陣,顧相也是無奈,只得輕嘆一聲開口問道,「你如今給我交個底,你這病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旁的顧相都是不慎在意的,唯獨這丫頭的身體,顧相緊著第一位。
未開口先又哀嘆了一聲,顧聲笙沒了多少生機,「假病,那日不是與你說了嘛,我得了高人指點,做了手腳才矇混過關的,你看我吃嘛嘛香,臉色紅潤,哪裡像有病之態」。
顧相深思,「我還是不放心,改日尋個靠譜的郎中仔細瞧瞧你的身子」,顧相道。
「好」,顧聲笙撅著嘴,不慎高興乖巧的很,為了不讓自家阿爹問清了到底為何她一直未醒,他說啥是啥,對此,顧聲笙心裡也是虛的,有坡能下,顧聲笙自然是立馬帶跑的。
「如今瞧著,聖上是無心放過你與崔裕的婚約,今日我問你一句,當真是看上了那個叫陸離的,不是一時興起?」顧相極為認真的問道,他心知皇上封賞的用意,且婚期就是遲日,若是再下不出手,怕自家閨女當真是要跳河去了。
當時定下這門婚約,顧聲笙還小,顧相念著定北侯世代功勳根基深厚,日後不論誰登基大統都不會對其下手,只會是好禮相待,保一世性命無憂。
且崔裕不襲侯位,侯府的重擔自是不會落在這倆人身上,手裡只要銀子夠了,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慎之美,再三思量後,顧相才定下了這門婚事。
如今卻是不同,那崔裕還未成婚,就有了外室,還有了孩子,便是日後聲笙入府,這也是個膈應的事,更何況他還曾有指染王家的打算,聲笙若是真嫁過去,光是後院的雞飛狗跳就夠受的了。
顧相在為顧聲笙敲定婚事這件事可謂是百思百憂,費勁了心思,下棋一指,思棋五步。
被自家親爹這麼直白的一問,顧聲笙眨了眨水靈的一雙大眼睛,「阿爹,你咋了?」
「聽說是定北侯欲要御前退婚,得了訓斥,這才有了後來聖上封你為清河郡主,只怕這是敲打侯府與顧府,這婚聖上是不許退的」,對於聖意,顧相一向是能揣摩個七八分的。
繼續道,「眼看著婚期逼近,我總不能看你往火堆里跳」,說到這顧相眼神陰鬱了兩分,非常時刻,自然可以行非常之事,「若是你非那小子不嫁,阿爹心裡有個數才是」。
顧聲笙又連眨了眨眼睛,心裡不禁驚呼,這是自家阿爹要默許的意思嘛?
一想到這心裡跟開了朵朵小紅花一般,容顏燦爛。
「阿爹你看看哈,陸大人論長相還是挺拔尖的,武功也好,還救過我,我阿娘留給我的銀子也夠我過半輩子的了,我之前讓楊忠打聽過,陸大人是個孤兒,日後我便可以在外宅選了位置開府,去後宅婆媳,妯娌的分憂」。
「滿院子屬我最大,過的順心自在多好,若是他有旁的心思,我便給他選上幾位美妾,有阿爹庇護,想來前半世我定能無憂」,顧聲笙起身挨在顧相身旁坐著撒嬌軟糯的聲音。
「阿爹,高門大戶不適合我,束縛著也不歡脫,咱這一家子日日鬧的雞犬不寧,光費心費力了,哪還有時間吃好快活,日後等你告老還鄉,說不好我還能跟你去江南住起,你膝下還子,我呢就日日睡到太陽正高」。
聽著顧聲笙的日後暢想,顧相倒是哭笑不得,自己這個閨女當真是毫無大志,對自己的期盼當真是殷實到傻,無奈搖頭。
「罷了,你既選了他,左右都是你自己選的,日後莫要後悔來找我哭就是了」,顧相嘴上雖然是這般說的,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為自家閨女鋪路了。
屋內,父女倆說著悄悄話,屋頂,某人聽了個仔細。
先前,就是在顧聲笙剛醒了那會,陸離見著顧聲笙醒了,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落地平穩了。
可轉瞬,又氣成了竹筒子。
因為顧聲笙醒來後,掃了一眼屋內,就是這一眼,她竟然沒認出他來,甚至在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都沒有停留,直接一掃而過,這又成了堵在陸離心口上的一塊龐然巨石,氣的某人直接隨了江太醫走了。
且回了小酉堂,書房裡,陸離來回在屋裡踱步,來來回回嘴裡就念了一句,「她竟然沒認出我,她竟然......」
聽的宣和都想跑顧府去求求二姑娘,您快來寬慰寬慰我們家爺,哄騙一句也成,不然他都怕他家爺走火入魔魔怔了。
就在宣和都要放棄,自家爺在書房內念了得有不下於一百多遍,宣和已經做好了要作戰一晚上的準備時,卻見,自家爺氣的跑了。
跑到哪裡去了?自然還是二姑娘閨房的屋頂上。
看著矮著身在這偷聽牆角的自家爺,宣和真的覺得自家爺原本偉岸不可侵犯的形象早就蕩然無存,且都盪到了塵埃里。
你說說,這種偷聽牆角的活,自家爺近來乾的是越發嫻熟了。
且就這麼聽了會牆角的功夫,又把自家爺給聽生氣了,看著比來之前更鐵青黝黑到發亮的臉,宣和一臉茫然。
他也在旁邊,聽著顧相這是要允了自家爺和二姑娘的事,且二姑娘也認下了自家爺,這不是該普天同慶,鑼鼓喧天的天大的好事嘛,這不就是兩情相悅,只等著戳破那層紙了嘛。
可是看著自家爺那神情,好似、大概、也許又給氣內傷了。
哎,男人心,海底針啊。
咱傲嬌的陸大人,這回又是因為什麼氣成了這樣?